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 55-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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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眸光一闪,拖着话音刻意转移荀还是的注意力,手指却向后一弹,说话间一把匕首瞬间从袖口落入手中。

    眼看着荀还是丝毫未察觉到他的动作,那人突然暴起,刀刃泛着冰冷的光,刀尖向前直取荀还是喉咙。

    荀还是看起来像是被这个场景吓到了一般,眼看着坐在摇椅上一动不动,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只是用着脆弱的蒲扇在身前一挡,与匕首之下视若无物。

    刺客心中冷笑,江湖盛传天枢阁阁主荀还是身中剧毒,命不久矣,如今看来这毒或许影响了荀还是的行为反应,成了一个没了牙的纸老虎,虚张声势。

    刺客这几日多次在宅邸外徘徊,眼睁睁地看着荀还是满身疲倦地落到宅邸门前,他刻意挑着这个时机,就是觉得荀还是本就中毒已深,如今经过一段时间的奔波之后肯定精力不济,这便是最好的偷袭机会。

    先前的忐忑此时已经化成激动,内心不禁感慨恶名昭著的荀还是不过如此,今日注定他要扬名立万。

    眼看着匕首已经穿过蒲扇,距离脖颈仅有半寸之余,却在这时叮的一声,不知何物自远处飞来打在了刀刃上,匕首轨迹一偏,堪堪擦着脖颈而过,在那白皙的皮肤上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匕首错身的瞬间,荀还是眼底闪过一丝笑意,面上没有一丝一毫被偷袭的惊慌,反而像是什么想法得到认证后十分喜悦,紧接着一脚踹到了刺客的腹部。

    这一脚力道惊人,没有一点精疲力尽的样子,险些将他五脏六腑都踹了出来。

    落地的瞬间,刺客只觉得喉咙一甜,鲜血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待他再抬眼时,却见藤椅旁不知何时多出来了一个人。

    那人身高腿长,弯腰皱眉,旁若无人地拿起放在藤椅上的那个苍白纤细的手腕,手指搭在上面似乎是在诊脉。

    那人一边动作一边说:“几日不见这是傻了罢,刺客到眼前竟用一把蒲扇遮挡,活腻了?”

    手指都已经放了上去,结果藤椅上的人十分不老实地钳住那两根手指,嘴角捻笑,眼里揉碎了日光,旁若无人地将手指递到了唇边,轻轻吻了一下。

    第57章 第 57 章

    麻木的不止是刺客一人,谢玉绥在短暂的愣神后,不动声色地将手收回来,在自己身上蹭了一下,虽面无表情但动作已经表明了态度。

    荀还是见此噗嗤一下。

    谢玉绥瞥了他一眼,目光收回时在荀还是脖颈上的伤口轻轻扫过。

    伤口不深,但荀还是脖子上没什么肉,一划之下鲜血染了小半个脖子,衣领也被染湿了颜色,看起来有些吓人。

    谢玉绥脸色一暗,反手拔下插在椅背上的匕首,下一瞬银光一闪而过,那把巴掌大的匕首径直飞出去。

    匕首甚小,藏在袖口里很难发现,却也因为太小,若是落在身上顶多皮肉伤,杀不了人,可若是到了脖子以上,小不小的就不重要了,一根针都能要人命。

    这是刺客带来的那把匕首。

    刺客目前身份难辨,敢于进入荀还是的宅邸,此人单单是胆量就不是一般人能比拟的,而胆量通常都是身手给予的,除非那人是个傻子。

    显然这个刺客是前者。

    荀还是的宅邸寻常时候看起来就像个空宅,没有护卫,没有仆从,干干净净不像是个活人会住的地方,偌大的宅邸只有这么个院子有点人气儿。

    虽说看着空旷,却也没有人敢擅闯,一来因为这是在东都地界,街道上巡逻众多,不好下手,二来荀还是凶名在外,除非某些人活得不耐烦。

    当然这是从前,自荀还是身中剧毒的消息传出去就不一样了,凶名变成了肥肉,谁都想在“荀还是”这个名头后加上一句“谁谁谁杀的”。

    这个刺客不是第一个有这念头,也绝对不会是最后一个。

    刺客躲过匕首后两指反手夹住刀身,身子顺势一转卸了上面的力,而后手指弯曲将匕首重新收进袖口里,紧接着从腰间抽出软剑直奔荀还是面门。

    说到底他没将谢玉绥放在眼里,只将他作为普通护卫。

    荀还是在外奔波几日确实有些疲累,自打从邕州回来后,尤其疲累,二十多岁的年纪顶着个七老八十的身体,有时候确实令人头疼。

    头疼归头疼,七老八十的也只是体力,他反应依旧很快,双手拍在藤椅扶手上跃起就要迎上去,然而身子已经腾到半空,胳膊却在这时突然被人摁住。

    荀还是疑惑地转过头,堪堪起了一半的身子又跌回了藤椅上,满眼不解。

    他看着谢玉绥面无表情,一只手拉着他,视线落在前方未曾偏移半分,日光刺目,却没能照进他那双过于深邃的眼中。

    恍惚间荀还是突然觉得有些不一样的感觉,似乎站在自己身边的人并不是谢玉绥,或者说不是从前的谢玉绥,那张熟悉的俊脸上一副冰冷沉默的样子,好像眼前的一切都在意料之中,甚至包括突然跑进来的刺客。

    这样的谢玉绥让荀还是有些陌生,他心一咯噔,试探地动了动手,然而对方似有万钧之力,让他动弹不得。

    不远处刺客周围不知何时多了两个人,模样有些眼熟,应该是从前跟在谢玉绥身旁的。

    能跟在谢玉绥身旁的人身手自然不简单,几次交锋后刺客明显落于下风,被擒是早晚的事。

    见此荀还是没再多动,安然地又躺回藤椅上,眯着眼睛摇着蒲扇,全当是一场表演。

    刺客身手虽好,到底双拳难敌四脚,很快就被摁倒在地上,在他想要用力咬破后牙上放着的毒药时,被人抢先一步塞了东西进嘴,打又打不过,死也死不成,刺客愤恨地盯着荀还是。

    荀还是一脸无辜,这事儿跟他可没关系。

    谢玉绥的手一直压着荀还是的胳膊,在闹剧结束时,手指顺着胳膊滑动到手腕处,两根手指再次搭在脉搏上。

    这次荀还是没再多闹,任由他探脉。

    温热的手指在皮肤上搭久了,荀还是的心开始躁动,原本不是个好动的人,不知怎么的见着谢玉绥就闲不下来,偏头瞧了一眼,蒲扇遮了半张脸。

    “我怎么觉得……”荀还是拖了个长音又没了下文。

    “嗯?”谢玉绥眉毛一挑,见对方发声后收了手,“觉得什么?”

    “我怎么觉得你这次来者不善呢。”话音依旧带着点不安分的上挑,听不出说这话时是什么心情。

    谢玉绥不以为意:“那你觉得我想干什么?”

    “我哪知道。”荀还是收回视线靠回藤椅上摇了摇,“不过王爷这动作够快的,竟然跟我的信鸽同时到,信鸽也不知道什么做的翅膀,信纸上的墨迹尚未干就飞到了我眼前,回头我得问问到底是何人培养出如此卓越的信鸽。”

    谢玉绥轻笑一声:“是我疏忽了,应该让墨迹干透再将信笺塞到竹筒里,让阁主笑话。”

    鸽子带着的那封信刚展开时荀还是并未发现问题,读到结尾才察觉不对劲,写信之人似乎在写最后一笔时提笔晚了,那处墨迹过深,以至于到荀还是手里时依旧带着点潮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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