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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 90-100(第17/18页)
你不知道吗?荀还是身上一直带着老王爷的贴身玉佩,啧啧,没想到那么个恶名昭著的人竟然如此有情有义?”
“玉佩?我听人提起那玉佩。”
此时一个坐在旁桌的人突然凑过来:“害,什么玉佩,那玉佩我曾经有幸见过一二,不过是个质地普通的玉牌罢了,尚且不如你我二人随身携带之物,怎可能会是王爷之物?兄台玩笑了。”
“什么玩笑,许多人都知道荀还是极其宝贝那玉佩,藏得很深很少示人。”
“很少示人兄台又是如何知晓?”说话之人笑得讳莫如深,“兄台有没有想过,万一这玉佩……也是其中一环呢?”
“!!”
“如果,我是说如果,这玉佩本就不是什么老王爷之物,便是由着邾国那起子人蓄意放出此则消息,故意想将脏水泼到我们祁国头上……兄台可曾听过早年老王爷就是因着邾国居心叵测,刻意将王爷归成贼人残忍杀害,以此挑起两国战事,如今这局面是不是与当初极为相似?”
“兄台您这话……”
“在下也是胡乱猜测,兄台可莫要抓我去报官啊。”他玩笑着摆摆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周围汇聚的人皆是一脸沉思状,而后中间突然冒出个人道:“早前我也曾听说,其实当初邾国的皇帝并非是被荀还是逼迫而死,实则是如今邾国新皇帝逼宫行刺,老皇帝被荀还是救至城墙,本欲将人带走,但没想到城下早已埋伏了无数弓箭手,老皇帝见无法逃脱,更是心系邾国将来,不忍国家动荡,不得已将皇位传给现任皇帝,而原本救他的荀还是就成了背锅的,受到追杀。荀还是先前一直被老皇帝忌惮偷偷下毒,最后那些时日更是常常吐血,在那场动乱中逃脱之后终于还是没能挺过去,毒发身亡。”
“这……”
众说纷纭之下,阴谋论越来越离奇,而最开始提出质疑将事情引向阴谋方向的那人却悄悄退了出来,另找了一张桌子叫了一壶茶,优哉游哉地看起了热闹。
桌子的另一旁不知何时多了个人,那人衣着讲究,头戴斗笠,自顾自地倒了杯茶小酌一口:“不是恨得喊打喊杀么,千里迢迢跑到这裕安城也就罢了,如今做的这遭所为何?”
那人手肘撑在桌子上,另一只手点着桌面:“左右人已经死了,况且当初那事非其主谋,还留了我一条命,算是还他这个情罢。”
“本说着来确认荀还是是否身死,眼瞧着你目的并不在此。”头戴斗笠之人摇头轻笑:“我倒觉得,某种程度之上,你与荀还是皆是同一类人。”
“……是吗?”
*
话题虽然是在一个很小的地方引发,但是这种大事可不是每时每刻都会发生,此番言论就成了大街小巷的饭后谈资,然后这点谈资就越扩越大,甚至从祁国传到了邾国还有两边的焦祝国和代国。
景言峯原本怀着惴惴不安的心,生怕有人出来指着他的鼻子说他弑君弑父,皇位来的名不正言不顺,在听见荀还是死讯之后,虽未亲眼看见尸体,但是悬了许久的那颗心总算能放回肚子里,可这心还没有安稳多久就又跳到了嗓子眼。
担心的事情到底还是爆了出来。
质疑的、厌恶的,数不清的手指正戳着他的脊梁骨,哪怕从前在走出那一步的时候就设想过这个结局,但真正面对时却还是觉得难以承受,刚刚稍有些许安稳的邾国再次动荡起来,景言峯不得不用铁血手腕镇压流言。
失了民心又无可用之臣,邾国的国运较之先前下落的愈发厉害,即便景言峯天纵之才,没个十几年也很难喘过气来,这对于其他国来说无疑是个乐于见到的局面。
焦躁的不只是邾国的这位皇帝,祁国新上任的皇帝同样带着满腔抱负走到了那个位置上。
从来上位者都无人想要被压制,小皇帝同样不甘心做个傀儡,所以眼瞧着流言无法对豫王造成实质性的影响时,不安的心又开始蠢蠢欲动。
六月之际,天气渐热,树上偶尔能听见蝉鸣声。
时值下午,偌大的豫王府只有外院还能看见洒扫的奴仆,内院一应静悄悄的,偶尔有侍婢从门前匆匆行过也是放轻了脚步,只有轻微不易察觉的声响。
王府院落众多,偶尔也会留有宾客暂住,然而自去年起,从未有外人踏足,一贯只有王爷居住的正房突然多了一位公子。
那公子最初是被一顶软轿抬了进来,府中众人还以为王爷是在外面得了什么美娇娘,可当那顶软轿直接进了王爷居住的内院,此时的风格倏地发生了转变,再怎样的美娇娘哪有直接就这么简单抬进内院的?身份贵重得八抬大轿,即便出身微寒也不能就这样草草了事,更何况这事还发生在一贯稳重的王爷身上,当真是惊奇。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仆从们都未曾见到此人真面目,即便轮番有人进内院洒扫,都未能见到此人真容,只知道内院厢房同时多了个大夫,同时也多了个从未见过的生面孔,那面孔总是冷冰冰的,看着颇为吓人。
自软轿进内院起,院落里药味便从未断绝,直至今年开春气温回转,那一直紧闭的房门才有所松动,偶尔有人隐约能看见一个青色的身影在其中出没,只是并未见其真面容,而其中一个瞧得最真切的人事后只道了一句:“那估计是王爷心尖尖上的人,只是吹了一下风都心疼的不行,紧赶着给人披上了一件裘袄,拥着进了屋。”
眼瞅着天热了,那紧闭的正房门窗终于不再严实,廊下也多了一个身着青色身型瘦弱的人,眼瞧着这一幕,众人才恍然——原来王爷宝贝的人竟然是一位公子!
本以为这样被精心照料的人,即便是个公子应当也是个娇惯不好相与的,不成想几次相处下来,这公子完全没什么脾气,见着的时候嘴角总是挂着笑容,尤其是那模样,当真是好看的紧。
“怪不得王爷如此宝贝,此等容貌只应天上有!”
之后这位青衣公子就成了全府的宝贝。
王府内院院落并无太多装饰,只有院落中央种着一棵偌大的合欢树,遮住了大半个院子可以供人纳凉,荀还是就靠在廊下仰头看着细碎的阳光和偶尔飘落的合欢花。
外界盛传的已死之人此时正安然地待在这个院子里,大病之后浑身虚弱的厉害,他好久没有在床上躺这么久,乍然起来连路都走不稳,只能偶尔到廊下晒晒太阳,这还是在天气炎热之后才被允许的事情。
然而此番死里逃生到底还是伤了根本,哪怕那么多补药滋养着,面色依旧苍白。
如今气温还不算太热,风吹过时带着树叶沙沙作响,荀还是很喜欢这样的日子,很快眯着眼睛靠在柱子上,像是睡着了一般。
“若是困了便进屋里歇着,如今这般着了风怕又得病上十天半月。”
荀还是眼睛未睁,嘴角率先捻起笑容,眼睛更是弯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声音压在鼻腔里抻着长音哼道:“我可是娇贵的很,经不得吓。”
“你可真是娇贵。”
声音已然到了耳边,荀还是并未睁眼,感觉到下巴被两根温热的手指揉捏着,很快一个吻落在了唇上。
两唇分开,荀还是低笑一声:“王爷这算不算趁人之危?”
“算是狼狈为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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