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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今夜牵起他的手》 20、牵手(第3/4页)
床上的人。
    宋矜芙朝他晃晃脑袋。
    她额前有几根碎发,周度想给她拨开,握紧手指,忍住了。
    苏娴点点头,起身去别的屋拿药,顺便给她熬姜汤。
    她出去后,宋矜芙小声叫“周度”。她只是哼唧了一声,周度就蹲下来,手指拂过她光滑额头,将挡眼的碎发塞到两侧。指尖在颊边停留一秒,迅速移开。
    宋矜芙安安静静地注视他,手从暄软的被子里伸出来,弯了弯,示意他再靠近些。
    周度干脆扭着半身,把耳朵凑过去。
    “我不喜欢吃药的苦味。你还有没有糖?我等下想吃。”
    “有的。”他直接从口袋里拿出一根棒棒糖塞进她手里。
    像哆啦A梦变魔术。宋矜芙攥着糖缩回手,蔫声蔫气地说:“谢谢你啊。”
    周度叹了口气,把她被角重新掖好,想问问她怎么弄的?他俩每天吃一样的东西,天气也不冷,怎么会突然生病的。
    但见她病恹恹精神萎靡的可怜模样,周度觉得还是让她好好休息吧。他什么都没问,也没再说话。
    两人就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对方。
    直到苏娴回来,给她灌了姜汤,喝了点退烧药,然后体温计留在她床头,跟她说:【先睡一觉。晚点阿姨给你再测测体温。】
    “好。谢谢阿姨。”宋矜芙对长辈都很有礼貌。
    苏娴怜爱地摸摸她的头,走出她房间。周度也没理由留下,关门前他瞥见她从被窝里伸出棒棒糖朝他晃了晃。他笑了下,嘱咐她:“好好睡吧。”随手替她关了灯。
    到表彰大会还有五天。前三天,宋矜芙的咳嗽都在减弱了,好转迹象很明显。
    周四下午,体育课可能又吹了风,当晚又开始低烧。
    半夜烧的,她谁都没说,自己吃了药躺下继续睡。
    周五下午是表彰大会,中午她回家换衣服,脸色不太好看,周度上手摸了才发现不对劲。
    他皱眉看着她换上的演出服,是件短裙。
    “你确定还可以?”
    这句话出门前他问了一遍,到了后台他跟着她后面又问了一遍。
    “你好啰嗦。”宋矜芙坐在后台椅子上,裹紧身上的外套,刷得亮晶晶的长睫耷落着。她捂着嘴咳了两声,跟他讲:“我之前也有过生病参加比赛,没问题的。”
    “这又不是要紧的比赛。”
    周度把他的外套也披在她身上,蹲在她面前柔声说:“算了吧。我们不参加了。”
    “班级分数怎么办。”宋矜芙低头看他,惯性地轻轻踹了他一脚,“分数都是我扣的。跳个舞也就五分钟。”
    换她一学期不穿校服,还是很值的。
    “算了。你歇着。”周度还是说,站起身,顺便解开她发绳。
    盘好的头发一下子全散了,宋矜芙气得想骂他,捂着胸口先咳嗽了好几声,才发出声音,怒而喊他:“周度!”
    周度走去跟主持人说了两句话,等到报幕报到他们班时,独舞变成了独唱。
    临时换节目,连音乐都没有。
    那场景,周度后来回想才感到尴尬。当时他什么都没想,只想快点结束这首歌,他好早点带她回家。后面还有他俩的奖项,但那些都不要紧。
    要紧的是
    “但我的心每分每刻,仍然被她占有——”
    周度很少不专心地做一件事,在台上唱的时候他还不放心地频频侧头,看后台入口。
    宋矜芙穿着两件外套站在那里,长发披散
    ,眉目如画,精神欠佳,表情也非和善,却也在他目光投来时,硬挤出个笑容,给他无声地鼓掌。
    一曲清唱结束,场下掌声轰然。
    他连鞠躬都忘了,径直走向她,话筒交给主持人。
    跟班长李语打了个招呼,周度牵着宋矜芙往出走。她指尖冰凉凉的,他攥在手心想捂暖一些。
    宋矜芙望着男生的侧脸,扯了扯他袖子,还是很惊讶:“你还会唱歌啊?”
    “还有别的办法吗?”后知后觉,周度耳朵有点红,睫毛躲闪,没有回头看她。
    宋矜芙绕了半圈凑到他眼皮底下,言笑晏晏地说:“你刚刚跑了四个音呢。你回家再给我唱一遍吧。”
    “不唱。”周度低眸笑着看她,“我唱歌跑调。”
    “就四个音啦。我帮你纠正。”宋矜芙上前一步,眼睛闪闪地说:“还有,你粤语一点都不正宗。我也可以教你。”
    没等他说话,宋矜芙先一步捏住他下巴。像港片里恶霸调戏清纯美人,她挑眉对着周度说:“Baby,我好钟意你啊。”
    她生病后声线沙哑,有种别样的慵懒妩媚。水润的圆眼珠亮晶晶地望着他,有两根头发被风吹散,发梢划过他脸颊,又黏在她唇膏上。
    周度盯着她的唇瓣,抬手将头发丝勾下来,别回她耳后。这次他指尖在她耳侧停留时间较长,宋矜芙都感觉到了,有些痒地偏头。
    他立刻抽手,顺便淡定地解放自己下巴。
    “这里风大。回家吧。”
    “哦。”
    周度发现她生病的时候尤其听话,不作不闹,完全不似平常。他还以为像宋矜芙这种娇气大小姐,身体不舒服,脾气会更差。
    哪怕是正常大人生病都会难以控制情绪。
    她完全没有。好像给根糖就够了,比小孩子都好哄。
    快到楼下时,宋矜芙接了个电话,是周董事长打来的。周度想走远一点,被她拉住。
    她瞪他,眼神上下扫,示意他再走一步就——她在他脖子上比划了一下。
    周度半步都不敢动。
    “我在听呢,妈。”
    宋矜芙扯着周度衣服上的装饰挂绳,手指将它卷成圈,三心二意地讲着电话,只说“知道了”。
    大概说了四五遍,这期间她咳嗽了三次。周度看出她想忍住的,实在没法忍,轻咳两下就咽回去。
    挂断电话。她说:“我就不上去了。我妈派人来接我去补课。”
    “现在?”周度伸手摸摸她额头,这是最原始的测温方法了。他手掌的温度还偏热,即便这样,也能感觉出她的体温比他还高。
    “你在发烧。”周度蹙眉看着她,“不能歇一天吗?”
    “老师都提前请好的。时间改不了。”他刚刚摸她时,手凉凉的,宋矜芙干脆捧着他的手放自己脸侧,给自己降温,“你陪我等一会儿吧。司机很快就到了。”
    “好。”周度任由她抓着手,翻来覆去地蹭,他喉结滚了两下,轻声问:“什么时候回来?”
    “假期结束前一天。估计还是晚上。”宋矜芙叮嘱他,清凌的眼睛看向他的,“叔叔阿姨问起来,你就说我病好了。别提我今天发烧的事。”
    周度抿了下唇,无言地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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