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逃途中捡到了朝廷钦犯: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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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转过身怒气冲冲走了,林壑清站在他身后没有一点动静。

    这是他最后一次与林壑清见面。

    回到寝宫后, 他静下心来, 懊恼吵架的同时仍在暗暗赌气。

    他不会主动去找对方道歉和好, 除非对方主动来找他。

    凭什么要他一个皇子去主动找一个官阶低下的画师, 本应该是林壑清来找他才对。

    那时,他太年轻不懂得低头,自此以后, 两人虽同在长安,却不再碰面。

    数月后,他到了封爵开府之际,自请去了边疆。

    深夜时分,他特意去了寝宫后废弃园林中,及至天蒙蒙亮,他即将出发,没有等到任何人前来。

    待年末回宫,他发现林画师走了,无人知他去了何处。

    他一时如鲠在喉,早知应该他先去道歉的。

    等到登基即位,他深感人才难得,知己难觅,儿时回忆涌现,他冒出一个招揽英才的法子,从画入手。

    找一个民间画师,为他塑造一个求贤若渴的贤君形象,说不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他把任务交给了翎王,对他来说,更多是心血来潮,没想着能找到。

    哪知两年后,侯观容出现了。

    “侯画师,”周瑄语气温和,“好久不见,近日有什么新绘制作品吗?”

    王爷没跟云星起说皇帝知不知道他逃出了长安,为谨慎起见,云星起回道:“多谢皇上关心,微臣近日身体不适,未曾画过几幅完整作品。”

    画是画过,画作全不在身边罢了。

    周瑄嗯了一声,他不是真想看侯观容新画作,是例行公事询问一番。

    “过几日,朕会在泰山山顶举行祈福大典,届时会有文武百官随行,”周瑄顿了顿,“到时,侯画师你去后山观景台,好好观摩。”

    云星起心下思忖:这是给他派任务来了。

    果然,周瑄补充道:“随后你将观摩到的场景,画在新修建的侧殿墙壁上。”

    云星起躬身行礼道:“微臣遵旨。”

    “去吧,”皇帝挥了挥手,似乎有些疲乏了,他的视线落在周珣身上,“朕要和翎王谈些事情。”

    云星起缓步退下,守在门口的太监为他推开房门,他跨过门槛,隔绝窥见屋内的机会。

    他面上平静如水,心中烦闷不已,一见到皇帝,绘画任务追着他来。

    泰山之上,风声猎猎,金色旌旗在风中肆意舒展。

    皇帝身着华贵礼服,一步一步缓缓走上通完祭坛的石阶上,在他其下是文武百官。

    祭坛上祭品已准备好,“吉时已到!”礼部尚书用一种悠远洪亮的嗓音高唱。

    各类乐器声响起,在山间显得空灵肃穆,久久回荡在山峰之间。

    云星起昨晚几乎一夜没睡,趁天没亮来到后山观景台上。

    底下是深不见底的沟壑,附近是几乎快要把他吹走的山风,吹了他一早上,吹得脸发僵。

    天蒙蒙亮之际,仪式正式开始。

    观景台上给他打下手的画师们帮他铺开画纸,用镇纸固定好,他迅速拿起一旁画笔,笔尖在纸张上迅速游动,轮廓、动态,草草记录下来。

    记个大概差不多了,画壁画更多是要画师去发挥他的想象力。

    一轮红日初升,霞光遍染,音乐声戛然而止,仪式结束了。

    心下松了一口气的云星起收拾好东西,回去静待何时去画壁画的通知,不曾想晚上有宴会,他得去参加。

    自从离开长安,云星起再度参与进王公贵族宴会中,颇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他半年多没在长安城露过脸,好像许多人已经忘却他。

    殿内觥筹交错、笑语连连,他被安排在边角偏僻处,烛火勉强照见他,他乐得清净,拿起茶杯,想着待会找个机会提前离场。

    恰有一群舞姬身姿翩跹进入主殿大厅,在场所有人目光聚集到她们身上。

    就是现在,云星起多夹了几筷子菜咽下,喝光杯中清茶,前后左右观察一番,见无人在意他,悄悄后撤到黑暗中,从侧门溜走了。

    殿外明月当空,清风拂面,他长长呼出一口浊气,殿内嘈杂烦闷,实在是不适合他。

    走在泰山小径上,他仰头望月,今晚月亮大而明亮,仿佛触手可及,他想着先别急着回去,找个地方好好赏会月先。

    宴席上,周珣手端酒杯正欲饮下,坐于他对面的一位须发皆白老臣本在与旁人说话,忽然一阵剧烈咳嗽,好一会才缓下来。

    眼前一幕,勾起周珣的记忆。

    过去一年间,长安有数位宫廷画师,莫名其妙身体垮了下去,前兆无一例外是日益消瘦、剧烈咳嗽,直到咳出鲜血来,大夫诊断往往查不出端倪,最多诊出一个气虚,可气虚不至于咳出血来。

    如果是一两个画师出事,不会有人在意,人数一多,且多是资深宫廷画师,由不得人不去多注意了。

    最终一查,发现他们身上共同点是,都使用过周珣派人翻阅古籍复刻出来的颜料。

    此事因而上报给了周珣,为此,他亲自去翻阅古籍,在最后一页,书页边角处有一行小字:“其色明艳,然性烈,多用则伤身,少用可点睛。”

    多用则伤身。

    他委派去查阅古籍的人显然没有看见这一句话,现在他知道为什么这些颜料色泽艳丽,却会失传了。

    原来不是单纯气味刺鼻,是有毒伤身。

    他一时略感庆幸,云星起声名远扬后忙着去参加各路宴会,很少再去画画。

    在垂野镇时,他刚抓到人,几乎遗忘,现下是想起来了。

    然而,云星起被皇帝派去画壁画,工程量大,不可能不用,不可能少用。

    当年云星起凭一幅画成名,有推波助澜有机缘巧合,亦有过硬实力,古法颜料在其中是有功劳的。

    既然皇帝当面单独指派他去画壁画,肯定是希望重现《遥迢山河卷》的风采。

    要重现,自然离不开古法颜料。

    周珣当然可以下令直接禁止使用,可该如何向皇帝交差?或许他应告知云星起一声,起码让他能少用就少用。

    反正完成壁画后,以后大概不需要云星起再画画了。

    宴会结束,周珣回到他入住的侧殿中。

    他与云星起住在一处,他住主屋,云星起住侧屋,侧屋里黑洞洞一片,好像屋内人已睡着。

    他挥退侍从,侧屋门没锁,轻轻一推,门开了。

    屋内安安静静,没有一丝动静,周珣借月色看清根本没人在。

    舞姬们进入殿中大厅时,他看见云星起和做贼似的四处张望,后退到黑暗中悄悄走了,他没说话,以为人是累着了,提前回去休息。

    裹挟山林寒意的夜风吹来,吹得他一个激灵,一个念头瞬间浮起。

    云星起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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