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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妄窥春山(双重生)》 30-40(第22/25页)
这段隐秘的密辛。
周老夫人好强,自然不容许她人比自己更得丈夫喜爱,生了大儿子后,夫妻关系和缓,表妹送走,这便是她的旗开得胜,扬眉吐气。
因此,她一直将孩子视为和丈夫关系的纽带,并想再生一个给国公府开枝散叶。
只可惜之后十八年,周老夫人和徐延都再无所出。
孟茴听到这,她下意识握了一下徐季柏的手:“……你和徐聿同岁?”
徐季柏轻笑:“是,母亲怀我到六个月时,父亲抱了徐聿进门,并要求将他记在母亲名下作为嫡子。”
孟茴哑然,这该多恶毒,周老夫人自以为的十八年胜利,最后居然只是镜花水月,那个表妹根本没送走,而是养在京中,十八年和徐延暗通款曲。
孟茴结舌:“所以周老夫人……”
“是,她觉得孩子是夫妻维系的纽带,吃了十八年药,最终好不容易怀了我,却发现全都是虚幻,她还不得不让徐聿进家门。”徐季柏随口道:
“我就是她那段不得意过往的象征。”
好简单的一句话,叫孟茴心里难受得紧。
徐季柏松开孟茴,后退一步,两人中离出一分一臂宽的距离。
他沉沉看着孟茴:“说这些的意思是,我的确对亲事定下的事一无所知。”
“但是孟茴,只要你肯点头,即便是皇上,也无权逼迫我半分。”
孟茴鼻头酸涩,眼前朦胧一片,啪嗒掉在泥土地上。
幸好天色昏暗,不会被人看见。
“你说这话若是被皇上听见,是要杀头的。”孟茴小声道。
徐季柏勾出一点勉强的笑意,“不等他杀头,现在能杀我头的就在这——孟茴,点头还是摇头?”
孟茴低着头,徐季柏看着孟茴的发旋,等一个属于他的宣判。
过了好久,久到徐季柏觉得早已耄耋,他听见孟茴瓮声瓮气开了口:“难道我不点头,你就真去成婚了?”
“自然不。”徐季柏深吸一口气,“你若摇头,那我便终身不再娶,你若点头——”
“点头?”
“那孟茴,我现在就会吻你。”
徐季柏说话毫无半分虚言,孟茴不怀疑他一定会。
这下选择就转到了孟茴身上。
点头摇头都进退两难。
孟茴轻轻抵着树干,试图寻找一点微弱的安全感。
她小声道:“刚刚你想做什么?”
徐季柏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是刚才在鹅卵石路上,他抱着孟茴时难以自制的事。
“你想咬我还是吻我?”孟茴直问。
这下轮到徐季柏问有什么区别。
孟茴道:“你说你想吻我,那我就回答你摇头。”
“如果是咬呢。”
“那我就允许你吻我,然后点头。”
黑夜中,徐季柏看不见孟茴眉眼的浓黛色,只能看见孟茴亮得不能再亮的黑亮眼睛。
太漂亮,漂亮得徐季柏心惊。
“那我就当你允许了,这是我们的暗示。”
徐季柏哑声说完,随即倾身扣住孟茴的腰,紧紧锁住,心念所动,吻上孟茴那猫一样的眼睛。
孟茴眼皮眨得飞快,又被徐季柏冰凉的唇堵住。
好快,这么快她就没出息得腿软了。
但徐季柏大概是察觉了她的外强中干,手臂提力,将她整个人稳稳箍住。
“才刚开始,孟茴。”徐季柏的声音哑得骇人。
孟茴什么都说不出口,才这么一个贴面,就让她只会喘息了。
随即冰凉的唇下移,从眼皮滑到侧脸、下颌,最后停在脖颈。
徐季柏眯着眼思考一瞬,可少女的味道透过衣襟缝隙毫无阻碍地钻进他的鼻尖,他再不迟疑,重重张口咬下。
“——嗯啊!”尖锐的刺痛让孟茴一下痛呼出声。
徐季柏居然咬得这么重!
可孟茴却从中得到,现在是真实存在的心安。
她好似被分成了两半,一半因为疼痛而安定,一半被叔侄的伦理所炙烤。
这完全与三纲五常背道而驰。
徐季柏咬够了,才慢慢松开牙,因为咬得太紧,皮肉和牙几乎扣上。
牙松了,痛楚却仍旧。
孟茴泪盈盈地落下一颗泪,砸在徐季柏因为亲吻而松开的袖口手腕下。
他抬手,吻去手上的泪,哑笑一声:“是你邀请我的,孟茴。”
“……你。”
“我现在可以给你答案了。”徐季柏道,“我现在想咬你,刚刚也想咬你,那你的答案呢,孟茴。”
“点头还是摇头。”
幸好徐季柏没有松开手,否则因为脱力,孟茴现在一定会跪坐到地下。
她小幅地发着颤,道:“你不要问了。”
“不行。”徐季柏说,“孟茴,我每一次放你一马,你下一次却总能犯更大的错,今天我是一定要一个答案,你要亲自给我。”
孟茴重重闭上眼。
到底是谁在逼谁……
她小声说:“我允许你吻我。”
刚才她说的——“如果
你想咬我,那我就允许你吻我,然后点头。”
这就是点头,不准他成亲的意思了。
孟茴以为徐季柏会像以往一样包容她,不叫她无路可走。
可今晚的徐季柏显然不如她所愿。
他很凶,像激发了什么暴戾因子般,哑笑着指腹轻轻揉上孟茴的脸侧,“我不吻你。”
孟茴生气地睁开眼。
“我不吻你,我要用此兑换答案。”
他另一手盖上孟茴的背脊,拉进两人的距离:“孟茴,点头还是摇头。”
顷刻间,孟茴听见心墙崩塌的声音。
她再次闭上眼,一滴泪划过脸侧落在徐季柏的手臂上。
她迎着三纲五常轻轻点头。
幅度很小,但仍旧足以徐季柏看清。
他哑笑:“足够了。”
“但我不准你吻了。”孟茴再次占领高地,猫似的从徐季柏臂弯里钻出来,“谁要你刚刚不吻的,而且你还那么凶。”
其实孟茴多小一只,徐季柏可以轻易制服吻个透彻。
但即便徐季柏此刻硬得可怕,他仍旧点头:“可以。”
然后伸手在孟茴下唇不轻不重地按了按,道:“亲事我来解决。”
孟茴这次没再点头。
她不明白,人真得会在仅仅一个月的相处中,就这么爱另一个人吗?
可是徐季柏又不似作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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