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保命日常: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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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处竟还有点若有若无的怅惘。

    真的就这样离开了吗?

    她想,她对顾家是有感情的。毕竟那是她生活了十多年的地方。而且,在顾家,她也有过很多开心的时候。

    但很快,苏枕月放下车帘,也放下了那些不舍的心情。

    前尘往事,多想无益,她得往前看。

    前方还有非常重要的一关在等着她呢。

    马车行得很快,出城之后一路前行,到十里亭时突然停了下来。

    “怎么了?”南星纳闷,掀开车帘询问。

    平安随手一指,答道:“是公子的几个同年,在为他饯行呢。”

    同年?是新科进士吗?

    苏枕月心下好奇,定睛去看,果真看见不远处的十里亭,两个年轻士子正和沈霁说话。

    原来沈霁今日离京,不少人闻讯,感慨良多。尤其是探花谢兰修,他心中为沈霁不平,又不敢抱怨,所能做的,也只是邀请同年们来十里亭为沈霁饯行。

    ——谢兰修少年意气,不愿意沈霁冷冷清清地离京。他想告诉沈霁,这世上还是有人同情他、支持他的。

    可惜愿意与他同来的人并不多,大家还未正式授官。众人或是另有事要忙,或是出言婉拒。最终竟然只有那个琼林宴前拉着他饮酒结果不小心弄脏了沈霁衣裳的陈岳表示有空。

    两人一合计,早早结伴出城,在十里亭等待。远远看见沈霁骑马而至,便一起上前叫住。

    “沈兄且慢,我二人今日在此为你送行。”

    沈霁心下微惊,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还有特意来为他送行。但面对二人好意,他也没多说什么,利落翻身下马。

    十里亭外杨柳依依,柳树的枝条被在此送别的人们折去不少。

    谢兰修原本也折了一枝柳条,不知怎么,又愤愤丢掉。柳者,留也。他倒是想留下沈霁,可他留得住吗?

    不善饮酒的探花郎端起了酒盏:“没什么可说的,愿沈兄此去,一路顺风。”

    沈霁微微一笑,陪饮了一杯:“也祝二位前程似锦。”

    谢兰修重重叹一口气,心里有种憋闷感,却不知该怎么说出口。寻常人被贬,总有个缘由。而沈霁满腹才华,却不得入翰林,仅仅是因为那个荒唐的、不能对外言说的原因。

    可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他纵然心中不满,面上也不敢泄露分毫,更别说出言抱怨了。

    胸中似有千言万语,谢兰修最终只是又倒了一盏酒:“沈兄,再喝一杯吧。到了安乐县,还不知道有没有这样的美酒。”

    “不了。”沈霁摆手,“等会儿还要赶路,饮多了不方便。”

    谢兰修本欲说一句:“怕什么?真喝醉了大不了明天再走。”

    话到嘴边,猛然想起皇帝勒令沈霁不许滞留京中,他心中更觉憋闷,只得将到嘴边的话又重新咽了下去。

    进士陈岳和他们的交情稍稍淡一些,本人又是个活泼跳脱的性子。他敬了一盏酒后,便左顾右盼,目光不经意地一转,竟见沈霁同行的那辆马车车帘晃动,隐约能见到女子面容。

    他心中一动,惊讶地问:“沈兄,那边马车里是贵府女眷?”

    不是说沈霁祖籍青州吗?难道进京赶考时还带了女眷?

    沈霁闻言,冲马车的方向看了一眼,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是的。未婚妻,不,内子放心不下,随我同去赴任。”

    谢兰修一怔:“沈兄成亲了?”

    陈岳也好奇:“什么时候的事?”

    琼林宴那天不是只说有婚约吗?动作这么快?而且听沈霁先称为“未婚妻”,后改为“内子”,定是还不习惯,才会一时口误。

    “今日成的亲。可惜时间仓促,未能邀请两位观礼。”沈霁笑笑。

    ——虽然他内心深处不把今日的拜堂视作真正的婚礼。但现下有人问起,他却有意透露自己新婚,暗示未婚妻情深义重。

    果然,一听他这话,谢兰修与陈岳对视了一眼,瞬间明白沈霁话中之意。

    同去赴任?今日成亲?

    谢兰修不由肃然起敬。

    这几日,他暗暗为沈霁感到可惜。想着沈霁若是不曾许亲,琼林宴上答应做驸马,是不是就不会触怒太子和皇上?也就不会被贬出京?

    可如今得知沈霁的未婚妻竟舍弃京中优渥生活,随他远赴安乐县,为此甚至仓促成亲,谢兰修心下暗道惭愧。

    沈霁重信义,他的未婚妻又何尝不是如此?

    是他太狭隘了,亏他还读圣贤书呢。

    “恭喜。”谢兰修拱手,甚是诚恳,“恭喜沈兄,嫂夫人高义。”

    想到自己先时的那些念头,谢兰修心里更觉汗颜。一时间,几如芒刺在背。

    陈岳也跟着贺喜,他文采风流,颇为不羁,兴致上来还赋诗一首称赞。

    沈霁含笑道谢。

    是的,他的眠眠就是这世上最好的。

    时候不早,沈霁不便逗留,几人简单互相勉励几句后,沈霁就要动身继续前行了。

    然而谢兰修却心中一热,忽的疾行数步,也不说话,冲马车长长一揖。

    ——这一举动,是为自己内心的浅薄向这位素不相识的女子致歉。

    一旁的平安惊讶极了,不自觉低呼出声:“啊呀,这是……苏姑娘,这……”

    话一出口,他又意识到自己多话了,立刻掩唇。

    苏枕月在马车内听到动静,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掀帘一看,恰与谢兰修四目相对。

    谢兰修反应极快,当即抱拳,恭谨道:“小弟见过嫂夫人。”

    苏枕月一怔,下意识看向车外骑在马上的沈霁。

    沈霁介绍道:“这是新科探花谢兰修谢公子。”随后又指一指陈岳:“那位是陈岳陈公子。”

    “原来是谢公子和陈公子。”苏枕月冲二人点头致意。

    她不愿在人前失礼,随后又下车郑重还了一礼。

    “不敢不敢,嫂夫人客气了。”见她美貌斯文,礼数周到,谢兰修更觉不好意思,当即红了脸,连退数步,又是长长一揖。

    苏枕月微微一笑,心道,这位探花郎礼数也太周全了一些。

    而陈岳则自然得多:“嫂夫人不用多礼。”随即又转向沈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赶路要紧,我们就不耽搁了,不如就此别过吧。”

    沈霁颔首:“好,就此别过。”

    苏枕月重新回到马车内,并放下了车帘。

    “驾——”充当车夫的平安扬起了马鞭。

    车轮转动,马车向前行驶。

    谢兰修与陈岳齐齐挥手:“沈兄保重,一路顺风!”

    “两位保重。”沈霁在马上冲二人点头致意,随即驱马向前。

    车马前行,路旁的柳树不断地向后倒退,送行的人越来越远,直至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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