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宗主加特效GL: 分卷(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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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他的朋友?那就你替

    他大步跨来,按着桌沿在她对面坐下。

    许垂露闻声抬头,对方登时一愣,愕然张口:是你雪花糕!

    用食物称呼人都是些什么毛病?

    许垂露搁下瓷勺,微笑道:嗯,少侠怎么也来了蒲州?

    刚来这里就碰上这等晦气事,你当真和那醉鬼认识?他在竹筒中抽出一根木筷,遥遥指了指坐在稍远一桌局促不安的云霁。

    见过两次。

    青年了然一笑:哈,我就说他是怎么结识你们这种富贵人家的,他果然在骗我!

    他说我能替他偿债?

    差不离吧。

    许垂露觉得云霁并非贫苦之辈,光那湘妃竹扇都价值不菲,一片药草不至于让他如此窘迫,不由多问了一句:你要他赔多少银子?

    青年随口道:一百两。

    许垂露噎住了:那我也帮不了他。

    青年亦很惊讶:你连一百两也拿不出来吗?我看你这身衣裳就不止

    不是,我家不是我管账,我身上没有多少现银。

    钱都在水涟那里,平日用钱也不需要自己出手。

    哦,好吧,既然你和他不熟,我便继续找他算账了。他对找茬一事兴致勃勃,拍了拍腰间的皮套就要起身。

    等等。许垂露忽然叫住了他,虽然我没有银两,但我可以帮你恢复那株草。

    你说什么?

    我能让那片叶子长回去。

    青年神情变幻数次,最终停在了严肃上:这不是个好笑话。

    把你的那个药仙草给我,一刻钟后,我还你一个完整无缺的。若是成了,你就莫去为难他了。

    青年眯眼,浅棕的眼瞳漾出一点兴味:行啊,让你试试。

    他打开医匣,取出缥色冰裂瓷盒,那株草植根于底部寸许厚的黑土中,纤柔地倚靠在两侧瓷壁,已是一副欲要凋零衰微之态。

    许垂露并不识得这种植物,只觉从外观看不像是什么珍稀药材。她捧起瓷盒,对他点点头:嗯,你在此候我。

    她能悠闲地食用早饭是因为萧放刀今晨出去与俞中素议事,一行人无法启程赶路,便各自休息去了。

    然而她才到客店四楼就看到木梯栏杆旁立着个薄刃般冷峭的人影,萧放刀不知何时回来,正好撞见她紧张地抱着什么小跑上楼做贼心虚被抓个现行。

    许垂露迅速把盒子塞进袖口。

    当然,这完全是多此一举。

    为何帮他?萧放刀往长廊深处走去,语气平和。

    这个他指的是云霁。

    她提步跟上,边走边道:并非是帮他,即便他拿不出赔偿,那位大夫也不会如何。

    我看那两人乐在其中,你何必管?萧放刀推开屋门。

    不知道。她摩挲着光滑瓷盒表面,就是觉得他遇到麻烦的时候,倒霉的总是旁人。

    哦?

    主要是怕自己倒霉。许垂露语气幽幽,听了你昨日的话,我觉得他若是要找我借钱,最后就会发展为无以为报以身相许,可怕极了。

    萧放刀低低笑了几声:好,那你帮吧。我也想看看你要如何令那株草恢复如初。

    两人已经进屋,许垂露将瓷盒放在桌上,轻手揭开了盖子。

    宗主想看当然可以,只要莫把我视作妖邪当场诛杀就行。

    你若为妖魔,该是我怕你才对啊。

    不,哪怕世上真的有鬼,也该是它怕你。

    [宿主,您要使用永久修改了么?]

    【嗯,我打算试试。这草应该不会对完成度有影响吧?它只是一片快要枯萎的草而已。】

    [我无法给出答案,但我愿意给予最真诚的祝福。]

    许垂露提气运笔,依照那落下叶子的形状为这衰残的生命增添虚假的生机。

    萧放刀一手撑在桌角,垂首凝目,看得认真。而随着许垂露的动作,她所见的景象愈来愈模糊,那些游动的色块在她指下时浓时淡时艳时清,那段手腕挥动得笃定而熟稔,如笔走龙蛇,墨意窅然,毫无凝滞之迹。

    物弗可视,人却能顾。

    萧放刀把目光移到身侧人清晰的面孔,她眼瞳里只映着药仙草的清湛绿意,脸上没有一丝缛丽色彩,仅一片柔腻的白,较雪更莹,比霜更软,当是缟袂乍飘、含风饮露月中仙

    不,这仙穿得比谁都暖,吃得比谁都足。

    好了。

    许垂露甫一抬头,险些撞上萧放刀的下巴。

    幸好她头上未插什么金银饰物,否则萧放刀的脸定要被划出道口子。

    她惊魂未定地腹诽:天下第一的反应速度就这么点吗?

    嗯。

    萧放刀无甚表示,也未发出什么评价,完全没有被系统的神奇功能震撼到,甚至还不如许垂露第一次尝试修改功能来得惊讶。

    【朝露,你不行啊。】

    [?]

    【是我的金手指不够大吗,她一点都不我为什么不看看万能的扇形图呢?】

    许垂露视线微移,发现扇形图上呈现出一片虚白,这是货真价实的平静从容的情绪。

    行,心态强者,不能不服。

    她再次检查了一下叶子的形状,盖好盒子走下楼梯。

    天色渐亮,大堂也热闹起来,许垂露耗费了一番眼力才寻到那青年,他坐在酒坛比菜盘还多的那桌,很不斯文地大口饮食。

    许垂露见他对面的云霁一头栽桌,两臂虚垂,呼吸粗沉,已经不省人事,不禁蹙眉问道:他怎么了?

    喝醉了。青年吃得欢腾,也有可能是怕我讨债,装醉。

    那不大可能,云霁即使装醉也是讲究形象的,他绝不会让自己的衣服像抹布一样在桌上乱蹭,这一定是真醉。

    或者不是醉。

    他没事吧?许垂露放下瓷盒。

    能有什么事?他比我高上一个头,谁能想到酒量如此不济。青年一边嫌弃一边滑开盖子。

    他的神情在看到完整植株的一瞬凝固了。

    你你从何处得来的?

    这便是你刚才给我的。

    难道他以为自己这么短时间内能找到一株与它一模一样的药仙草?

    断草可再生,但

    他的目光忽而变得柔和,这为其浅棕的面庞笼上霭霭濛濛的幽柔,这股幽柔让许垂露感到一丝窒闷,好似有什么东西朦胧地隐在雾气中,只要拨开这层薄雾就能看清其真实状貌。

    这算是恢复了吧?她道。

    他以掌心抵合盖子,闭眼道:当然。

    见他未追问,许垂露也略感轻松:那就不必和这醉鬼计较了,让堂倌把他送回屋吧。

    姑娘,你帮了我的忙,为了感谢你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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