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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折辱清冷夫君后》 60-70(第15/15页)
    一如方才,她突然出现在屏风之后。
    突然抱住他。
    突然同他说,她好想他。
    胜过九天玄女下凡,兜头而降的惊喜砸得他头晕目眩,至今都觉得迷糊。
    迷迷糊糊地觉着——
    她会陪他过完这个春日的。
    过完,他们之间的第一个春日。
    如此四季流转,皆有过她相伴。
    实乃人生之幸-
    但江鹤雪不是个好耐性的人。
    温茶变凉,等不到沈卿尘开口,她便又催促:“不说话亲你了。”
    “挽起帘子来,亲到马车直晃,让路边的行人都看到你我这般亲昵。”她故意恐吓他。
    沈卿尘终于肯应答她:“只是未料到你会来。”
    “你不知晓,我初时真真吓了一大跳!”江鹤雪一说这便急了。“我险些以为皇兄察觉昔日之事,来寻你兴师问罪!”
    “原想为我求情?”沈卿尘新奇地问。
    她都计划着离开了,若当真如此,合该明哲保身,有多远躲多远的才是。
    “我须与你同当,要罚一起罚的才是!”江鹤雪认真道。“你我是夫妻,合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坐牢也得有个伴儿才是!”
    沈卿尘再度怔愣,但江鹤雪并未察觉,依旧支颐,思绪却漫无拘束地飞远了:“届时你多添些银子打点狱卒,要你我被安排在邻间,这般还能隔着铁栏,牵牵手,说说话。”
    “抱是抱不到了,亲……应当是亲不到嘴唇
    了,但我应当可以把我的脸颊肉推过去给你亲亲。”她想了想昔日天牢所见的铁栏缝隙,又望望他。“可惜你不成的,你脸颊没有肉。”
    沈卿尘心绪随着她话语动,竟被她说出种蹲天牢等死也温馨的错觉来。
    “那要如何才能亲到?”他问,难得有些少年心性地抬指,轻捏住她柔嫩的脸颊,捏出一个小小的鼓包来。“这般?”
    江鹤雪就这般鼓着腮看他:“嗯。”
    分外可爱。
    沈卿尘便不由自主地多捏了一下,将要松回手,却被她握住手腕。
    “你亲呀。”江鹤雪眼巴巴地望着他。
    沈卿尘被她这幅模样引得心尖微动,倾身偏首,吻在她鼓起的脸颊上。
    一触即离,但他眉梢微扬。
    “没啦?”江鹤雪站起身,向他猫近,还是这般眼巴巴地看他,语调清甜如鸟吟。“现下又不是蹲天牢,嘴唇也能亲到的。”
    她话音落了,还不知安分地阖紧唇,檀口微启,让他瞧见细白如瓷的贝齿,和他感知过无数次的,灵巧柔软的舌尖。
    沈卿尘妄图定神,果不其然以失败告终。
    他终是自认慕色地抬手,扣着她后腰,将她拉近身前。
    江鹤雪变本加厉,搂着他脖颈,跨坐在他身上,唇瓣凑上又退,若即若离地蹭他唇角。
    沈卿尘的手上移,压着她的蝴蝶骨,将她扣紧在自己怀中。
    “琼琼,”他轻吻着她,嗓音模糊喑哑。“又冲我使坏。”
    江鹤雪笑得得逞,存心在他耳际轻轻乱乱地气喘:“就要调戏你。”
    “轻一点,莫要被旁人察觉了。”她举止这般大胆,偏偏又在沈卿尘想沉浸深入时,蔫坏地提醒他。
    让他克制着不敢凶急,也容她在换气时,能软绵绵地同他道:“开心一点。”
    “日后若不开心,向我要抱抱,要亲亲。”
    “我会哄好你的。”
    密集若擂鼓的心跳声中,沈卿尘听到自己贪婪地追问:“会一直哄我么。”
    会一直在我身边么。
    而江鹤雪软在他怀中,气喘微微地允诺。
    “当然。”-
    自那以后,沈卿尘好似愉快了许多,尽管外人瞧着仍是冷情淡漠之态,可小禾禾巴巴地凑上来黏他时,会主动地抱起来逗一逗,还偶尔被江鹤雪撞见几回,他早起遛狗。
    但江鹤雪知晓,他还在忙着查沈泽林。
    因着傅妄不会闲来无事去要那串项圈,江鹤雪更不认为,他还会闲来无事制一串赝品。
    这二人频繁会面,背后定有更大的图谋。
    北玄与龙邻的关系敏感,说不准要借着这串项圈,栽赃陷害走私之类。
    但江鹤雪没什么能帮上他的,自万寿节她把傅妄吓得魂不守舍,便未曾想再见他。
    恰好沈卿尘忙,她也忙,好几日顾不得收拾衣箱,自己回了千香坊看店合香。
    借着看店之名,打探一个人——朦娘。
    这是她自那日知晓沈卿尘身世后,勤勤恳恳经过多方打听而终于得知的,龙邻境内极善古玩修复的一名大师。
    她想,或许她技艺高超,能修复几分仁姝郡主的雕像,让沈卿尘生母的容貌更清晰些。
    让他模糊的印象更深刻些,多几分怀恋。
    银子不是问题,怕就怕这类举世闻名的大师不接这活,易地而处,江鹤雪也觉着自己不会接。
    因着仁姝郡主的雕像只有一个,又年久失修,若是修复得成功自然皆大欢喜,可若是修砸了,费力不获银钱,还砸了自己的名声。
    所以她虽费尽心力向这位大师递过信,却只抱了极其渺茫的希望,以至于收到对方应允的回信时,颇为震惊。
    待缓过神,当即备礼上门,见对方留的地点就在仁姝寺,更为震惊。
    “兴许是仁姝寺的香客吧。”江鹤雪这般猜测,拾级而上,在一座偏僻的客院前停步,屈指叩门。
    等了半盏茶,房门被缓缓推开。
    江鹤雪懵然对上卫疏檀冷淡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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