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傻子做夫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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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兄,祁兄如今是巡防营统领,乃正四品武官。”

    江韶柏脸上的得意瞬间僵住,旋即变得一阵青一阵白。他虽然糊涂,但父亲花了重金为他捐的这个六品户部主事是个什么分量,他还是知道的。

    六品和四品,中间还隔着从五品、正五品、从四品整整三级!

    六品的主事,连每日清早入宫上朝的资格都没有!

    江韶柏面上彻底挂不住,却又不敢当下就得罪祁渊,只得哼哼唧唧了几声,憋得满脸通红。

    邓墨见江韶柏吃了瘪,又见祁渊虽面带微笑,眼神却冷淡地扫过他们,分明带着疏离与戒备,便很有眼色地拉了拉江韶柏的衣袖,主动向沈鱼告辞。

    沈鱼送他们到门口,雪花依旧零星飘着。她想了想,还是关切地问了邓墨在京城的居所可曾安顿好,又细心叮嘱道:“京城风物与南溪大不相同,冬日更冷更干燥,若是有什么不习惯,或是缺了什么,尽管来南溪医馆寻我。”

    邓墨心中感激,连忙应下。

    江韶柏则兀自沉浸在品级落差带来的羞愤中,黑着一张脸,含糊应了一声,便拉着邓墨匆匆离去,心中却暗自盘算着父亲之前的叮嘱:在京为官,尤其是户部这油水足的地方,不在于差事办得多漂亮,而在于能不能站对队伍,抱对大腿!

    他得赶紧打听清楚,这京城里,究竟谁才是真正值得攀附的高枝!柳家、陆家、祁家……这趟浑水,他或许能摸条大鱼出来?

    冬日里天黑得早,不过说话的功夫,外头已是夜色浓稠。雪不知何时停了,清冷月光漫过屋瓦洒在皑皑积雪上,映得整条街一片朦胧银白。

    沈鱼和祁渊并肩走着,脚下新雪被踩出咯吱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祁渊心中疑问盘旋,醋意暗生,尤其是邓墨那几乎不加掩饰的倾慕眼神,反复在他眼前浮现,让他觉得周身上下无一处自在。

    沈鱼却似乎浑然未觉身侧之人翻腾的情绪。

    她微微蹙着眉尖,一半心思还挂在日间医馆的琐事上,另一半则沉浸在这雪后空灵宁静里,并未留意到祁渊不同往日的沉默。

    祁渊侧过头,目光落在沈鱼脸上。

    月色下,少女面颊雪白,莹润如玉,鼻尖被寒风吹得透出些许娇红,低垂长睫沾染了细碎雪光,轻颤间撩动人心。

    祁渊终是忍不住轻声开口:“那个邓墨……”

    “嗯?”沈鱼闻声抬头,眼眸倒映着皎皎月华雪色,“你还记得他?”

    祁渊得她这一眼,呼吸乱了几分,缓了缓道:“你曾特意为他送书,我才有几分印象。”

    “嗯,是他。”

    沈鱼语气带了几分欣慰:“他读书很用功,能来京参加春闱,真好。”

    “他看着年岁似乎也不小了,明年才首次春闱?”祁渊目光不着痕迹地留意着她的神色,稍作停顿后,状似随意地添了一句,“我十六岁便已是武状元及第,授官从戎了。”

    沈鱼眸光微动,听出了他话中几分拈酸攀比的意思。

    罕见。

    甚至有几分幼稚。

    稀奇事也。沈鱼心下莞尔,面上却不露分毫。

    她呵了呵发凉的手,也学着他那般漫不经心的语调,轻声应道:“文武科考难易程度自不相同,且他家中清贫,却从不断学习参试,志气更加可嘉。”

    祁渊听在耳中,只觉得那个“更”字别有深意,仿佛在她心中,那书生的志气竟比他年少成名更值得称许。

    他周身气息都敛得冷了几分,下颌微微绷紧。

    沈鱼刻意不去看他,只拢紧风毛斗篷,听着脚踩新雪的簌簌脆响,嘴角一步、一步、一步地悄然扬起来。

    祁渊见她状似不觉,甚至眉眼间透出几分欣然,那股无名醋意更旺了几分,索性步伐也落后半步。

    马车候在巷口,车厢内炉火熏热。

    沈鱼先一步踩着脚凳,弯腰钻进了温暖马车。

    融融暖意瞬间驱散了身上的寒气。

    她脱下斗篷,靠向柔软车壁,打算闭目养神片刻,心想叫他再气一会儿,稍后再哄也不迟。

    没曾想干燥温暖的车厢烘得她神识模糊,她也是真有些乏了,眼皮渐渐沉涩起来。

    祁渊随后上车,动作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负气。

    他原想等她主动开口问一句,哪怕只是寻常的关切。

    然而一抬眼,却见她竟已阖眼假寐。

    少女容颜恬静,呼吸均匀,一副全然没将他情绪放在心上的模样,祁渊胸口那股闷气几乎要顶出来,却又无处发泄。

    马车内烛光轻晃,蜡香淡淡。

    祁渊目光沉沉落在沈鱼脸上。

    她头微微歪向一侧,睫羽安然垂落,暖红炉子映得她面容愈发柔和静谧,显露出几分平日里罕见的娇懒。

    祁渊品着心头那点别扭,静静看了她许久,那点硬气终究化成了无可奈何的柔软。

    他无声叹了口气,动作极轻地解下身上大氅,小心翼翼地倾身过去。

    带着体温的大氅厚重,几乎将沈鱼整个人都笼住,只露出一张巴掌大的小脸。

    她似乎在梦中有所察觉,无意识地蹭了蹭温暖柔软的毛领,睡得更沉了些。

    祁渊看着,唇角不自觉地牵起一抹极淡的弧度。

    马车缓缓停下,已至府门前。

    群儿在外轻声禀报,祁渊抬手示意噤声。

    车内一片静谧,只余沈鱼清浅规律的呼吸声。

    祁渊并没有叫醒她。

    他只是再次倾身,目光在她睡颜上流连片刻,然后轻柔地连人带衣将她抱起,步履沉稳地走向西厢房。

    西厢房门前,眼尖的湘绿急急低下头,悄无声息地退到一旁,生怕惊扰了此刻,更怕触了祁渊的霉头。

    祁渊踏进寝室,躬身将沈鱼置于榻上时,却察觉到一丝冷风。

    他蹙眉,来到窗边,发觉是上次他踩碎的那扇窗框还未修补……

    祁渊略一沉吟,再次将人抱,转身便走向自己居住的剪竹园主室,动作流畅而自然,仿佛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主室开阔温暖,地龙烧得正好。

    他将沈鱼安置在自己的床榻上,深色的锦被衬得她肤色愈发莹白,于是他驻足床畔又看了片刻。

    睡梦中的沈鱼气息安稳。

    祁渊眼神深暗,最终转身悄然离去。

    他并未留在府中。

    约莫一炷香的功夫,关家府邸,主室书房。

    关长风正在灯下批阅卷宗,听得门前轻叩,开门却见祁渊夤夜来访,面色沉沉,眉眼里又有些别扭意味,便知绝非为公务而来。

    关长风眉梢微挑,也不多问,令人烫了壶上好的梨花白来。

    祁渊默然入座,自顾自斟满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他身姿挺拔地坐在那儿,烛光勾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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