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修罗场里挣扎: 100-1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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壁西户虽说有房主,但自从竺砚时搬进来就没见过对面住过什么人,一直荒废着。

    而西户下边的小庭院之中,恰好生长着一棵生机勃勃的梧桐树,根深叶茂,枝干缠绕,盘根错节。

    “喵——喵——”

    见到有人影,幼猫哀哀地叫唤,试图吸引竺砚时的主意。

    哪怕隔着几米远,竺砚时都能看出那双眼睛里透出的无助。

    雨势比起中午小了些,哪怕头顶有树叶遮挡,但还是浸湿了这只幼猫的皮毛。天边坠着的云沉沉压下来,偶尔可以听到其中传出的沉闷雷声,雷声每落下来一次,这只猫就瑟缩一下。

    可乐在他身边焦躁地踱步,扬起脑袋朝着对面犬吠,像是再安抚那只幼猫的模样。

    竺砚时蹙起眉,眸光沉了几分,脸上流露出认真地神色,打量起周围来。

    这梧桐树的枝丫向南延伸,形成葱茏的一片绿荫,靠近他这边倒是稀疏,只能瞧得见偌大的树冠投出的阴影。

    所以,如果要救猫,从隔壁那户的天台过去救还有些可能,从他这边爬上那颗梧桐树,简直是痴心妄想。

    事态紧急,担心雷电砸到树冠上伤到这只猫,竺砚时来不及多想,约莫估量了一下距离,匆匆回去换了双轻便的鞋,便立刻回身,长腿一迈,跨上了自家阳台的边沿。

    竺砚时住的这套房子就在东城一中那条巷子之后,是栋联排别墅,因为学区房的缘故,这一片的房屋大多装修老旧,连带着楼与楼的间距也极小。

    两栋别墅之间的阳台只虚虚隔着不足一米,真要说起来,翻越的难度比一种那堵矮墙还小。

    雨丝密密匝匝地落到脸上,竺砚时的眼睫被雨水缠结在一起,他胡乱抹了把脸,才发现对面并不是从前那副荒废的样子,好像有了人生活过的痕迹。

    难道对面有人搬进来了吗?

    竺砚时皱了下眉,狐狸眼微微挑起,眼底的疑惑清晰可见。

    但时间紧迫。容不得他多想,承载着幼猫的树枝摇摇欲坠,叶片被凌厉的雨势打得一片片坠下,这小家伙被吓坏了,慌不择路地在树枝上扑腾着,险些掉下去。

    竺砚时见状,没再拖延,他确定了一下落地点,小腿发力,从自家阳台一跃而起,完美落到了隔壁天台。

    少年人身姿矫健,一套动作行云流水,甚至都没趔趄一下。

    几乎没费多少功夫,竺砚时就爬上了西户主人阳台的边沿,他小心翼翼地维持着平衡,一手抓着树枝,一手试探着朝那只幼猫靠近。

    那大概是只橘猫,年岁不大,小小的一团,橘黄色的毛发在这片天地里格外显眼。看着靠近的竺砚时,它怯怯地叫了两声,眸子湿漉漉的,瞧着格外可怜。

    天边扯出一道蹭亮的闪电,将厚重的云层无情地撕扯开,可怖又骇人。

    竺砚时垂下眼,凌厉的五官柔和下来,脸上露出温柔的神色,他将嗓音放轻了些,学着猫叫,试图让幼猫放低警惕:“喵——喵——”

    “咪咪,不要怕,到我这边来。”

    一步一步,无声地靠近。

    “乖。”

    大抵是他脸上的神情太过温柔,幼猫卸下了防备,试探性地伸出爪子,在摇晃的树枝上,朝着竺砚时的方向求救。

    竺砚时稳着身子,慢吞吞地上前,过了好一会儿,才停在它面前。

    梧桐树的树枝一上一下地晃着,一人一猫随时都容易掉下去,竺砚时不自觉屏息,小心翼翼地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猫从树上扯下来,抱进了怀里,这才无声松了口气。

    他刚准备抱着猫跳到地上,身后的推拉门倏地被推开,在寂静的空间里发出突兀地响。

    怀里的猫一惊,在他的怀里挣扎,竺砚时心绪被扰,脚下一个不稳,重心后移,直直朝后栽了下去。

    如果将怀里的猫放下,以他的身手,足够找到合适的方法落地,不叫自己受伤。但竺砚时下意识地将猫紧紧护在怀里,用自己当肉垫,打算将这只猫稳稳当当地保护好。

    电光火石之间,料想之中的疼痛并没有来临,他直直坠进一个人的怀抱里。

    清冷疏离的木质香气层层叠叠地包裹上来,竺砚时睁开眼,耳边响起一道含笑的嗓音:

    “砚砚,你是来投怀送抱的吗?”

    “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竺砚时站起身,伸手拍了拍林樵枫的领口。

    他的手指有些凉,柔软的指尖,时不时地拂过林樵枫领口裸露出来的肌肤部位。

    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林樵枫脖颈乃至耳垂突然红了一整片,他往后退了几步,喉结上下滚动了几圈。

    “没…没事。”

    在突然的安静中,又抬眼,看了一眼竺砚时的脸,舌尖带过了唇瓣。

    莫名的口干舌燥。

    第 108 章   他是我发小

    林樵枫默默低头,将地上的医药箱提起来。

    “我想着你应该洗完澡了,替你处理一下伤口。”

    “没别的事。”

    欲盖弥彰。

    竺砚时抬起自己被缠成粽子一样的手晃了晃。

    “没事,手上没沾水。”

    “少在这儿装可怜。”

    竺砚时“啧”了声,踹了脚自己的椅子,铁质的椅子脚在地面上发出“刺啦——”的尖锐声响。

    他低下头,看着宋之聿上下滑动的喉结的线条,觉得口干舌燥的。

    竺砚时:“喂,宋之聿。”

    被点到名的男生仰起头,眉眼干净,又带着疏离的冷意,他的眼底倒映出竺砚时的模样,少年有些不耐烦的样子,眉头皱的死紧。

    “你老说在国外被欺负,他们是怎么欺负你的?”竺砚时呛着声问他。

    宋之聿的眼睫半垂下来,明白竺砚时是在关心他,眼底浮上清浅笑意。

    刚到国外的时候的确比较惨,但后来,他被宋老爷子送到了散打班,从那之后,那些霸凌过的他的人都被他打得很惨,无一例外。

    宋之聿努力回想刚到国外时的那段记忆,语气平静到有些冷漠:“我刚A国的时候,语言还没学的那么好,和他们沟通都有问题。所以他们会在私下里给我起很难听的外号,又因为班里的一个老师很喜欢我的长相,那些人格外不能理解……”

    “我变成这样之后,他们会很开心地问老师,还喜不喜欢我,次数多了之后,连带着老师都认为我是个喜欢邋遢的学生,对我的态度也越发糟糕。”

    他的口吻平静,神色淡然,像是话语里被霸凌的那个孩子不是他一样。

    竺砚时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死死攥紧,拧出血沫,艰难地在胸腔里跳动着。

    他的声音在稀薄的黄昏里显得沙哑而低沉:“没人管你吗,你爸妈呢?”

    宋之聿的爸妈再离谱也不可能放任这种情况不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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