妄窥春山(双重生):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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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上来,到孟茴面前站立,拧着眉道:“大小姐你去哪了?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在这等你一天了,你家门房也不讲你在哪,要不是他们说你没事,我都要带人去找你了……而且外面真的热死了你知不知道。”

    孟茴不知道怎么答。

    “你可以去里面啊……而且那个,你要不要在孟府用晚饭?这么晚了。”

    这太恐怖了,两个人男人凑在一块。

    孟茴有一种……下一秒就会全然败露的错觉。

    徐闻听气笑了:“你还知道这么晚了啊,让我一个人在这等一天。”

    不过他哼笑:“饭当然要吃,我还要点菜,仆人也是要人权的。”

    孟茴心虚,他说什么都嗯嗯应下。

    徐闻听觉得孟茴有一点点奇怪,但他也没多想,便先拧着眉看向徐季柏:“小叔……你和孟茴出去了一天?你俩到底去

    干嘛了,我辰正就来了。”说到这他更气了,有些烦地一抓发,“我真等了一天。”

    这话在他们两个知情人的耳里,难免显得心虚和愧疚。

    按照徐季柏的性子,他绝不会和小辈做这种争风吃醋的事。

    可面对孟茴,他又很难遏制。

    比如徐闻听是成亲对象,他是露水情缘。

    徐季柏在心里一点一点默数着数字,看向孟茴越发不安的侧脸。

    最后还是心疼站了上风。

    即便在孟茴心里,他们名不正言不顺,徐季柏仍然是拿孟茴没招。

    时间还长,其实也不急一时,何必逼她。

    徐季柏偏开视线,道:“嗯,正好经过,带孟茴去驿站取信。”

    他拿出手中的盒子递给孟茴,“拿着,晚饭就不用了,你与徐闻听到底未定亲,这不合规矩。”

    孟茴愣怔接过。

    她打开,里面当真是一封封信……只是细看才发现,上面都是空白的。

    ……所以徐季柏早就准备好了借口,刚在车上只是因为诓骗她吓她的?

    孟茴松了一口气。

    徐闻听也凑过来看了看,但他没细看,只粗略看了是信的形状,才莫名地松下心。

    他好似故意地松快,散漫一笑:“大小姐,你出去取信能不能给我留个信?仆人等一天也很累好不好,你看我,都晒黑了。”

    换做平时,孟茴肯定要纠正他的叫法,但现在,她正心虚,哪里有纠正的心情,只能囫囵地应下。

    “……知道了。”

    徐闻听意外于孟茴今日对他的随和,便想留下来用个晚膳。

    却见徐季柏淡漠地一掀眼皮,“上车。”

    徐闻听:“……”

    “小叔你……知道了。”

    徐闻听回过身,快速与孟茴道:“我明日再来寻你……别拒绝我,我就想陪着你。”

    然后不等孟茴拒绝,便攀上徐季柏的马车,这还是他第一次坐徐季柏这一驾马车,怪新奇的,还顺势和小五打了个招呼。

    小五:“……”

    孟茴看向徐季柏,沉默一会,为今日让他的生气道歉:“抱歉……”

    “为什么道歉?”

    徐季柏垂下眼,看向孟茴。

    孟茴不知道。

    但人既然道歉,怎么能说不知道呢,她只能用沉默以对。

    “罢了。”

    徐季柏淡道。

    “我暂时没有成亲的心思。”徐季柏伸出手,隔着薄薄的手套,仗着马车并未掀开小轩窗,快速地揉搓了一下孟茴莹润的耳垂,“也从不会轻易承诺。”

    “孟茴,以后有什么事,直接问我,知不知道。”——

    作者有话说:徐季柏:她想白嫖我?

    小五:地主家的傻儿子

    孟茴:情人就要多贴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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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7章 坠子

    午夜梦回——

    “听说了吗,今日锦衣卫把国公府牌匾拆了。”

    “可不是!声势浩大的,徐三爷真够狠的,自己母族都拆,我是看得清楚,徐三爷一根鞭子抽得够狠,啪的一声!就把那块御赐的牌匾抽碎了!”

    “闹了一年好算结束了,那位周老夫人上月去世了吧?”

    “可不是……这下除了那位失踪的小公爷,这国公府可没一个活人了——全死了!”

    ……

    不论外面闹得多凶,但寂寥的国公府里仍旧安静。

    里面往日精心打理的庭院,因为失修,杂草丛生,无人清理的湖水也浮出无数死鱼、垃圾,腥臭得要命,完全看不出一年前门庭若市的影子。

    作为梦境旁观者,徐闻听要细细辨认,才能辨出这居然是国公府。

    怎么会成这样?

    他的视线随着梦境发展而转移,到了某处建筑前:

    他看到,徐季柏站在那,一身绯袍、黑手套、松白发带,手持一根乌黑长鞭,鞭尾一圈一圈乖顺地缠在油亮的手柄上,整个人身量颀长又出挑。

    这和他认识的徐季柏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气质。

    而面前,徐季柏敛着眼,面无表情地看着跌坐在地上,浑身脏兮兮,发着与湖水如出一辙恶臭的男人,他的头发上还沾着一点杂草。

    “徐闻听。”徐季柏开口了。

    听到他的声音,旁边的徐闻听不可置信地瞪大眼——

    他小叔居然对那个乞丐似的男人叫他的名字!

    “乞丐”像是回魂,慢吞吞地抬起眼。

    “你来了。”他嗓子也粗粝得很,是破了嗓子的坏。

    “你怎么敢在祠堂前,脏了孟茴的灵牌呢。”

    徐季柏伸出手,用鞭柄抬起他的下巴,“滚开。”

    “是,我不堪。”徐闻听麻木地说着,“但你不能带她走。”

    徐季柏闻言,手腕一抖,长鞭松散,高高抛起——

    “啪”!

    鞭子重重抽在徐闻听那张脏得看不出人样的脸上。

    “滚!”徐季柏厉声呵斥。

    “我不!”徐闻听声嘶力竭,“她走了我怎么办!我怎么办!你杀了其他人我都不管……我没有她我活不下去……”他哀泣出声,“我活不下去……”

    “那你就去死。”徐季柏冷奇,声音硬出某种硬质的精铁。

    他用鞭子拂开跌坐在地的男人,一步步踏进后面的祠堂。

    “我不杀你,毕竟你还要替死去的国公府苟活。”

    ……

    徐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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