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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被公用的白月光》 70-75(第16/26页)
伊凡德笑盈盈的迎接他。
贺松风驻足门外,面带微笑地说“我就不进去了,有些事我得迅速和你说完。”
“什么事情?”
贺松风身后乌黑的猫眼里藏着一只眼睛,他清晰的看见走廊里的两人一猫就在门外面带笑容的寒暄。
两个人不停在书号,塞缪尔赶紧啪到地上去,耳朵贴在门上窥听。
透过门缝,塞缪尔隐隐约约听到了几个关键词。
“我要,回国。”
“明天,机票。”
塞缪尔的脑袋里警铃炸响,他把手搭在门把上,下意识要去推门。
但他很快克制住,就算现在出去又有什么用?贺松风要离开也不是他能拦得住的
塞缪尔想着,从地上爬了起来,重新贴在猫眼上看。
贺松风把Kitty抱了起来,“我很抱歉,我是个完全不负责任的人,救它的人不是我,养它的人也不是我,最后我要离开了,也只能是一个人走。”
贺松风不是没想过要带着Kitty一起走,只是带一个宠物跨国运输,危险程度高不说,贺松风要回国的计划也很容易被暴露。
他只有自己一个人静静离开,才是最保险的。
甚至,他要回国这件事,也只在离开的前一晚匆匆告知伊凡德一个人,仅此而已。
感谢对方这么多天来的照顾,值得见上一面,亲口告知。
“那你等我一下。”
伊凡德说完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让贺松风没想到的是,伊凡德竟然也拿着戒指盒出来。
塞缪尔看见后,心直接漏了一拍,更要命是他看见贺松风没有拒绝,而是接下了戒指盒!
塞缪尔再顾不上去阴暗的窥看,也顾不上他和窦明旭、伊凡德之间那段互相制衡的三角关系,他以最快的速度拿起手机给窦明旭拨去电话,把今天晚上他听见的,看见的事情添油加醋的给窦明旭说了好几遍,越说越吓人。
塞缪尔害怕窦明旭被贺松风训成了一条毫无威胁的狗,就像他一样,梳着个刺猬头,却只敢做着背后窥看、视奸的事情。
“伊凡德跟贺松风求婚了,我清清楚楚看着伊凡德把戒指戴进贺松风的中指,贺松风他同意了!!!”
“他们两个的婚礼要在亚洲举办,他们明天出国肯定是要去见父母然后结婚,然后度蜜月!”
“那贺松风呢?他会不会不回来了?他们两个人会不会就在亚洲住下了?不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巨大的信息量打了窦明旭一个措手不及。
半个小时前贺松风还跟他信誓旦旦保证明天轮到他,怎么突然就变成明天和伊凡德回国结婚了???
那他准备的四十克拉钻戒算什么?那他找贺松风要的保证又算什么?!
窦明旭把电话挂了。
他浸在浴缸里,浴缸里的水从温热逐渐褪成冰凉,浴缸边撒了一地的烟头,整个房间都是灰茫茫的瘴气,熏得人胸膛发瘪,喘不过气来。
窦明旭眼下的乌青浓重,红血色就像麻绳一样将他的眼珠子勒紧,要把他勒死过去了。
“怎么办好呢?”窦明旭自言自语,“该怎么办呢?”
“…………”
窦明旭想到了一句话,恍然大悟的笑了出来,手头的烟已经烧到手指上,他想也没想烧在自己的心脏上。
“哈哈……Angel,你可真是个好主人。”
窦明旭想到了一句出自贺松风口中的话。
他坐起身,一池的水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出波涛骇浪,海浪翻腾拍打,泼出一阵阵剧烈的冷水打在腿上。
窦明旭走出浴缸,像被梦魇给迷着似的,神魂颠倒的默念着什么。
“是你教我的……”
“是你教我的。”
“是你。”
“是你,是你……”
而猫眼那一边的故事还在继续。
伊凡德缓缓展开戒指盒,但里面却不是戒指,是一枚项链,项链的吊坠是一块沉甸甸的铁坨坨。
铁坨坨的中间向下凹去,是Kitty的鼻子形状,一个圆润的小三角。
同时,伊凡德把自己家门的备用钥匙摘下来,一并挂在上面,“恭喜你踏上新的人生,等你以后稳定下来,欢迎你随时看望Kitty。带他回家,回你的家,也是它的家。”
贺松风的鼻尖就像浸在柠檬液力一样,湿漉漉的,酸得人脸上攥成一团皱巴巴的面糊。
Kitty睁着一双大大亮亮的猫眼,贺松风的身形完全倒映在猫眼里,就连Kitty都在全神贯注的注目贺松风,看向它真正的主人。
就像他们初次见面的雨夜,Kitty也是这样躲在那里,眼巴巴地望着贺松风。
“我早就猜到你会离开这里,你不属于这里,这里也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值得你留下来。”
伊凡德给了贺松风一个拥抱,朋友之间的拥抱,友好包容。
“总是我们会是永远的好朋友,不会因为你要离开,我们的关系就此中断。”
伊凡德把自己的位置向后方,放在“好朋友”的上面。
贺松风有过无数个情人、恋人,但“好朋友”是头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贺松风点头,同时向伊凡德说了再见。
转眼清晨,贺松风收到了一条新的邮件,是教授通过了他的提前毕业申请。
贺松风买了下午的机票,把头发随意地挽在脑后,穿着普通白T和牛仔裤,十分日常的踏上前往机场的路。
今天的天气极其好,阳光明媚,天空万里无云,明亮耀眼的日光把灰茫茫的阴影全都逼近下水道里,只剩下干净光亮的美好。
路旁有人在拿水管冲洗自己的车辆,水柱向上喷出,泼洒出一道弯月牙的彩虹,虚虚的悬在半空上。
贺松风没有人带任何行李,他甚至是坐公交去的机场,从上午开始出发,一路穿行半个城市,直达机场。
他提着已经被他用得有些旧的发黄手提包,轻盈地行走在道路旁,他看着美好、漂亮的一天,笑着往前走。
但突然,背后出现了一道极其突兀的凝视。
那不是普通的凝视,像一把冷冰冰的手术刀,锐利的、惊悚的顶着他的脊椎骨,带着要把他割到皮开肉绽的恶意。
贺松风停下脚步,迅速回头看去。
他背后什么都没有,人也没有,车也没有。
贺松风拧了眉头,他安慰自己可能是以前神经太紧绷,现在突然放松下来就变得神经质了。
没关系的,没有人知道他今天是要出国,谁都不知道。
伊凡德祝贺他,窦明旭在傻等他的信息,塞缪尔已经在他的世界里销声匿迹很久了。
没有谁会突然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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