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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他哪里比我好》 40-50(第20/23页)
便往角落一个方向去了。
    那个方向很黑,只能在隐隐约约的昏暗光线里见着那里正站着一个人,而那个人背对着领头的服务生,似乎正在通电话,便打了个稍等的手势。
    那通电话的内容传出来:
    先是付东梨的声音:【人已经上钩,赌上了,但……以后别叫我再帮你干这种事,太缺德了,折寿!】
    那头的人似乎在笑,很轻飘一声笑,却显得分外冷酷:【哪缺德了?我只不过是帮他认清自己的欲望而已。】
    短暂的沉默后,付东梨的声音带着些许不解:【阿喻,我真不明白,就为了一个女人,至于绕这么大圈子,把他全家都拖下水?】
    那头男人的声音依旧懒洋洋的,却透出一丝不容置疑的冷硬:【至于。】
    他顿了顿,语气里带着明显的不耐和厌恶:【那个乔洵礼,总在怜怜可能出现的地方晃,像阴魂不散的苍蝇,我看着烦。】
    【让他家里出点事,让他忙起来,焦头烂额,就没空想东想西,没空惦记不该惦记的人。这样,他才能彻底从我和怜怜的世界里消失。懂了吗?】
    这个声音。
    这个声音。
    熟悉的懒洋洋语调,上扬的尾音,对万事万物都如碾碎蝼蚁般的嚣张,除了裴知喻,还能是谁?
    追怜闭了闭眼,一股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怪不得那三年……那三年,乔洵礼全然没有联系过她。
    不是不想联系,而是无暇联系,也不能联系。他那样性格的人,想一想都知道,会多怕给她也带来麻烦。
    好一会后,追怜才缓过神来,再开口:“知薇姐,这些证据,你是……”
    裴知薇似乎猜到了她还未问出口的话是什么,没等她全部说完,就点开了文件夹里的其中一段录音。
    这处的背景音有些嘈杂,像是某个私人会所。
    【……阿喻也是,就为他那个小女友,至于造这么大的孽吗?】这是
    付东梨的声音,和平日冷淡的模样大相径庭,叹气声里都带着酒醉后的微醺。
    【哦?他让你做了什么?】裴知薇的声音听起来很随意,带着点慵懒的兴趣。
    【也没什么,就是……让皇冠那边的人关照了一下那个姓乔的老头子。】
    【怎么关照的?说来听听。】裴知薇的语气听不出喜怒。
    【皇冠的监控里有……我不是……给你开了查看权限嘛……啊,对了,知薇,知薇,我昨天给你买了这个,你看看,你看看,喜不喜欢……】
    录音到这里被裴知薇按停。
    “就是这样。”她说。
    追怜沉默了一下。
    她忽然觉得自己的大脑很混乱,必须要说一些无关紧要的话来冲淡这种混乱感,她盯着裴知薇看,忽而说:“知薇姐,你说你和付先生是商业联姻,但付先生……其实喜欢你吧。”
    裴知薇罕见地也沉默了一下,而后才淡淡地点了点头:“对。”
    “所以男人有时候很简单。”她微笑着看追怜,“特别是一个对你爱而不得的男人,那就更简单了。”
    这句话似乎意有所指。
    一个对你爱而不得的男人……有时候很简单……
    追怜看着正微笑看自己的裴知薇,对方纵使在微笑,但整个人还是很平静。
    这种平静在这种时刻显得有些冷酷,冷酷到她竟觉得和裴知喻在电话那头懒洋洋指挥着付东梨把乔洵礼一家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时没什么两样。
    “还有一样最重要的东西——”
    裴知薇笑着,那笑容在小房间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有些模糊不清,“你要看吗?”
    追怜没有立刻回答。
    她看着裴知薇,看着对方那双洞悉一切的眼睛。
    这些血淋淋的真相是一种饵料,为的只是引她入局,她知道。那根同款的红绳,她也并非第一次才注意到。
    她早就猜到了裴知薇和逾白的关系。
    但她还是来了。
    她明明从一开始就选择了自愿入局,为什么真到了这个时刻,她却又有一些恍然?
    裴知薇看着追怜,对方的沉默似乎早在她的意料之中,但她并不催促,只是耐心地等待着。
    “听听这个吧。”
    她的手指移到最后一个音频文件上,声音放得更轻,带着一种近乎诱哄的意味,“听完,你就知道,有些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原谅和……所谓的重新开始。”
    她按下了播放键。
    那段录音,模糊而又清晰。
    模糊的是音质,带着轻微的滋滋电流声。
    清晰的是那两道声音。
    一道苍老,却带着压抑和疯狂。
    一道年轻,却带着嚣张和顽劣。
    苍老的那道声音率先响起,显然是裴遣煌:
    【那天那个姓乔的小子,和你妈当年那个情人一样,看着就恶心!我要让他消失!】
    短暂的静默。
    随即,传来的是一声极轻的、几乎带着嘲弄的嗤笑。
    那是裴知喻的声音,低沉,冷静到极致,与他父亲的激动情绪形成残酷对比:
    【莫名其妙给我打个电话……】他的语调甚至有些懒洋洋的,【就为这点事?】
    他并没有反驳让乔洵礼消失这句话,反而像听见一件无关紧要的趣事。
    裴遣煌的声音带着被忤逆的怒意和一丝试探:【你不拦我?】
    裴知喻的回答轻飘飘地传来,仿佛在谈论一只蝼蚁的生死:【我为什么要拦?】
    他顿了顿,语气里透出一种事不关己的漠然:【一个无足轻重的人罢了。既然他非要凑上来,碍了您的眼,您想怎么做,就是您的事,别弄脏我的手就行。】
    追怜猛地捂住嘴,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另一只手死死撑住桌沿才没有软倒。
    她的脸色在瞬间褪得惨白,连嘴唇都失了血色。
    裴知喻确实没有主动献策,也没有推波助澜。
    他只是清晰地划清了界限——
    他不会管,也懒得管。
    这比追怜想象的更冷酷。
    她以为会听到阴谋,听到具体的指令,听到裴知喻如何处心积虑地置乔洵礼于死地。
    但没有。
    录音里的对方,只有一种全然的不在乎,不在乎地将乔洵礼的生死,就这样抛给了他的疯子父亲,一个不管自己的憎恨来得多么毫无缘由的暴君。
    他甚至不需要亲自去做恶,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碍眼”,就足以借刀杀人,将洵礼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种置身事外的冷漠,比任何恶毒的计划都更令人胆寒。
    录音还在播放,那头的裴遣煌似乎愣了一下,随机哈哈大笑起来:【好,好!儿子,这就当我送你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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