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昼夜奔: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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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动,对面就传来后勤部队员冷静的通知,“隔壁进步站失火,请求救援。”

    黎湾穿戴整齐,急匆匆的跑出宿舍楼时,先听见了外面雪地车的声音。

    进步站的雪地车缓步开进生活楼区域,伤员太多,他们医生根本忙不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人送到中山站来,请求救助。

    祁影立刻冲出去,协力接洽将伤员抬进大楼,黎湾和后勤部队员一起,迅速腾出床铺和被褥,为伤员提供治疗床位。

    “怎么会突然起火?”

    黎湾看着身前躺着的这位棕发俄罗斯男人,灰色的卫衣衣袖被烧得黏住皮肤,祁影正拿着生理盐水给他清洗撕开。

    衣领被烈火灼穿,延伸到浓密的络腮胡都焦成一坨,被下巴烧伤的创口渗出的组织液黏住。

    她莫名跟着疼得倒吸一口凉气。

    “听说是他们活动室着火了,还是生活楼的活动室。”

    尤文俊抱着一盆洗漱用品过来,分发给那些还能站立的伤员,“外面这会儿风又大,好多人反应过来时,大楼都被黑烟堵死了。”

    “那现在全部都逃出来了吗?”

    “刚刚来的时候说还有几个没撤出,不知道这会儿逃出来没。估计是住顶楼的,逃生只能靠跳楼。”

    尤文俊看了眼坐在旁边椅子上的兄弟,胳膊明显脱臼错位,“出来最轻也是要骨折了。”

    这一天的中山站区格外喧嚣,宿舍楼道里,三位重症伤员的痛苦呻吟此起彼伏。

    其他伤员也没好到哪里去,六神无主的坐在大堂的各个角落,狼狈的等待着医生救治。

    站外的队员竭力灭火,站内的队员忙进忙出,为邻居兄弟们提供一切救急生活补给。

    火势比想象中大太多,是进步站生活楼二楼活动室的电器总开关设备老化引发的火灾。

    南极气候干燥,恰逢当时风大,烟雾很快就笼罩了全楼,即使后来所有被困队员都及时逃生,但队员的被褥和生活用品被全部烧毁,通讯设备、电脑无一幸免。

    这趟无妄之灾让整个进步站都陷入了一种孤立无援的艰难,可好在协和半岛上还有另外一个科考站——中山站。

    于是,直到凌晨四五点,黎湾帮一位帅小伙把肩上的烧伤伤口上完药后,还得给他递纸巾擦眼泪。

    “你们中国人真的很好。”

    那帅哥感动得眼泛泪光,脸上的灰还未擦净,因为情绪激动,粉白的肤色上更浮上一层红。

    听到后勤部的队员说可以把我们的仓库钥匙交给你们,有什么需要尽管提时,眼泪啪嗒一下就掉了下来。

    “不用客气,这里是南极,我们应该互相帮助。在我们中国有句话叫”

    黎湾在脑子里想了想那句俗话用英语怎么说,“远亲不如近邻,大概意思就是远方的亲人虽然关系密切,但不如住在近处的邻居能够互相关心,互相帮助。”

    花脸帅哥木楞的点头,漂亮的蓝色瞳孔泛着泪光,就那么仰头望着黎湾。

    那神态莫名像一只落难的布偶猫,可怜、无辜又委屈。

    黎湾有些无奈,其实南极荒无人烟的艰苦环境,哪怕国籍不同、信仰不同,在互相尊重的基础上,各个国家的科考人员置身于此都会明白互帮互助的重要性。

    进步站是离中山站最近的站区,平日里大家有空也会相互窜门,站与站之间没有围墙和栅栏,甚至懒得锁大门是常有的事。毕竟老生常谈,如果这世界上有哪个地方率先实现共产主义,那一定是在南极。

    因为这里面对的一切,会让人类对同生死、共患难的理解无比深刻。

    所以她也相信,如果今天受灾的是她们,隔壁进步站一样会施以援手。

    “中国还有一句话,叫男儿有泪不轻弹。”

    她笑着再递过去一张纸巾,好声宽慰,“意思是男人不能轻易掉眼泪。”

    花脸帅哥只是感性的摇摇头,“不,你不懂,这种感受很令人感动,中国很好,中国姑娘很漂亮。”他顿了顿,自顾自的拿起纸巾抹眼泪,“要是上药再温柔点就完美了。”?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黎湾这才反应过来人家为什么哭,心虚的扪心自问,刚刚上药的时候下手非常轻,但毕竟烧伤的疼痛不是儿戏,暴露在外的创口也触目惊心。

    或许自己确实没做好,就赶紧抱歉解释,“你知道,我不是医生,也不太擅长这事情要不下次,我让医生来给你上药?真的抱歉。”

    花脸帅哥扭头看了眼正在忙着给伤员固定胳膊的祁影,“不用了,我老师好像更需要医生。”

    “所以你哭是因为疼吗?”

    “不,是因为感动。”

    “那如果是别人给你涂药,你还会哭吗?”

    “”

    其实这世界上有一种语言是可以突破国界、人种、表达的界限——肢体语言。

    黎湾看着花脸帅哥陷入沉思的模样,一时有些哭笑不得,“对不起,我保证下次一定轻点。”

    第三十二章·单纯的想,想念的想(200票加更)

    第二天下午,黎湾再次来到生活楼一楼大厅时,人已经少了大半。

    站内的医生们连夜奋战,及时将伤员病患诊疗处理完善,伤情不严重的已被进步站派车接回。

    黎湾还在楼梯上,就一眼瞄见了坐在长沙发上的花脸帅哥。

    明显已经洗漱过,黑色针织帽盖住了凌乱的头发,衬得脸庞冷峻而疏离。

    但黎湾锁定他的原因,是来自他手里拿着的那个长瓶。

    “伊万!你怎么在喝酒?!”

    她不可思议的小跑过去,正欲夺过他手里的瓶子,被他敏捷的躲过。

    “拜托,这是快乐的饮料,我现在需要它。”

    尽管昨天黎湾已经重三遍四的叮嘱过近几日的忌口,可伊万对此毫不在意,自有一套歪理,“床都烧没了,再不喝点,我一无所有。”

    “你这样伤口会一直发炎!”

    黎湾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无奈,瞥了眼瓶子,果然是伏特加。

    这种高度数烈性酒,他居然就这么抱着瓶子喝。这兄弟年纪轻轻,光长个子不长脑子吗?

    她连忙叫祁影过来帮忙检查伤口。

    “你的伤口不算严重,但是你应该多喝水,而不是酒精。”

    祁影看着半露肩膀的伊万,扭头用中文跟黎湾调侃,“这人年纪轻轻的就活得这么粗糙?皮肤都干起皮了,药涂上去,瞬间吸收得干干净净,结的膜都快把伤口封死了。”

    她想起昨晚处理的几个伤患,基本都有这个问题。

    烫伤创口需要保持湿润,除了可以缓和疼痛,湿润环境也有利于细胞活性和分解维持,帮助促进细胞再生和烫伤创面愈合。

    可南极这气候,干燥程度在地球上都名列前茅,这实在无益恢复。

    “别说他了,我涂了身体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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