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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 40-50(第6/22页)
剑影四起,带着冲天的杀意。
荀还是剑法自成一派,以诡异著称,眼看着长剑向前却在半空化成一个弧度,而支撑着这样变化的便是澎湃的内力。
荀还是从不缺内力,只是如今经脉过于脆弱,内力用的越多,身体变的越疼,同时因着这些疼痛让他意识更加清醒。
雨水成了暗器,挥剑的同时无数的水滴飞溅而出,带着暗劲击打在人胸口,脚尖几次点地便又多出了几具尸体。
十几个的黑衣人好像杀不完一般,明明已经躺了不少,周围的压力却没有丝毫的放松。
荀还是一摸脸颊,半眯着的眼睛里满是危险,这种状态他已经许久未曾有过了,因着大多时候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哪怕上次在邕州城差点命殒,他表情都不曾像现在这样冰冷。
又一波黑衣人倒下去,穆则终于寻了空档掠至荀还是身侧:“阁主,情况有些不对劲,这人越来越多,怕这幕后之人还有其他算计,等下您寻个机会赶紧离开,我跟卓云蔚殿后。”
“自是有备而来,怎会轻易放我离开?你以为太子为什么会独自一人到青楼跟我说一堆废话。”荀还是冷笑一声,“走是不可能走,从这到宅子这一路想必遍地埋伏,如今到了这一步,我若是还不死,那他就该死了。”
穆则挥剑击退一人:“太子竟是这样明目张胆,就不怕陛下降罪吗?”
“降罪?我可是给他送了个好大的消息。”永极楼里,荀还是亲口告诉太子,皇帝给他留了杀自己的机会,不管太子信不信,都会利用这次机会动手,“你且先顾好自己,这些小喽啰奈何不了我。你不会真当‘荀还是’这三个字空有名声吧。”
穆则眼底闪过一丝笑意,他尤为喜欢荀还是的张狂劲儿。
一波又一波的人聚集于此,太子竟然在东都养了这么大的势力,今日杀掉荀还是已然势在必行。
荀还是转身绕到一个人背后,捏着那个人的脖颈将其提至身前,作为盾牌挡掉一记攻击之后,荀还是手下用力,直接拧断了那个人的脖颈,然而那人跌落的瞬间,借着视野盲区,一柄小小的匕首直冲腹部。
荀还是面色一凝,他此时正在半空中,只能借着下坠的尸体用力一踢,身子强行扭向右侧,匕首擦着左边腰际飞驰而过,青色衣衫上瞬间染上了红色。
荀还是面色愈发冰冷。
卓云蔚正在不远处跟人缠斗,他被荀还是夺了剑不得不空手而上,在杀掉一人后顺走了那人的长剑,虽说剑不顺手,但也比空手要强。
他虽在府里许久,武功却并无懈怠,寻常时日经常找人打架——从前卓云蔚的嘴没有现在这样碎,就是为了找人切磋,才变得越来越能搓火,虽说天枢阁的人都知道卓云蔚的目的,但架不住那些话尤为气人,三两句准能打起来。
如此下去的结果就是,卓云蔚的武功非但没有退步,反而越来越好。
黑衣人的武功确实不弱,更多的是仗着人多,差的一点也因着密集的攻势有所找补,尤其是压力都不在卓云蔚和穆则这边,全都落在了荀还是那里,应对的空档,卓云蔚一直在关注着荀还是。
眼瞧着荀还是周围已经躺了不少,方松一口气,就看见荀还是受伤的那一幕。
通常暗器很少会用匕首,一来那东西有些大很容易被发现,二来不方便携带,即便能拿,身上也藏不了几把,不如细针之类的隐蔽。
那把匕首究竟从何处而来卓云蔚也没看见,好在并没有造成太大的伤,但是当他触及到荀还是的眼神时心中一咯噔。
天枢阁的人怕荀还是笑,却又怕荀还是不笑,尤其是现在这样面无表情的样子,更为吓人。
他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险些撞到穆则身上。
穆则一剑差点削了卓云蔚脑袋,怒骂道:“作死吗,离我远点。”
卓云蔚完全没感觉到穆则的怒火,颤颤巍巍地说:“完,完……我,我想跑。”
“你再不离我远点,你确实完了。”穆则警告。
卓云蔚并未理会,强忍着发麻的头皮和内心控制不住的寒意,四下寻找机会想要到荀还是身边。
穆则也发现了另一侧的不对劲,待他察觉到荀还是的异样时,内心暗道不好。
他知道荀还是如今很少会用十成功力,便是因着那该死的毒,即便危及生命的情况都未曾有所改变,而如今到底是什么激得荀还是竟是不顾毒的侵蚀?
血水的腥甜充斥着整个街巷,隐约夹杂着一点点臭味,若有似无,很难被人察觉。
眼看着局势正中央的气息突然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周围的雨点似乎都被影响,落下的速度慢了许多,一股子冷气蔓延开来,黑衣人察觉到了不对劲,顾不得外围的两个,心照不宣地一齐攻向荀还是。
卓云蔚哪能容忍阁主被人欺辱,提剑就要上,穆则先一步拉住他,他刚想回头骂,就见穆则对着房顶努努嘴,四周房顶不知何时又多出来一波人。
那些人同样一身漆黑,带着斗笠,周围满是肃杀的气息。
卓云蔚立刻明白缘由。
那些人飞身而下,将荀还是围在中间,剑尖向外,剑身泛着冷光。中间一个子较高的人走到荀还是面前,躬身行礼,道了句:“阁主。”
*
梁府的马车从云弄巷出来后并未急着离开,而是在主街上行驶了一段距离后拐到了一个弄堂里。
大雨敲击在马车上发出咚咚声,像极了战场上的鼓点,一声比一声急促。寒风顺着门窗飘进了马车里,然而没延伸多远就被热气冲散,变成一股子沁人心脾的独特香气,那是雨天独有的味道。
炉子上的茶水滚了又滚,景言峯闭着眼睛靠坐一侧,腰间垫着个鹅羽软垫,梁和昶则一直盯着茶壶上升腾的白烟。
马车里安静极了,许久未曾有人说话。
过了一会儿,景言峯慢慢睁开眼,视线同样落在茶壶上,似是想起了什么,出声问道:“孤一直好奇,这荀还是真的没有背景吗?且不说他出众的样貌,就是这份武学上的天资也不应该是寻常百姓家该有的,他父母可否是隐士高人,或许正因着父母这层关系才格外效忠于父皇也说不定。”
梁和昶摇摇头:“关于荀还是的身世背景上臣曾派过几波人去调查,本想寻些细则关系,若是能以此打动他更好,可是几次探查下来都是一个结果。”
“他父母就是东都本地人,早年做一些小生意,算不得特别富裕,却也是衣食无忧,但因着早年的那场大火,跟着一条街的人全都烧死在其中,唯有荀还是自己逃了出来流落街头,那时他七八岁,在街巷间做了几年的乞儿,后因模样出众被上一任天枢阁阁主捡了回去,大体上跟江湖流传的一致,无甚秘闻。”
景言峯脑子里都是荀还是那双妖魅般的眼睛,总觉得不会这么简单:“当初那条街的人都死光了?可以确定都是普通百姓?”
梁和昶点头:“可以,如今那条街上只有一个宅子,便是荀还是现在的住处,窄巷里已经寻不到火烧的痕迹,但是因着那里死了不少人,大多人觉得晦气,尤其是到晚上额外瘆人,所以后来那一处被荀还是要去时,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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