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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 20-30(第6/18页)
地赶紧出去叫住了人:“诶,这样急匆匆是干嘛去?可是出了麻烦事?若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可叫上我们,不然白吃白住于心不安啊。”
“不劳大驾。”答话之人声音冷冰冰,“咱给荀阁主送个东西便会离开,阁下自便。”
两人说话是在墙角,结束的又很快,谢玉绥出来时只看见几人灰扑扑的背影。
廖庐退到谢玉绥身后道:“那东西看着像是个食盒,荀阁主吃东西竟如此讲究,连早点都要在外面订?”
谢玉绥盯着那人离去的背影久久未动。
*
正厅中间一张圆桌旁,几人忙碌地将食盒中的餐点一一放在桌子上。
一小碗粥,几个小菜,还有几个包子,花样不算多,就是寻常早点。
“原来荀阁主每天都在这里用早膳,我还以为您这里的规矩是各吃各的。既是如此为何不叫着我一起,到底是荀阁主太过抠门不舍得,还是一个人的食量真就这么大。”
荀还是坐在主位,手掌撑着脑袋神色恹恹,听见说话后眯着眼睛看向门口,投射进来的阳光被一人遮挡。
那人一身墨绿衣衫,腰封束起,阳光御以金色笔墨勾勒出他身体轮廓,却也因为逆着光看不太清他说这话时的表情。
几日不见,他瞧着似乎更精神了,倒是待得很顺心。
荀还是抬抬眼皮,在内心吐槽了一句,而后收回视线,不咸不淡道:“是厨房的伙食不合于公子的胃口?哪里不周到的吩咐卓云蔚去买就是。”
荀还是没让人坐下,甚至连眼皮都懒得再抬。
眼见着一应餐具摆放完毕,送食盒而来的灰衣人退到一侧,荀还是拿起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舀着米粥。
“荀阁主真是无情,前段时间还对在下意图不轨,现如今连饭都不欲与我同用,倒真是翻脸不认人。”谢玉绥说罢坐在对面,转而对站在一侧的下人道,“劳烦,再备一副碗筷。”
筷子递到手边,谢玉绥刚要去接,突然一道气劲打到奴仆手腕上,筷子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谢玉绥接了个空,转头看着荀还是。
荀还是没有迎上谢玉绥的目光,端起凉粥一饮而尽,胳膊一撑站起身,留下一句:“全扔了。”而后拉着谢玉绥离开。
谢玉绥从未见过这样子的荀还是,周身冷气逼人,将春寒逼退到几尺之外。
冰冷的手掌握在手腕上,手指仅有一点薄薄的皮肉裹在骨头上十分硌人,指尖冰锥一样掐进肉里,不知是刻意如此,还是真没分寸。
很快到了内院,荀还是将谢玉绥带进自己房内将门关严,在外人看来像极了两个人真有一腿——一个没处理干净的腿。
“荀阁主对谁都这样粗鲁吗?”进了门荀还是便松了手,谢玉绥揉着手腕笑道,“如此怪不得内院冷清,什么良人都能被你吓跑了。”
“你今天到底想做什么,作死离远点。”荀还是面色阴沉。
谢玉绥顺势坐到椅子上,目光一沉,盯着荀还是的脸想要从那上面寻些破绽,可那张脸比书本还要刻板,每一个表情都是如同精心设计过,就像现在这样,明明是生气,明明周围都是冷气,可是谢玉绥能感觉到,荀还是并没有发火,而是传达一个警告。
什么警告不言而喻。
“我作死?是你作死罢,什么都往嘴里放,真是嫌自己命长,恨不得早点死对吗?”
那些汤粥早点明明是被人加了料后送过来,谢玉绥不信荀还是不知道。
话音未落,荀还是大步上前,与谢玉绥脚尖相碰,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将谢玉绥困在自己和椅子中间,俯下身,两个人之间不到一尺。
荀还是嘴角翘起,眼睛弯弯,眼底却冰冷一片。
他看着近在咫尺的谢玉绥,轻笑一声道:“我是生是死跟王爷有什么关系,王爷不会真的觉得我对你有意思吧?还是说,这几天的相处你已经对我动了心……我竟不知,堂堂祁国的豫王爷,竟然是个断袖。”
第25章 第 25 章
不知从哪里飞来的灰尘飘飘荡荡自两人中间落下,谢玉绥目光幽深,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两人从未这样靠近过,谢玉绥一抬眼就能从荀还是的眼睛里看见自己。
那双如湖水般透亮的眼睛怎么看都不应该来自一个刽子手,可是抛开身份不谈,又觉得这样漂亮的人就应该拥有这样一双眼睛,明媚深邃,似是要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可荀还是并不是那样干净的人。
谢玉绥面色不变,内心却小小的晃动了一下,将从前那些自己不曾相信,又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念头全都敲散。
是了,这个世上估计不会有人比荀还是更污秽,他怎么会觉得荀还是对他产生了不同的情绪?那些可以透露出来的关心不过是某一项计划中的一环,而他,在心存提防的前提条件下中了招。
“那荀阁主现在是什么意思,既然觉得我们无甚关系,又为何拦着我吃那些带了料的东西?所以荀阁主将我引到这里究竟是想做什么,总不会只是为了让我看你们国家内斗,单纯的做个看客吧?”
“这戏不好看吗?别人想看还没这个机会,王爷只要安安静静地看着,说不准还会捉到一个攻破邾国的机会,到时候您带着密报回去,祁国皇帝绝对会给你一等功,就不用再被放逐在边缘,过着尴尬的日子。”荀还是轻笑,“这条不够诱人?”
谢玉绥眸色一沉,只言片语间荀还是透露了太多的东西。
荀还是调查过他。
“够诱人,但是我想不到你这么做的理由。还是说……”谢玉绥话音一顿,“你是刻意将这些破绽卖给我,想要暗中给祁国透露消息,这可是通敌叛国啊荀阁主。”
荀阁主这三个字他咬的很重,“我竟不知道荀阁主竟然是祁国放在邾国的奸细?”
荀还是嗤笑一声,收手站正,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谢玉绥:“祁国皇帝没这么大的面子。或许你还不够清楚我们那位皇帝为何会如此忌惮我,那是因为只要我想,哪怕宫内三千禁军,他的脑袋也留不到明天。”
话说的狂傲,声音却跟平时闲聊无甚两样,正因如此,更显得他对皇室的那些小动作不屑一顾。
话说到这,谢玉绥却不懂了:“既然如此,你又何必将自己置身于如此境地,大可拍拍屁股走人,江湖之大,还有人能留得住荀阁主?”
“我说过了,这件事并非表面上看得那么简单。”荀还是双眼有一瞬间的出神,而后轻笑,“你就当我是报恩吧。”
荀还是年幼时家里遭难,流落街头,被天枢阁发现带了回去,若不是有此机缘,荀还是早就饿死街头,如此算来,天枢阁确实对荀还是有救命之恩。
只是他说到报恩时笑声包含了太多意味,不知道是不是谢玉绥的错觉,他在里面没有听出任何感激之意,反而充满了憎恶,是那种恶心到骨子里的憎恶。
“那我就不懂了,荀阁主这些时日将我们安置在这里不闻不问,今早又迫不及待地将我带走,现在又跟我说只让我等着看戏,种种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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