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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她的罪名》 80-90(第14/16页)
没抓到凶手,手里的案子还多了一个。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弄错了,为什么我越努力,就离真相越远?我不甘心。”
“所以你离家整整15年?你让刘钧帮你看儿子……”
“这些年麻烦你们了,你也是,刘钧也是,我知道刘钧对他比亲儿子都好。有你们照顾和看管,他没走歪路。现在他也当了警察,其实他小时候我不愿意他做警察,但没想到,兜兜转转他还是走这条路上来了。”
“他当警察,一半的原因都是因为你。”
“我做不了别人的父亲。”马铭远说:
“那件事后,我说服不了自己。”
“你放心,那件事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的。”
“说来说去还是我的错,当年我一心追查冯应辉和向军,两年没着家,对他几乎没有管教,他妈妈一个人带孩子,太难了,他小时候又调皮,身上使不完的劲,我送他去学拳击,没想到……”
“那也不是你的错,谁也想不到的。”
“马觉阳那个时候天天和人打架,他的性格我了解,他就是那种要和你干到最后才罢休,那几个小混混吃了他的亏。打不过他,就打了他妈妈,那几个畜生,把我老婆打进了医院,打……”
马铭远的筷子停住了,贺伟群把“歪把子”酒倒了一点出来,给他。
“没有人跟他说过真实情况,他一直以为是因为你刑讯逼供。”
“哈哈,怎么样,这个谎话还有点水平吧?”
喝完了“歪把子”,马铭远又开始“嘿嘿”起来。
“除了查案,你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这些年都不回来吗?”贺伟群问。
马铭远喝了一口酒,说:
“人的感情容量是有限的。你没办法既爱一个人,又恨一个人,这种矛盾的心情,会把人毁了。父亲对于儿子的作用只有一个,那就是让儿子恨他,打倒他。马觉阳到今天都恨我,没关系,让他恨,因为我本来也是个不称职的父亲,如果他的目标是绝不能成为我这样的人,那我就放心了。”
贺伟群叹口气,说: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向军已经抓到了。”
马铭远眯着眼说:
“他是抓到了,还有一个人呢。”
独行者 90
「诺亚方舟」邮轮上有个服务员,2018年6月刚刚大学毕业,学的是最没用的汉语言文学,因为没找到工作也没考上教资、公务员和事业编,为了养活自己,就到处打零工,10月31日是他平凡普通的一次兼职,工作内容也非常简单,那就是守在甲板上,查看上船人员的邀请函,有身份的大佬他说一声“欢迎光临”,而没有身份的,他就负责赶下去。工作内容就这么白痴,但他当天因为中午吃坏了肚子,一直跑厕所,导致甲板上该他在的地方,总是空缺,也就让那个男人就这么混上了甲板。
事后这位服务员回想,他绝对不能告诉别人这是自己的问题,不然他就要为这天晚上船上那具血淋淋的尸体负责。
6点35分,马铭远上了船。
就在登船的一瞬间,灰暗的天空骤然下起了雨。
大厅在船舱里面,不受天气影响,豪华气派灯火通明。
大屏幕上不断闪烁着制作精美的宣传视频,搭配循环播放的BGM,晚会虽然没有正式开始,但氛围已经拉满。现在是冷餐时间,盛典将在晚上7点30分正式开始。此时船舱里的人已经不少,没来的估计都在自己的房间躺着休息,船上的客房配套设施齐全,今晚「诺亚方舟」将向北启航,在湘江进行一整晚的夜航。
马铭远的胡子有五天没刮了,他戴了顶灰色棒球帽,装作作样地穿了件黑色夹克配卡其裤。船上的人大部分相互之间也不太认识,他在里面插科打诨,目光却打量全场,看清楚四面八方的环境,以及寻觅他今晚要找的人。
冷餐吃到一半,半截德国烟熏香肠在腮帮子里化作肉泥,他用手捏了几片酸黄瓜解腻,罢了又吃了好些三明治、水果、寿司以及干酪和香肠,七点十五分,晚会的前摇开始。
矮个子男人,天盛的运营总监柴建明上台,他是天盛目前的总决策人,也是今晚的宣讲人,此时他背后的大荧幕上一堆看不懂的饼状图和折线图。他在客套了几句后直接进入正题:
“传统MCN的商业变现模式主要有三种,广告植入,ip开发,以及产品营销。目前大部分机构的盈利模式,是1+2,整个架构还是基于原本的内容生态,用网红的个人影响力来为品牌宣传加成,说白了,大家都靠接广告,无非是金主投钱多,投钱少,以及往哪块投。”
马铭远眯着眼,听自己完全不感兴趣的东西。
“2017年,内容工业化逐步成为必然趋势,整个产业的布局、规模都基本成型,在一个碗里面分蛋糕,你分多点,我分少点,偶尔有不同赛道的大主播、大网红横空出世。但从2017年的发展曲线来看,各家机构的变现能力都在走下坡路,一个是行业里涌进来的人太多,同质化内容扰乱市场,另一个就是网红的生命周期,目前来看几乎是固定的。”
屏幕上出现一个色彩鲜艳的女人头,是一幅画,柴建明踩着画出现的节奏说道:
“安迪沃霍尔说过,每个人都有15分钟成名的机会,但也只有15分钟。”
他总结:“在内容上去卷,我认为是不会有生命力的,所以天盛要走的路线应该是2+3,即超级主播+产品营销……”
会场有人小声说:“嗨,不就是要做电商直播么?不是什么稀奇事。”
另一个人附和:
“他的意思好像是要将超级网红和电商直播搞在一起,这算什么呢,让我们的博主直接去吆喝卖货?”
不远处的两位重头嘉宾,林然和曾怀瑾,倒是听得十分认真。
马铭远对台上的内容已经没有耐心。
七点五十分,他发现目标人物要出去,于是三口把嘴巴里的东西咽下去,从服务员手上拿了香槟漱漱口后,也紧跟上去。
要上二楼的包房有两条路,第一条当然是从船舱里面上去,楼梯搭建在玻璃巨幕前半米的位置,一上去正对观众席;另一条路是从船舱出去,经过客房,到达甲板,从甲板上三层,再从三层下到二层包房,这样出现的位置就在包房观众席的最后一排。
马铭远紧跟着目标,那人果然是想走甲板,在经过布草间时,正巧拐向船体尾部,在过道上是一个视野盲区,马铭远冲上去,一手抓住那人的脖子,一手从背部方向牵制住两条胳膊,迅速踹开没有关紧门的布草间,将那人推了进去。
他听到人倒在待洗的布草上的声音,他赶在对方站起来前,从房间的角落里把木杆的拖把拿了出来,门关上,拖把塞进俩门拴间,把门扣上了。
“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脑子里少装点打打杀杀。”
他听见里面人愤懑地敲门,此时船上所有人都在大厅听柴建明的演讲,这点动静吸引不了任何人。
“睡会吧,一会雨就要停了。”
他偷摸着从甲板那块下到二层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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