捡个傻子做夫郎: 3、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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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上怎么多出了许多黑灰色的斑块儿?

    她扶着缸边儿凑近了仔细瞧,确认了应是方才心不在焉做饭时蹭上了黑灰,活把自己弄成了一个花脸猫。

    “嗬……嗬嗬……”男人喉咙里再次溢出那种沙哑的、断断续续的笑声。

    沈鱼猛地抬头,顾不上擦脸,双手用力捧住男人的脸,迫使他直视自己。她的指尖冰凉,声音因激动而拔高,带着难以置信的狂喜:“你能看见了?!是不是?你能看见了!”

    男人被她冰凉的手激得皱起眉,迟疑着,缓缓地、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头,随即又摇了摇头,眉头皱得更紧。

    沈鱼的心跳如擂鼓,“看不清?看得模糊?”她急切地追问,“说话呢?我方才听见你笑了,刚才那声音!你再试试!”

    男人张了张嘴,努力地翕动喉咙,却只发出几声更响的、不成调的“啊……呃……”嘶哑气音。

    看来说话还是不行。

    但巨大的喜悦已如潮水般淹没了沈鱼,她目不转睛看着男人,鹿一般的眸子里迸着光,能看见影子、能发出声音就是好事!只要看得见好转,那离完全医治好还会远吗?

    “太好了!太好了!”沈鱼忍不住低喃,回神才发现男人已经从她跟前离开了。

    她四目望去,冰天雪地里一片凌乱的脚印,而男人不知何时又和黄将军滚到了一处,在冰天雪地里追闹。

    沈鱼望着雪地里那个高大却依旧带着几分懵懂的身影,笑容在唇边漾开,无奈又释然地轻轻摇头。

    看来这脑子,暂时还是傻的。

    ——

    隆冬腊月,冷晴冷晴的天湛蓝湛蓝。

    自从男人好了些,沈鱼便迫不及待地教他更多活计,劈柴、碾草药、翻土种菜,把平淡闲适的小日子过得紧凑有趣。

    期间有相熟的村民来看病抓药,沈鱼一面写着药方,一面还想着是不是能教教男人认字称药,这样以后不仅可以将简单的方子交给他来抓,甚至可以让男人专门为自己上山采药。

    瞧着男人已经能把碾好的药草分门别类放到药匣里,沈鱼觉得这事儿可行。到时候她便能有更多时间读医书,出门行医赚钱,再也不用过这样过这样穷苦的日子。

    北风透过窗缝吹拂在沈鱼鼻尖,带来远方爆竹的硝火味,她抽了抽鼻子,随手以旧帕子塞紧了窗缝,对新的一年充满希望。

    一晃大雪连绵数日,等雪晴时,除夕业已过去,南溪村家家户户贴的对联挂的灯笼点缀着这片素裹的天地。

    沈鱼也是循例简单张罗布置了些红烛对联,对比以往过年的光景,今岁过年似乎和从前没多少差别,可细枝末节处又处处不太一样。

    比如大门的对联虽和从前一样是她自己写的,内里小卧上贴的福字却是她教着男人写的;

    比如她多裁了两匹布料,为自己和男人都做了一身衣裳,男人宝贝得睡觉也要穿着;

    比如守岁那天锅里下得是两人份的肉馅儿饺子,一个大碗一个小碗,大碗她特地单独给放了一个包了铜钱的,硌得男人龇牙咧嘴,她却眉开眼笑;

    再比如年后她带男人上山了一趟,特意走了当初她捡到男人的那条路,虽说没能让男人想起些什么,但二人一起合力砍了许多柴,让沈鱼在这个新年的伊始过上了拥炉取暖的惬意日子。

    展眼又出了上元节,一日早饭后,沈鱼坐在院儿里悠哉哉喝着新柴烧的茶,打算待中午日头暖的时候再为男人施一回针。

    年节里她也为男人扎过三五次,眼下对方眼睛已然更好了些,但还是不会开口说话,脑子也是傻傻的。

    沈鱼知道,男人嗓子能发出声音却说不成字句,应当还是受脑子里问题的影响,无法如常人一般开口。

    如此看来施针对男人恢复神智的作用不大,加之银针刺穴多了,效果会越来越差,她或许不能把男人彻底治好了。

    不过……看着院子里劈柴码垛的男人,沈鱼心想,有人能帮自己分担一些生活的辛苦也便好了,这不就是她当初捡男人回家的初衷吗?只要他四体健全、听话持家,别的其实也没那么重要。

    正想着,院门外传来一阵拍门声。

    许是有谁来求诊,沈鱼忙起身去,一拉开门,却瞧见是武山的媳妇,邓大娘。

    一个新年过去,沈鱼瞧着邓大娘比之前自己为她治积食时还要富态些,满面红光,倒不像是来报病的。

    沈鱼笑盈盈问:“大娘怎么来,身子可还好?”

    “好好,大娘好着呢。”

    邓大娘喜滋滋答,抬腿迈到院里,身后跟着的两个小子也一起钻进来,沈鱼挨个给发了一铜板压岁钱、一枚糖丸,俩孩子接过便满院跑着玩儿去了。

    邓大娘把臂上一篮红布盖着的鸡蛋塞到沈鱼怀里,喜眉笑眼道:“节前病着,节后又忙着走亲戚一直不得空,眼下好容易出了上元节,大娘立刻便想着来谢谢女郎年前来上门治俺的情,另外一道,也是有件正经事想和女郎说说。”

    正经事?

    沈鱼茫然地看着邓大娘,自己虽然自小在南溪村长大,但是其实与村里的人除了看病抓药以外的往来并不多,邓大娘之前也不是没有找她治过病,怎么偏生这回有了桩正经事?

    她好奇问是何事情,邓大娘圆厚的手插进腰间,笑眯眯道:“咱们进屋说?”

    沈鱼也微微笑了,知道邓大娘是站累了,便招呼她往屋里走,又为其倒了杯热茶。

    邓大娘接过茶水却只捧着不喝,一双肉眼一会儿看看沈鱼,一会儿看看手中粗瓷杯,显然是话到嘴边儿,正纠结要怎么说呢。

    沈鱼也跟着更加好奇起来,“什么事让大娘这么为难,大娘不必犹豫,且说与我听听。”

    邓大娘嘿嘿一声,“俺倒不是为难,就是怕冒犯了女郎。”

    她上下打量着沈鱼,眼里笑意渐浓,“说来也巧了,这趟过年,大娘上县里给俺家远房表亲拜年,碰见了个许久没往来的侄儿。

    “俺这侄儿自小就爱读书,十五六岁便得了童生,生得也算一表人才,品性也绝对是一流,就是家里地薄,不算富裕人家,他又一心想考个秀才先立业再成家,可秀才哪是那么容易考上的,一晃耽误到如今二十出头的人,还没娶家室。”

    邓大娘一气讲完这段,长饮一口茶,打眼瞧沈鱼,问:“大娘这个侄儿,女郎看这咋样?”

    沈鱼看邓大娘眉眼带笑,挑着好话简言道:“读书人、能耐寂寞,忍得过眼前苦,将来应当有一番作为。”

    邓大娘眼尾弯得更深了,“女郎说的是。只不过这人上了年纪总归会转性,这回见着没想到他竟也想开了,说如果能有个知冷知热的体己人在身旁,也算佳人在伴,能袖子添个什么香了。”

    “红袖添香。”

    沈鱼笑着为她补道。

    “对对对,是这个话,不过依着大娘看,还是先给他家添个香火来得是正事啊。”

    邓大娘笑着话锋一转:“女郎今年我记着可是十八了?”

    沈鱼:“过了年,但是还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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