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漫狂攻守则: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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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是不是要打断你的双腿才会乖乖待在家里!”

    “不……不是……”母亲泣不成声,无力地抬手撑在床边,企图给自己寻求一个支点,“我没有……”

    “西巴,邻居都看见了,你今天是从一辆豪车下来的!”父亲咬牙切齿道,“怎么?嫌我落魄了,已经给自己找好下家了?贱婊子,你他妈还想跟我离婚吗!”

    “我……外面下雨了,他只是送我一程。”母亲的眼里蓄起连绵不绝的雾气,每说一句,就凝结成雨簌簌而下,“我拎着太多了东西……走、走不动……”

    “他是谁!”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这一巴掌力道极重,直接把她的嘴角扇出了血,“你果然和其他男人有勾结,西巴,你这个□□!”

    他已经被气到失智,四周巡视了一圈,拿起了摆放在一旁的烟灰缸,高高扬起右臂,对准了她的脑袋!

    “嘭!”

    一阵惊天巨响。

    我看着自己沾满血的右手,抬头看到他磕到柜子金属把手上的脑袋,吓得扔掉了手中的水果刀。

    我的反应比意识更快,先人一步冲上去刺穿了他的手掌。

    这才让母亲逃离被烟灰缸砸破脑袋的命运。

    他被伤到后猛地向后一弹,又正好撞到了他的后脑勺,痛得龇牙咧嘴,蜷缩在地上连声叫唤。

    那是我第一次反抗父权,是我第一次意识到自己是个男人,应该承担起保护母亲的责任。

    ……

    他被送进了医院住了三个月,缝了八针。

    出院后他似乎有所忌惮,尽管没给我们一个好脸色,却不敢贸然动手,他他看我的眼神多了几分警惕,像是时时刻刻都在提防着我一般。

    我不禁感到一阵庆幸,他害怕我。

    这样最好,他害怕我,就不敢轻易动手了。

    之后的半年,他不知跑到哪里去鬼混了,就连妹妹出生他也没来看过。

    实话说,那段时光是我们一家最轻松的时候。

    没有脾气阴晴不定的暴力狂,没有毫无理由的责怪谩骂,只有温柔的妈妈和可爱的妹妹。

    我甚至觉得,没有他,我们能过的更好。

    然而好景不长,在一个冬天的晚上,他还是回来了。

    我看到妈妈居然露出了高兴的表情。

    被打了那么多次,为什么看到他还能笑出来?为什么还会抱着妹妹给他看?在她的眼里,父亲是什么,被家暴的那段日子是什么?

    落在她身上的拳头和巴掌不疼吗?为什么被那样对待之后还能表现出期待的神情为他洗衣做饭,生儿育女?

    年仅十岁的我不理解,也不想去深究其中的深意,或许母亲觉得我应该有一个父亲,家里应该有一个男人。

    他回来之后并没有改掉之前的陋习,还是对她非打即骂,日子就这样每天烦躁的重复着,仿佛一个看不到尽头的噩梦。

    直到我17岁那年,遇见了韩在勋。

    时间线收束,回到三年前,我提交了不去研学的第二天。

    头一天晚上父亲喝多了,把家里吐得到处都是,妈妈和妹妹不在,只有我一个人照顾他。

    我不想和他交流,更不想为他收拾残局。他这些年说着压力大,倒是长胖了不少,肥头大耳的躺在地上,像一只喝醉了的癞蛤蟆。

    我真想拿着晾衣杆插进他的肚子,剖开他的内脏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看看他有没有心。

    他的内心是不是也像外表一样肮脏而丑陋?

    这些年,他每天定时出去鬼混,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狐朋狗友四处游荡,喝得酩酊大醉才回家。

    母亲忍受了那么多年,我可忍受不下去,如果不是她拦着,也许我早就拿把刀把他捅死了。

    可惜前些年没动手,现在动手得负刑事责任了,我不能进监狱,我还有美好的未来,我一定要考上好大学,将来挣钱养妈妈和妹妹。

    等我考上大学就努力半工半读把妹妹和妈妈接出去住,远离这个男人……

    我冷漠地看着地上呼呼大睡的男人,踹了他一脚,拿起书包离开了家。

    离学校不远的商城里有一个免费自习室,只要交2000元的押金就可以学习八个小时。

    我是这里的常客,自习室的老板都认识我了。

    这个大叔是我为数不多的朋友,他会经常在我学习到一半的时候,拿着各种甜点和小吃进来。

    他说看见我就想起了他的儿子,如果他的孩子也像我一样努力读书的话,该有多好。

    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孩子高中的时候太叛逆,和同学去飙车出了车祸。

    我这个人很少与别人交流,嘴笨,说不出什么安慰的词,能做到的也只是无声的陪伴他。

    这家自习室的主要收入来源是各种自制奶茶和饮料,价格不低。

    只是我囊中羞涩,从来没有点过,来自习室就只是为了自习。

    我喜欢安静的环境,适宜的温度,一个桌子一个台灯一个充电器,和隔绝外界的白色帘子。

    有这些就已经足够。

    那天是星期一,自习室只有我一个人,我拿出书开始学习,刚刚学了将近20分钟的样子,听见一阵脚步声。

    老板曾说过周一的生意最差,也是最清闲的一天,不用招待那么多客人,他可以安安静静的追剧。

    那人在自习室的两个房间里走了一圈,最后掀开了我隔壁座位的帘子。

    当时我正在思考一道难解的数学题,听见这动静,思绪断了一瞬。

    这么多位置,为何只选择我的旁边?

    算了不管了,跟我没关系。

    我在草稿本上写写画画,开始了新一轮的演算。

    忽地,隔壁响起了一阵轻微的说话声。

    音量压的很低,我听不清他说的什么,只是能从他不耐烦的语气中听出几分不悦。

    偷听不是我有意所为,当时我正被那数学题扰得心情烦躁,又听见这阵说话声难免有些浮躁。

    我的脾气并不好,只是我胆量小,从不惹是生非。

    隔壁的人聊了大约八分钟的样子,就挂断了电话。

    我松了一口气,心道终于安静下来了,握着笔继续写字。

    忽地,我右侧的挡板被敲响了几下。

    是那个人敲的。

    我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惹事上身,僵坐着不敢回应。

    我害怕这种声音,这种类似于敲门的声响,曾是噩梦中不断重复的可怕场景。

    为了不被父亲殴打,我经常反锁房间门,装作自己不在屋子里。

    他会一边咒骂一边敲门,站在门外放狠话,发泄自己暴怒的脾气,说等我出来一定弄死我。

    他喝醉了就会这样。

    懦弱的母亲不敢阻拦,抱着妹妹躲在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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