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傻子做夫郎: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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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眼一看,才恍然,什么买饭,不过是一碗清粥,一碟咸菜——那咸菜还是她闲时自己做的。

    她顿了顿,指着那碗清粥,“这……你煮的?”又看向咸菜,“我还当祁公子家世显赫,出手必是山珍海味,谁知竟翻我灶房里的存粮。”

    祁渊已在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姿态随意地夹起一筷子咸菜:“不空着肚子上路便好。”

    他随意吃着,对粗陋饭食并无挑剔,却也谈不上享受,仿佛只是完成一项任务。

    沈鱼则吃得心不在焉,此去匆忙,是来不及和辛夏他们好好道别了。

    饭毕,雨势渐小。祁渊到院子里整理马车油布,沈鱼则回到房中,翻出笔墨纸张。

    她匆匆研墨,只简单写下“沈鱼携夫远行,落脚后再寄信。勿念。保重。”寥寥数字,压在堂屋的方桌上最显眼的位置。若有人来寻她,自会看见。

    做完这些,她站在屋子中央,目光缓缓扫过这生活了十八载的方寸之地。

    土墙斑驳,实在破落。非是她不爱惜,只因爹娘去了后,她无力修缮,也固执地想留着旧时的模样。

    眼下要走,沈鱼并没有多少悲戚,只觉得可惜了那些带不走家什书卷。

    不过一盏茶光景,檐外的雨声又淅淅沥沥地密了起来。

    沈鱼走到檐下,望着连绵雨幕问:““雨又大了,还要冒雨走吗?”

    祁渊正站在院中,闻言抬头望了望厚重如铅的云层,眼睫轻眯,又垂首感受了片刻风向,语气笃定:“不必。雨势将收,午后动身。”

    得知尚有半日光景,沈鱼心中一动。

    她转身回屋,费力地从床底拖出一个沉甸甸的木箱,里面整整齐齐码放着一摞摞已久不翻阅书卷,有些纸页已然泛黄。

    这些大部分是辛夏长年累月从江韶柏家中“借”出来给她解闷的。

    她蹲下身,细细挑拣,选了些正经的典籍,还有几本难得的谈古论今的抄本。她想,放在家中也是给虫蛀了,不如送去给邓墨,全都念进他肚子里才好。

    沈鱼记得,她还欠着邓墨一套银针的回礼。

    她抱起书来往外走。

    院中,祁渊见她怀中高耸的书卷几乎与鼻尖平齐,走得摇摇晃晃,眉毛寻味地微挑,闻明原由后,倒是爽快道:“如此多送过去,反显潦草,我帮你挑拣些合用的?”

    沈鱼抬眸反问:“你不是武夫吗,还懂这些文章?”

    她心底想说的实际是:你竟有如此好心?

    祁渊双手背在身后,胸膛微挺:“京城士族子弟,讲究文武双全。”

    沈鱼被他这自得的神气唬住了一瞬。

    后来沈鱼才知道,祁渊读书其实平平,只因上头有个读书痴迷的大哥,他跟在后头被日日夜夜念叨,这才对这些书籍经文如此熟稔。

    总之,眼下,沈鱼半信半疑地将那摞书递了过去。

    不一会儿,一臂高的书被分作四小垛。

    “迂腐老派的陈腔滥调,深入浅出的入门经典,剑走偏锋的异端杂说,还有晦涩难懂的玄奥专著。”

    他长手一挥,指点江山般,“你这友人是考秀才?那前两种足够。若还有志于更高功名,后两样也得读。”

    沈鱼若有所思点头,眸子一转道:“你倒是能编,怎么不入翰林。”

    祁渊抱臂,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一群老学究,说不过他们,声音稍大点就喘不上气手直哆嗦,惹不起。”

    沈鱼听着这些轶事新奇,被他逗得轻笑。

    是她这些天来第一个发自内心的、轻松的笑。

    祁渊的话音一顿,垂眸看她。

    沈鱼也立刻意识到不妥,飞快敛住笑意,垂下眼睫,重新低眉顺眼,仿佛刚才那一瞬的鲜活只是错觉。

    她不该笑的,尤其是在他面前,尤其是在这种时候。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应该继续苦着脸才对。

    沈鱼低头,故作忙碌地把四垛书重新归拢成一摞,“看来我选的也皆是可用的,那便还是都给他送去。”

    祁渊:……

    他看着沈鱼手臂的袖子被书页卡了上去,纤细腕子擦在书籍棱子上已爬上一层粉色,沉默一瞬,还是伸手从上面拿走了大半的书,又探身从墙角抄起那把桐油伞,“喀啦”一声撑开,堪堪遮在两人头顶上方,“走吧。”

    沈鱼惊诧抬眸,一双杏眼睁圆,不解地看着祁渊。

    “莫要淋湿了书。字迹晕开便无用了。”

    祁渊避开她的视线。

    桐油伞下,沈鱼有些局促,没注意祁渊避开得刻意,她认同地点点头,与祁渊一同步入细密的雨帘。

    乡路泥泞,所幸邓大娘家不远。

    约莫一炷香功夫,二人行至一道低矮院门外。

    祁渊识趣停下脚步:“我在外头等。”

    沈鱼点点头,抱着书卷进了屋。

    邓大娘正就着窗光纳鞋底,见沈鱼冒雨抱来这么多书,惊得针都差点扎了手。

    沈鱼简短说明赠书之意,顺带提了自己今日便要离开南溪村。

    邓大娘听得一惊一乍:

    “这么多书给墨儿!沈女郎,你太客气了!那银针算什么值钱的!

    “要走?怎么突然要走?好好的,去哪儿啊?可是跟你男人一起?”

    她又唉声叹气:

    “你走了,我们这些老妈子有个头疼脑热的,找谁去?”

    “县里诊金贵,也没你看得仔细,这下可少了个大方便!”

    沈鱼含糊应付着关于祁渊的询问,只说她积攒的许多草药带不走,都收在家中斗柜里,乡邻们若不嫌弃,可以在县城开了方子后,找个懂行的去她家自取,也算不辜负了那些药材。

    邓大娘眼中涌上欣慰,拉着沈鱼的手保证:“女郎你放心,这书我一定给你带到!”她想起什么,一拍手中的鞋底,“说来也巧,这鞋底就是帮墨儿他娘纳的,待会儿我就送过去,顺便让他来取。”

    沈鱼点头,起身告辞。

    邓大娘满脸不舍,一路送到门口,看见雨中撑伞等待的祁渊,雨水顺着伞沿滴落。不知怎地,邓大娘此刻觉得,这“傻子”不说话的样子,身姿挺拔,眉目沉静,倒真是一表人才,比自家那文弱的墨侄子看着和沈女郎更登对些。

    只可惜……好日子刚顺当点,沈女郎竟要走了,真是世事难料……

    雨幕里,沈鱼又与祁渊共乘一把伞回去。

    小小桐油伞让二人不得不靠近,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清浅的气息和雨水的微腥。

    没了书本作筏子,他们又回归到稍显沉默的状态。

    手上空了,沈鱼反而走得更不自在,几乎快要不知道该怎么迈步了。肩膀淋湿了一些,她却浑不在意,甚至再挪出去了半步,只想和祁渊拉出个空隙。

    好在祁渊一手撑伞,一手背在腰后,全然没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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