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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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说是被大师兄你收养的,真的假的?”云星起边坐下边发问道。

    “是真的。”韩钟语手按茶壶盖子,给云星起倒了一杯热茶。

    听到大师兄承认,云星起仍有些不敢置信,大师兄真的收养了那几个小孩?

    “为什么?”

    韩钟语闻言轻笑,拿起桌上茶盏喝下一口:

    “你走后没多久,师父又走了,翠山上仅余我一人,谈不上寂寞,只是突发奇想,感念师父收养了我们几个,想着把这份心延续下去。”

    山上生活平平淡淡,贫穷清苦算不上,因师父每次出行归来,除了专门作收藏用的画卷,路上靠卖画能赚不少钱财。

    他们同门几个陆陆续续离去,山上收养几个小孩不成问题。

    “长安的月色美吗,你随信来说,你去长安了。”韩钟语兀自问道。

    茶叶在瓷杯茶汤中飘浮竖立,透过浮动热气,云星起好像看见了许多影影绰绰的昔日影像。

    长安的彻夜笙歌似乎犹在耳畔,临街酒肆旌旗在风中猎猎作响,他持笔作画,带着水墨江山落在瓦舍舞女绽开的裙摆上。

    还有,那间宅院,那轮明月所有的所有化为心下叹息:“要论月色的话,不及翠山。”

    实情太多太长,云星起要说不知从何说起,索性没了要说的想法,而他同门几个向来秉持着你不说我不会逼问的态度。

    韩钟语意料之中没有多问,自顾自说道:“家乡的月,自是和他乡不同。”

    忽地云星起想起一事:“大师兄,二师姐她是回来了吗?”

    昨日他烧得迷迷糊糊,所见所闻皆光怪陆离,朦胧中二师姐和他说过话来着,一时不知是现实是幻境。

    韩钟语点头:“对,你二师姐是回来了。”

    云星起手中茶盏险些翻倒:“啊?”

    “说来凑巧,你前脚刚走,她后脚便回来了。”韩钟语多补了一句。

    二师姐出嫁那日的场景蓦地清晰起来。

    他记着,依着习俗,充当娘家大舅子身份的大师兄背着二师姐上了轿。

    他站在旁侧,牵着三师兄的手盯着轿子,一时不知该干些什么。

    迎亲轿子起轿前,门帘被掀开,一个绣有两朵花簇拥在一起的荷包被稳稳当当扔到他怀中。

    打开来一看,里面是剥好的各色干果。

    二师姐的声音透过门帘传来:“等着怪无聊的,剥了许多干果,渺渺路上拿着吃。”

    二师姐丈夫是一个云游商贾,在收购师父画作时与二师姐相识,二师姐嫁与他后,随同一起远走他乡而去。

    逢年过节,山上能收到二师姐托人寄来的各式礼品,可不知是山高路远,或是生意上实在脱不开身,自师姐成亲后,两人未再见过面。

    云星起摩挲杯沿,问:“那二师姐打算什么时候走?”

    二师姐回乡固然是好事,但他明白她不可能会一直待在翠山,得趁二师姐再次离去之前赶着去见一面。

    韩钟语眼含笑意瞧他:“不用担心,你二师姐她不走了。”

    “为什么?”云星起抬头杏眼圆睁。

    “她家郎君将店铺生意搬到垂野镇来了,以后都不走了。”

    未等云星起消化完这个消息,门外有环佩叮咚作响,抬眼望去,见来人绛紫长袍,腰间翠绿玉坠随步伐晃动。

    云星起不由从椅子上站起身,此人好像是他的三师兄。

    自从三师兄那年雄心壮志说要去江湖闯荡离开翠山后,人好似是消失了一般,半份消息也无。

    他与三师兄,算算日子,断绝联系已有四五年之久。

    数年间会发生的事情有很多,多得对面人浑身变化巨大,唯有从样貌五官上能辨出几分往日恍然。

    玉佩叮咚声愈来愈近,云星起踌躇一阵,喉结上下滚动,试探地轻唤道:“三师兄?”

    “诶。”

    游来重应得轻快,一个字掉在云星起心头像是打下一颗钉子。

    果然是三师兄。

    变化大得两人;恍惚成了陌生人,陌生得他凭情绪开心走近,到了近前平白生出几缕胆怯。

    游来重勾起唇角,露出几分随性,一只手不轻不重拍上他的肩膀:“渺渺,你长高不少啊。”

    忽然伸手比了比两人头顶,“不过仍是没我高就是了。”

    韩钟语在一边及时为云星起发声:“比三年前高多了。”

    “是吗?”游来重偏头看了一眼韩钟语。

    一个没忍住,手指猝不及防掐上云星起半边脸颊肉:“长得漂亮了不少呢。”

    他一掐,让云星起找回儿时对三师兄的亲密来,一躲闪,捂住半边脸:“什么漂亮,我这叫帅气。”

    “是是是,是帅气。”游来重不和小孩计较。

    云星起揉揉脸,问道:“三师兄,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怎么他一走,好像二师姐和三师兄全回来了。

    游来重捏着下巴想了想:“我是在你师姐一家搬到垂野镇没多久回来的。”

    云星起讶然:“岂不是你与师姐都是在我走后回的翠山?”

    “正是。”

    偏他走后春景来是吧。

    见云星起没了声,韩钟语适时出声问道:“等会留在山上吃早饭吗?”

    游来重摇摇头:“不留了,昨日我是偷溜出来看渺渺的,眼下见了人,我得急着赶回去。”

    摸摸身边少年头顶,游来重语重心长道:“你呀,回趟家怎的是被人给背回来的,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

    “好的。”云星起想争辩两句,思来想去,不适合说出内情,埋头应了。

    待游来重走了,云星起好奇心迟缓地涌上来:“大师兄,三师兄急着干什么去?”

    韩钟语站起身,拿起放在桌案上的折扇:“你三师兄现下在垂野镇衙门里当画工,急着回山下工作。”

    他走至云星起身侧,“我们去吃早饭吧,粥应该快熬好了。”

    没提前料到今早云星起会醒来,反正人是昏睡的,喂什么吃什么,粥是白吃白住在翠山的王忧自告奋勇去煮的。

    煮的不能说不能吃,只能说是勉强能下口。

    韩钟语与燕南度大风大浪见惯了,面不改色咽下去了。几个小孩看着调皮,在吃食上不挑,面露难色地吞下去了。

    唯独云星起骂骂咧咧数落起好友来:“王琴师,你煮的什么东西啊,我一病好喝两口这玩意,感觉这辈子都完了。”

    王忧品鉴酒类的本事一流,自个煮的东西好不好吃他吃不出来,自我感觉非常好,其中几味食材甚至是他昨日特意下山花钱去买的补品。

    他端起来喝下一口:“我觉得挺好的,是你不懂欣赏好不好。”

    “我不懂欣赏?”云星起一指围坐在另一边的几个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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