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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白月光”保命日常》 65-70(第4/11页)
“可惜什么?”苏枕月呼吸有些急促,双腿发软,身体半靠在他身上。
沈霁声音极低:“可惜没早点认识你。”
若是能早点认识她,或许能免去她一些烦忧。
苏枕月心里一酸,伸臂抱住他劲瘦的腰,小声嘀咕:“不用可惜,我觉得我们认识得刚刚好。”
现在,一切都是最好的样子。是曾经的她,想都不敢想的。
—— —— —— ——
沈霁猜的没错。
没两日,便有人上书弹劾成平长公主逾制。
长公主地位尊崇,仅次于太子和亲王。其吃穿用度自有规定。长公主的府邸从初建起,就有许多逾制之处。
但逾制这种事,可大可小,全看当权者的心情。
新帝并未忽视此事,而是下令让人核实,确定逾制之后,命人速速拆除相关建筑陈设。
虽未重罚,但这无疑是一个信号。——新帝不愿纵容长公主。
未几,又有人弹劾长公主府的家奴凭借权势侵占民田、戕害人命,还将公主庄园周围的土地、水源占为己有。
其实这些并不是最近发生的事,早在好多年前就有人上书弹劾过,但那时建德帝在位,对胞妹的行为并不在意,反而还极力维护。
可现在不一样。
新帝正有意整顿京中风气,这份奏章可以说上到了新帝的心坎上,当即下令命人查办。
……
新帝的态度这样明显,长公主不得圣心已不是秘密。
尊贵了三十多年的长公主,如何能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哪怕只是恢复长公主原本应得的待遇,对她而言就是奇耻大辱。
更何况不少人见风使舵,令她难堪。
长公主忍不住在无人处暗骂:“他凭什么?不过是个窃据我父兄皇位的小人罢了!我父皇、我皇兄都不管我,也轮得到他在这里造次?”
董云是长公主身边最得脸的面首,因为眼睛酷似已逝的驸马而得宠。他忙递上一盏温茶:“公主消消气。”
他态度恭敬,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窃据帝位吗?那不是你两个侄子搞得京城大乱、百姓遭殃,人家新帝收拾烂摊子吗?再说,你皇兄上位后,将异母兄弟几乎全部解决了,论法理,也该是同为太.祖血脉的燕王继承啊。
长公主还在气头上,没接茶盏,而是随手拂开。
茶盏落地,茶水溅在董云的衣摆上,晕染出一片深色,那茶盏骨碌碌地滚向远处。
董云脸上丝毫不见恼意,只异常乖顺地弯下腰,捡起了空茶盏。
他定一定神,小声问:“公主可要吃点什么?”
“不吃了。”长公主怒气未消,“我躺一会儿,谁都别来烦我。”
“是。”董云退了下去。
长公主半躺在床上,越想越觉得愤怒、憋屈。
其实,她养的还有死士,但这个时候,死士好像也没什么用。
因为她不可能去刺杀皇帝。就算去了,也不可能成功。若是失败,那是谋逆重罪。
先前她也举荐过朝廷官员。但那些人要么不得新帝重用,要么快速与她划清了界限。
一群趋炎附势的东西!不是当初求她的时候了。
长公主越想越恨,翻身坐起,狠狠锤了一下床。
……
皇帝重视此事,下面臣子们核实得也快。
没多久,长公主侵占农田、水源,纵奴行凶的证据就摆在了皇帝面前。
皇帝下旨,令长公主归还农田、水源,又处死了几个恶奴以儆效尤。至于长公主,皇帝到底留了几分情面,罚俸一年,削减了一些待遇。
—— —— —— ——
长公主失势,受影响最大的,就是她的女儿长乐郡主温善。
先前婆婆周夫人还稍微遮掩,现在连演都不大愿意演了。
知道母亲心情不佳,温善想回娘家探视母亲。出于礼节,她再次和婆婆打招呼。
周夫人也不说同不同意,只抬了抬眼皮:“又要回娘家啊?你们成婚快两年了,什么时候能让我抱上孙子呢?”
正房里此时有不少下人侍立。
在众人面前,被问这种话,温善脸颊红透,尴尬极了:“这,这要看世子的意思。”
“我这会儿问你呢,你提他做什么?”周夫人皱眉,有些不满。
有本事请旨赐婚,怎么就没本事留住男人的心呢?
在以前,周夫人绝不敢这样和儿媳说话。
可现在情况不一样了。
温善格外难堪,只勉强说一句:“我,我会找世子商量的。”
“嗯。”周夫人点一点头,又稍稍缓和神色,“不是我催你,实在是我心里着急。你看二房的老三,成亲比你们晚了一年多呢。人家都要当爹了,而且还是两个孩子的爹。你再看看你们……”
说着,她重重叹一口气:“早知道,当初就……”
周夫人本想说,早知道当初拼着得罪建德帝,也要拒绝赐婚。可转念一想,即使重来一百次,他们家也是万万不敢违背圣令的。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怪长公主母女。
这样一想,她对这个儿媳,就更加不满了。
温善脸色由红转白,酸涩得厉害。
或许,她当初不该告诉母亲,自己对顾元琛一见钟情。
或许,她当初不该同意母亲去向皇帝舅舅请旨赐婚。
或许,她当初在得知顾元琛有意中人时,就该想办法解除婚约,而不是带着一丝侥幸心理嫁到顾家来。
一步错,步步错。
曾经满怀欣喜,以为凭一颗真心就能将冰块捂化。现在才知道,痴人说梦罢了。
温善低垂着脑袋,待婆母说完之后,转身离去,直接回公主府。
拆除了逾制的建筑、陈设后,公主府看起来有些陌生。
长公主精神还好,只是稍稍有些憔悴。她反而安慰女儿:“别担心,罚俸一年而已,娘又不指着那点俸禄过活。”
温善的眼泪哗的掉了下来,扑进母亲怀里:“娘——”
她知道母亲不缺钱,她是心疼母亲要受这样的羞辱。
“好了,不哭不哭。”长公主轻拍女儿肩头,柔声问,“出什么事了?”
“娘,我,我想和离。”
长公主脸色微变:“这个不行。”
“为什么?您以前不是说,在顾家不开心,随时可以和离的吗?”温善不解。
长公主不知道该怎么和女儿解释。
先前她背靠皇兄,极得圣宠。赐婚或者和离,都是一句话的事情。可她现在不得圣心。若女儿真的和离大归,她未必能庇护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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