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宗主加特效GL: 分卷(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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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她怀疑这蛮夫根本没听明白自己的话。

    这是一个比方,打比方,懂吗?

    半晌,萧放刀终于恢复正常,强压眉梢的笑意正色道:我无意嘲笑你,只是想不到你心中的重要之事竟是这个。

    许垂露神色干瘪:宗主明白就好。

    我不会让你去做什么有违道义操守之事,但与我一道行事,危险总是难免,我只能保证你不死在我前头。

    啊,也不必这么悲壮。

    至于你想知道的秘密我可以告诉你。萧放刀凝视于她,但秘密不是那么好听的,此事关系重大,你知道了,我便再没有理由放你离开。

    许垂露点头:弟子愿闻其详。

    堂中寂静,萧放刀声音固轻,仍有分明的回响。

    我不曾练过无阙。

    若柳山庄地处城郊,原是赤松镇一位富商的家宅,富商死后,其子荒淫无为,坐吃山空,终将祖宅变卖,这山庄的新主人便成了阮寻香。

    她看中此地的两处汤泉,一者终年温热,可于冬日避寒,一者终年清凉,可于夏日去暑。此外,庄内有一片芍药园,花开时绚烂无比,深得她心。

    然而其下地产颇多,这山庄没过几年也就不再新鲜,被她用来租与外户。租金昂贵不说,她对租户的外貌也有苛刻的要求,若对方生得丑陋,纵使愿出黄金万两,她亦不为所动。

    这奇怪的规矩反倒吸引了许多钱多又自恃美丽的阔少千金来此一探究竟,将若柳山庄变成了个彰显美貌与财富的神圣之地。

    觅影蛊寻到这里的时候,风符几乎毫不意外。

    意外的是张断续。

    他拢袖站在这金碧辉煌的牌匾之下,像刚被扫地出门的落魄管家一出门就遇到前来讨债的凶恶债主,脸上骤然显出惊骇之色。

    风堂主

    白掌教住在此处,对吧?风符弯起眼眸,我有事拜访,可否让我进去?

    张断续深深蹙眉,犹豫道:掌教现下不便见客,风堂主还是改日

    我算是客?她悻然道,哦,那就请你们以后都拿我当客人来看。

    她转身欲走,张断续果然无奈叫住了她。

    风姑娘自然算不得外人,请随我来。

    他低叹一声,引风符往庄内走去。

    雕梁画栋,花栖香居,甫一入庄,风符便被这靡丽之气熏得眼热。再往里探,秋雾渐浓,泉涧愈深,涓溪之畔,恰有一棵桂树被风摇落满地金钿,生发出甜浓的桂香。

    汤泉水面聚起的氤氲白雾中隐约显出一段延颈秀项。

    虽然不知原因,但她竟凭着这一片模糊的肤色认出了此人。

    她定了定神,缓缓走向那抹招展的艳色。

    而离得愈近,她愈感到怪异。

    这团柔腻似云的白雾居然并非水汽,而是萧煞幽冷的寒气。

    距他一丈远时,她听到白行蕴温柔的低吟。

    阿符,这寒泉冷意实在有损于女子之躯,你若想与我共浴,我们去隔壁的暖泉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元旦快乐!

    (明明每章都在哈哈哈还说这不是沙雕文!你们不对劲.jpg

    第31章.红颜枯骨

    白行蕴说话的风格一点没变。

    放在之前,她必会因这句佻薄调笑生恼动怒,但知晓内情后,她明白他的意思是不要靠近。

    她步伐未停,数步后,已与白行蕴一同被笼在那片朦胧寒气中,漶灭为两道纤丽的虚影。

    白行蕴听到那混着虫嘶的铃音缓缓靠近,额前一粒刚刚聚成的水珠蓦地滑入他紧绷的唇线,灼烈的炽痛随之迸溅开来。

    好啊。

    她笑吟吟地答应了。

    张断续一惊,怀疑自己的耳朵被这冷气冻出了毛病。

    白行蕴默了默,轻声道,嗯,那就请张兄暂且去堂中喝杯热茶吧。

    张断续岂敢再看,闻言迅速移步离开了。

    风符坐在汤池之岸,对咫尺之距的湿裳美人道:你泡在水里还要穿衣服?

    他转过头来,拨开冷水与寒雾,仰首与风符相视:阿符不喜欢,下回便不穿了。

    那张可憎又可爱的面孔几乎贴在她的手侧,只要她稍稍抬腕,便能轻而易举地抚上他的面颊、捏住他的下颚,尽情地俯观赏玩。

    她的目色被这绮念染得暗冥不清。

    你打算嫁给我了么?

    他用一种期待与恳切的语调发问。

    风符将一只手探入寒泉,撩出淙淙水声:小雪之日泡这寒泉,白掌教当真是冰肌玉骨,好生风雅。

    阿符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白行蕴露出笑意,怎么担心起我来了?

    她镇定开口:我都已知道了。

    知道何事?

    知道你为何要娶我。

    哦,为什么呢?

    风符不答,反而问道:这几日正是你发作的时候?浸在这里有用么?

    白行蕴的笑容似是终于被寒气冻得僵住了,他微微垂目,任水汽在他眼睫上停驻一阵,再抬眼时,便有莹澈玉珠从其上滚落。

    你今日来想做什么?

    他失去伪装的声音有一种秋叶飘零、江流散涣的虚弱。

    风符蹙起眉头:伸手,让我看看。

    他宽柔地笑:原来你不想做我的妻子,而是想当我的大夫。

    她懒与他做口舌之争,伸手去抓那掩在水下的湿臂,而她碰到的仿佛不是人的肌肤,而是一块烙铁。她迅速去探他的脉搏,汹涌混乱的脉象令她失语,半晌,她才勉强挤出几个字:你怎么还活着?

    这话似乎很是难听,但她绝非出于险恶叵测的讽刺,而是出自货真价实的疑惑。

    以脉象来看,白行蕴处于走火入魔的最后一步,照理说,他早该经脉暴裂寸断而死,纵他以深厚内力相抗,这紧绷之弦也再禁不住丝毫拉扯,鱼游沸鼎,命悬一线,他何以能如此泰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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