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捡个傻子做夫郎》 23-30(第16/17页)
,恐怕真要变成三家咯……”
    众人皆唏嘘不已,摇头叹息,仿佛亲眼目睹一座高楼的倾颓。
    风半言面带得意微笑,显然极为满意自己这出精彩绝伦、跌宕起伏的演讲。他搁下醒木,再问坐在前排小凳上的沈鱼:“沈女郎可满意?若还有想听的,比如柳驸马如何‘智取’芳心?周琢公主婚后又有何秘辛闺趣?老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哈哈哈哈哈!”
    沈鱼唇角翘起,只淡声道:“有趣。”
    声音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然而,在她看似如常的面色下,心底却有一丝难以形容的感觉。
    “金风玉露”
    “冲冠一怒”
    她从未想过,那个在她面前冷静自持、甚至有些疏离的祁渊,竟也曾有过那样炽烈外露、为情所困的时刻。
    她将加付的铜钱投掷到陶碗中,转身离开说书棚。
    随她离开,河风骤然转冷,天色也阴沉了几分。
    白浪阁内。
    雕花的木窗被河风吹得吱呀作响。
    祁渊坐在案前,面前摊着两张纸,一张是他这两天精心画制的舆图,一张上面墨迹清晰地写着陆梦泽、周琢、柳宁箫、施节……等几个名字。
    当年,北旗叛军盘踞洪曲,他自请平叛。
    从永岭去洪曲有一东一西两条路。
    祁渊为打他们措手不及,特意兵分两路,主力军由他得力的副将施节带着,从西面攻破,他自己则带一小队,自东面险峻小道秘密迂回,意图直插叛军后方心脏,前后夹击,一举功成。
    这路线仅有施节和他所带那队精锐骑兵知晓,可北旗叛军,怎么会像提前收到消息一般,事先就在他们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天罗地网般的埋伏?
    那一战,二十人精锐骑兵全数死在他面前。
    他自己也身负重伤,若非命大,若非被沈鱼所救,只怕也命丧黄泉。
    祁渊捏了捏鼻梁。
    施节是他一手提拔,他深信不疑。
    他在永岭练兵五年,永岭的士兵也各个忠心耿耿。
    那么,消息究竟是从哪里泄露的?是谁?用什么方式?又是如何精准无误地送到了北旗叛军首领的手里?
    祁渊目色沉沉,看着另外一张写了许多名字的纸,试图在纷乱的线索和沉重的回忆中理出一丝头绪。就在此时,面前紧闭的木门“吱呀”一响,是沈鱼回来了。
    祁渊默默把面前摊开的纸收起,折拢,塞入袖中。
    面前少女瞥他一眼,冷哼一声,径直走向屏风后的卧房。
    那身影与面色,似带着几分……怒意?
    祁渊奇怪,这一路上,他已许久不见沈鱼面对自己时有如此鲜明的颜色了。
    他略一迟疑,还是起身,走到卧房门口。
    只见沈鱼正趴在露台栏杆,下巴搁在小臂上,望着阴沉沉的河面发呆。
    冷风卷起她的发丝和衣袂,让她周身气场比平日更沉默一些。
    祁渊问:“今日在外不开心?”
    沈鱼闻声,缓缓转过身。
    她双目清亮,带着一种审视的意味,上下打量着祁渊,却没说话。
    她所认识的祁渊自矜自傲、从不为情所困,甚至面对她这有过救命之恩和肌肤之亲的人也颇为公事公办。
    这样的祁渊与风半仙口中那个为情大乱甚至“冲冠一怒”的祁家二公子可大不一样。
    这感觉让她莫名烦躁,甚至有些气恼。
    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抿紧了唇,又倔强地别开了脸,重新望向翻滚的河浪。
    她不想再理祁渊。
    河风冷冽,带着水腥气。
    祁渊等了片刻,没有得到回应,但沈鱼的眼神让他隐隐觉得,这源头或许与自己有关。
    一种束手无策的烦闷感升起,他并非善于哄人之人。
    祁渊想,他或许也应该出去看看,这小女子整日在外面忙些什么,能气成这样。
    晚膳送来,两人沉默地吃着,沈鱼只低头扒拉碗里的饭粒,一言不发。
    祁渊几次想开口,看着她拒人千里的脸,终是作罢。
    船娘叩门提醒,天色不好,河上已起大风,夜间恐有大风浪。白浪阁内的家什都是固定好的,只需注意收好杯盏和散落的行李,莫被晃倒伤着就好。
    二人各怀心事,谁也没听进去。
    这一晚,白浪阁内静得只剩下船行水声和窗外渐起的风声。
    夜间,狂风骤起,暴雨倾盆。
    川鹤舫如怒涛中的一片落叶,在汹涌的河浪中颠簸摇晃。
    “哐当!”
    脆响惊起。
    沈鱼几乎是惊恐着醒来。
    她身侧的美人榻上,祁渊也同时醒来,眼神锐利。
    四周一片漆黑,沈鱼尚不知发生了什么,而祁渊已动作利落翻身而上,不由分说,直接圈上她的腰,将她压在身下。
    淡淡的、属于他的气息钻入鼻腔,奇异地驱散了一丝恐惧。
    沈鱼是很熟悉这份味道的。
    “你——!”
    沈鱼下意识要推拒。
    下一刻,船身猛地向一侧倾斜,柜格内的瓷瓶跌落。
    沈鱼只听见“咚”一声沉闷的、令人牙酸的撞击声,紧接着便是祁渊压在喉咙深处的一声闷哼。
    她抵在他胸前的手瞬间失去了推拒的力气,反而下意识地死死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祁渊倒是被砸得不轻,后背火辣辣地疼。
    但怀中温软的身体紧贴着他,带着惊悸的颤抖,向他身上倾吐呼吸。
    他身体有片刻的僵硬,圈在她腰间的手臂下意识地松了松,似乎想拉开一点距离。
    船身又一次剧烈的摇晃。
    他圈着她的手臂瞬间又收得更紧,几乎将她完全嵌入自己怀里。
    不知过了多久,船身恢复平静。
    沈鱼才如梦初醒般猛地松开手,挣扎着想要退开,“你……你没事吧?”
    祁渊也迅速松开手臂,“无妨。”
    他撑起身,摸索着点亮了一盏被固定在桌上的防风小油灯,将有可能再摔倒的物件悉数固定好。
    黑暗中,风浪渐息,只有雨点敲打舷窗的滴答声。
    沈鱼看不见祁渊在做什么,只能隐约听见一些悉索声响。
    她不受控的想起白日听的那出故事。
    夜晚的空洞让人思绪飘远。
    风半言那出“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的故事,此刻想来依旧刺耳。
    不过,浓重夜色让人没有那么一腔怒气了,沈鱼垂眸,一种更复杂的情绪涌上。
    她曾天真地以为祁渊是目下无尘、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