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宗主加特效GL: 分卷(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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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次一定的一定。

    她买下了一件鸦青交领、一条玄色银边褶裙,再配以那月白鹤纹大袖,完整地合为一套仙气飘飘的女冠装束。心满意足地把衣裳交给阮寻香后,对方也夸赞了她的好眼光。

    就在两人寒暄之际,许垂露又嗅到一股香气。

    不是阮寻香身上的幽香,那味道浓烈四溢,不仅是她,周围的人也都皱着眉头议论它的来源。

    嗯?阮掌柜何时换了熏香?这味道不如以前的檀香淡雅啊。

    既像花香又像药香,哪里不好闻?

    你这大老粗懂个什么,我待会儿要赴姚府诗会,哪能带着这味道去?

    众人私语没能让那香气淡去,甚至,在许垂露嗅来,它几乎在是以极快的速度从鼻腔往她喉咙里灌。

    香气最盛之时,她面前忽然多出了个人。

    那是个侍卫装束、相貌普通的青年,他把手中薄薄的信封捧到许垂露身前,恭谨道:阁下可是绝情宗弟子?

    可以是,但她现在不想是。

    因为她发现那信封正是那股浓香的来源,谁家正经人送信会用这么夸张的香料?再浮宕的狂蜂浪蝶也禁不住这等摧残。

    此为我家主人的请帖,可否请阁下代为转交给萧宗主?

    许垂露心中警铃大作。

    既是给萧放刀的为何要送到她这里来?是怕进不去绝情宗,还是怕萧放刀连人带信一起撕了?还未开封就香成这样,里面不会有毒吧?

    这异动自然也引起玄鉴的注意,她运步而来,挡在许垂露身前,对那青年道:你家主人是谁?

    青年拱手:见信便知。

    玄鉴欲要伸手取信,却被许垂露扯住了袖子。

    虽然她认为不接这信乃为上策,但此事与萧放刀有关,一味躲避怕是逃不过。

    许垂露深吸一口气,冷静道:请这位兄台替我们拆信,然后打开请帖舔一下。

    青年愕然,似乎认为自己听错了:您说什么?

    许垂露坚持:我怕其中有诈,若兄台心中坦荡,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吧。

    青年的嘴角忍辱负重地抽了一抽,用颤抖的指尖撕开信封,取出洒着金箔、缀着花蕊的请柬,而后视死如归地放在嘴畔,迅速伸出舌尖舐了一口。

    如此,两位可放心了罢?

    许垂露看他脸色除了有些屈辱之外并无异常,稍稍安心。

    玄鉴接过请柬,见到其上字样,蹙眉道:敛意山庄。

    青年压下那份难堪,肃然叮嘱道:还请二位务必将其送至萧宗主手中,在下告辞。

    他走得极快,神情扭曲得像是再晚一步就要当场呕出来。

    玄鉴把请柬收入袖中,脸色颇为沉重。

    是出了什么要紧事?我们要不要先赶回去?

    玄鉴摇头:无妨,我们先去墨斋买笔纸。

    许垂露隐有忧色:好。

    今日丰厚的收获压成了一团沉沉的包袱压在许垂露的脊背,她一只脚刚刚跨出门槛,忽觉背上一轻,有人替她托住了这份坠力。

    玄鉴对她道:许姐姐,我来背吧。

    这怎么行?我

    一道沉滞而忧悒的男声自两人身后徐徐响起。

    小姑娘莫要逞强,你中毒了。

    许垂露怔然回头,张断续已提着包袱朝门口走来。

    谁?你说谁中毒了?

    张断续面色如无波静水:你身边的人。

    许垂露蹙眉:我与她一直在一处,怎么可能是她一人中毒?是那香气有异?这满屋的人不都嗅到了么?

    你闻到的是何种气味?

    就是混杂的花香啊。

    张断续微微颔首,又对玄鉴道:你呢?

    没有味道。玄鉴垂目摇头。

    许垂露愕然:怎么会这么浓的

    张断续无奈道:我嗅到的是臭味。

    玄鉴有些失神,喃喃道:百迭香。

    百迭香是何物?百迭裙的亲戚?

    张断续见她愚钝之貌,很不情愿地开口解释:毫无内力者嗅到的是花香,有少许内力者嗅不到其气味,内力深厚者嗅到的是恶臭。

    嘶,是内力梯度试纸哦,试香。

    这东西于人体有害?

    张断续摇头:无害,但常用于催化毒物。

    言毕,张断续携他的两大包衣服消失在两人视线之内。只留下一阵滴滴答答落雨声的回响。

    许垂露脸色微沉,转头面向玄鉴时却只显出温柔关切:你感觉如何?知晓是什么毒么?

    毒物难解之处就在于不知制毒者是谁。玄鉴声音低落,不过我已封锁内力,不会让它在体内乱窜。

    这一路上我们遇到的人、碰过的东西、吃喝的食物全都一样,你有内力护体,怎么也不该是你中毒。许垂露仍在回忆这一路所见所历,难道遗漏了什么你碰了我却没碰的?

    玄鉴眉头深锁,良久,她终于抬头道:有,那小巷的少女。

    许垂露也登时忆起当时情状。

    那少女出现得吊诡,两人分明对其有所提防,却没想到仍旧在这里出了岔子。

    毒能藏在何处呢?若是洒在木轮表面,一路滚动早已令它挥散在空气里、掉落在尘土上,那么,玄鉴还碰了哪里?

    袖子。

    对,她故意让袖子卷进车辐,旁人要帮她或许不必去碰木轮,但不得不伸手去扯出那银绡。

    许垂露心口发凉,这番筹划定有图谋,这毒性未知,绝不能再耽搁。

    那送信人此时出现在布坊,就是等不及毒性自然发作,是催促他们早些作为。

    玄鉴,我们即刻回去找宗主。许垂露竭力维持镇静,不过你如今用不了轻功,我怕这么走回去路上又生变故

    你们怎么了?我刚才听有人说中毒?阮寻香见两人在门口迟迟未动,拖着披帛急急赶来,语气关切,可有什么我能帮上忙的?

    许垂露很想提出借她那豪华大马车一用。

    但她没有。

    是门中忽然有些事务,我们怕是要早些回去,劳阮掌柜挂碍了。

    阮寻香觉出其中恐有隐情,也未再追问,只道:如若真的很急,我可以遣两个车夫送你们回去。

    许垂露一笑:不好耽搁阮掌柜的生意,如此华盖只送两人出行也太浪费了。

    罢了,你们路上小心。

    走出香风阁十几丈外,玄鉴发现许垂露双手仍僵硬地紧攒着,有些担忧地抿了抿唇:许姐姐信不过阮寻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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