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宗主加特效GL: 分卷(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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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狂客。

    云霁一惊,正要出言阻止,萧放刀却已经飞身立在那四位黑衣人木桌中央,脚下正踩着一人油汪汪的银筷。

    那人浑身一凛,顿时弃筷拔刀,这动作却未能继续,因为他的手被一根筷子钉在了自己的木质刀柄上。

    他痛极惨嚎,三名同伴群起而攻。

    你们占了我这两位兄弟的位置,总不能白白享了这番便利。

    说话间,已有一人跛足、一人盲眼、一人吐血。

    那人所吐的血在桌上聚成一滩,正一滴滴地往地面渗漏。

    萧放刀略一蹙眉,挑了个体型宽大的扔于案上,以其肉躯扫去杯盘、擦净血迹,然后将此人当作一团揉皱的抹布扔弃在地。

    四人互相搀扶,没有胆量看萧放刀,只惊怒又愤恨地剜了眼云霁与祝好,才艰难地挪出大门。

    满堂寂静。

    云霁面白如纸:谢多谢姑娘。

    朋友之间,何须言谢。她看了看许垂露干净的碗底,餍足道,饭吃完了,有劳二位结账。山长路远,有缘再会。

    许垂露两脚发软,几乎是被拎出食肆的。

    堂倌解下栓马柱的绳索,将墨麒麟的缰绳交还萧放刀之手。

    她捋了一把马背乌毛,挑眉发问:如何?

    这种没有明确指向的宽泛提问已经被许垂露自动纳入送命题的范畴,她看着萧放刀眼里隐现的兴奋与期待,将方才所见的血腥场景暂时抛在脑后,只深吸一口气,摇头道:你骗我。

    哦?

    许垂露闷闷道:我从那位竹风派弟子身边经过时,只闻到竹木的清香,根本没有什么尸臭。

    萧放刀怔了一瞬。

    然后大笑。

    呵,是啊她愉悦而幽怨地道,但这是因为你先骗了我。

    ?!

    她没有,别瞎说。

    你昨夜分明在研究易容之术,却骗我说你在梳妆。萧放刀走近一步,漆黑的眼瞳中映出她惊惶的脸,相较于模仿无阙,这只是简单的幻术,为何怕我知晓?是受到尤彰的启发,还是想逃?

    真的不是。

    求求了,明明已经天下无敌了,不要这么没有安全感!

    没有,我只是怕被当作妖魔你若怕我逃走,大可以打断我的双腿。

    就是还得找个人照顾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病患的饮食起居,很麻烦的,所以最好还是别打断。

    许垂露希望她能好好核算成本,谨慎考虑。

    但萧放刀显然不是精打细算的人,她擅长的是随心所欲和不讲道理。

    好啊。

    好、啊。

    啊?

    许垂露震惊之下,身体再次失重,被塞进刑车。

    其实是被抱上马车。

    作者有话要说:嗯!

    第38章.是她飘了

    不破楼。

    堂倌拿来笤帚,运掉自如地清理起这片狼藉。

    他知道今日来了一位体贴的贵客没有弄出人命就是体恤他们生意不易了;还有两位倒霉的散客也不能说倒霉,毕竟幸与不幸乃一体之两面,如何看待,全在己心。

    云霁临窗下眺,正见许垂露被送上马车的一幕。

    他凭栏而立,不像是江湖浪客,反有几分风流公子的含蓄蕴藉。他的气质很年轻,敛藏着少年郎的天真与意气,与祝好的笨拙稚傻相似而相反。

    他一定有很多朋友,或者说,每一位江湖人定都会为拥有这样一位朋友而感到和悦畅快。

    云大哥,那人究竟是不是萧放刀?祝好顺其目光望去,却没看出什么名堂。

    祝兄有何看法?

    他身上没有武器,只在袖里放了一把湘妃竹扇,好似这人坦荡得无愧天地,可以不设防备,只用这餐风饮露的折扇化险为夷、化敌为友。

    我觉得不是,她长得太好看了。

    云霁微微一笑:难不成你看上了人家?

    祝好惭愧摇头:就算不是萧放刀,她那一身功夫也俊俏得很,我岂敢觊觎。

    祝兄何必妄自菲薄,又不是一定实力相当才能作伴。

    这是何意?

    云霁捏着扇柄,专注地凝视着竹骨上的斑驳泪痕:路姑娘丝毫不会武功,却能与那样的高手为友,可见与人相交,彼此强弱不足为碍。

    你说得有道理,只是如果她不是绝情宗的人就好了。

    唉。

    为什么叹气?

    云霁无奈道:我们都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呢。

    祝好一拍脑门:是啊,我忘记问了!

    只好下次再问了。

    祝好有些期待:下次?我们还有机会见到她们吗?

    武林大会乃人人向往的江湖盛事,前往西雍的这一路定会遇到不少有趣的人,要打探那样显眼的两位女子的消息不是难事。

    他点点头,心中对这位见识广博的好友钦佩更甚:好,那我们现在去哪里?

    云霁展开折扇,凑近对方的耳朵,以扇面掩唇,一字一顿道:去杀掉那四位无故门的朋友。

    祝好愕然瞠目:为什么?

    他们可是恨极了你我,若不杀之,死的就是我们了。他语气无辜。

    祝好犹豫道:嗯,但仅凭我们二人,打得过那四人么?

    祝兄啊,杀人与交友一样,武功高低并不重要。他拍了拍祝好的肩膀,撩起袍角,从容地跨出店门。

    祝好不大明白,但仍跟上了他的步子。

    两人并肩而行,形影不离,恍若一对肝胆相照的过命至交。

    堂倌将簸箕里的食物残渣倒进泔水桶,双手扶腰,喟叹一声。

    当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信任另外一个人时,他便离死不远了。

    那个名字吉祥的青年丝毫未曾意识到自己在这间酒楼就已被利用了数次,他是投石问路的那块石,是君子身边的小人,是美玉托生的土块。

    堂倌发出了与那人的名字相同的祝愿。

    然而祝愿之所以为祝愿,便是因为它实现的可能微乎其微。

    他果然再也没有见到过祝好。

    确切来说,许垂露认为自己是被端上车的。

    她坐在车座软垫时,下半身僵硬如石,除了缓缓流转的暖意外,几乎丧失了一切知觉,她动弹不得,真似双腿被废、下肢断裂。

    她全身被一种奇怪的真气包裹,感觉不到车马颠簸与街市喧嚷。

    萧放刀在前策马,以传音入密与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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