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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世人皆道我命不久矣》 100-105(第14/15页)
心里暗笑,这若是邬奉过来多话,荀还是有一百种方法让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自己离开,但是对李兰庭他却没办法像对待邬奉那样肆无忌惮,到底还是救了他一命的人。
李兰庭道:“当初王爷因一直找不到方法,差点以身试毒。”
荀还是筷子突然一顿。
屋内光线很暗,李兰庭并未察觉到荀还是的动作,他呼了口气继续道:“亏得王爷手下有个祖上盗墓的,以此得到一本古医书,曾有关于经脉之上的描述,毒虽不同,本质上却大同小异,只是那药材极其难寻。”
“在下这话并无旁的意思,只是希望阁主能珍重自己,毕竟如今已有人将您当作珍宝一样捧在手心,莫要自轻。”后面的话李兰庭说的自然,其实出口之后他就后悔了,话音方落逃似的离开,所以他也没有看见,荀还是的筷子悬在一处青菜之上久久未动。
身旁的药还在散发着难闻的气息,明明早已熟悉的气味这会儿他突然觉得有些不一样了,热气蒸得眼睛有些发涩。
这一刻他放下了筷子,转头瞧着一旁的药碗瞧了好长一段之间,直到上面热气逐渐减少,他端着药碗一饮而尽。
第105章 番外二
东都虽说位置偏北,入了夏后白日的太阳依旧要把人烤化了,便是只有太阳西斜之际,才会有人出来闲逛。
掌灯之际是一日之内最热闹的时候,邾国政权变动,整个国家动荡了一年多后终于走上正轨,而处于政治漩涡中心的东都在沉寂了一段时间后终于逐渐热闹起来,原本因着各种原因关门的小店陆续开张,而最让东都人期盼的则是一家酒肆。
青木坊靠近宫门,便也是依傍着在朝廷里有人才能占据这样的地方,看似在集市上稍偏的地方,实则生意好得很,不知道是不是因着位置沾了点皇室气运,所谓的沾了龙气,总之这么多年,朝代更迭都没让这个小酒肆倒下去。
酒肆一直那么大,没有扩张店面也没有泯灭在岁月里,祖祖辈辈几代人就这样酿了不知多少年的酒,也见了江湖上数不清的人。
青木坊的酒远近闻名,无论是达官显贵还是江湖侠客都愿意过来喝上几杯,闲扯的话就很多,比如最近青木坊重新开张后,人明显比从前多了一倍不止,话题来来去去总围绕着的一个——
“听说掌柜的先前跟那个荀还是是故交,不知是真是假。”
“嗐,这还能作假?据说那荀阁主尤为好青木坊这口,但向来低调行事,如今你瞧这满屋子的人,从前哪个不是带着去别处享乐,如今却都愿意坐在此处,怕就是想从掌柜的嘴里听上那么一嘴。”
“那荀阁主不是叛国弑君之后被杀了吗?这么多人于此,就不怕犯了皇帝的忌讳被杀头?”
“忌讳归忌讳,谁还不知道上面那位……总之与大事无甚关系,兄台还记得满大街小巷的告示吗?”
邾国皇帝的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这事儿早已传遍大江南北,便是压也压不下去,而荀还是的身份自然也就变成了替罪羊。通缉告示上的内容无关紧要,再见告示时,人们的目光更多的是落在那张脸上。
那可是江湖上盛传多时的美人,然而大多数人只闻其名未见其貌,如今倒是借着这个由头一饱眼福。
“自是记得,想必见过那告示的人无人不记得。”
“这就是了,便是那种模样之下,大家好奇的无外乎……风花雪月。”
此话一提,方才不屑的人顿时来了精神,他刚想问什么风花雪月,就听另外一桌的人哐当一声,紧接着是一阵笑声。
这人立刻感觉自己受到了嘲笑,有些不悦道:“兄台此为何意,莫不是有其他高见不妨说来听听?”
“没没,在下也觉得那荀阁主模样甚好,只是第一次听见风花雪月之事有些惊讶,兄台莫怪。”说完他抱拳以表歉意,对方这才转过身压低声音继续先前的话。
而这边的人在又停了几耳朵后再次忍不住低笑起来,这次他控制自己声音没再让人发现,随后磕着酒杯问:“我竟不知你们阁主有如此多的故事,我还以为他每天要么就是在杀人,要么就是去杀人的路上。”
“那倒没有,没人的时候他还是挺安静的,经常坐在院子里不声不响,若非留心,很容易发现还有这么个人。”另一旁一个身着蓝色的人,他正扶正摔到一侧的杯子,另一只手里捏着个果脯,这是他们来酒肆之前提前买的零嘴。
程普摸了个果脯扔嘴里,一边嚼着一边道:“这倒是,白长了一张脸,暴殄天物。”
“你还挺遗憾?”卓云蔚冲他挑挑眉,“当初你跟他走那么近,就没想发生点什么?”
“哟哟哟,我们家小云蔚这是吃醋了?”程普贱兮兮地凑上去,“我是那种色令智昏的人吗?虽说阁主模样确实世间难找,但是我家小云蔚也是独一无二。”
卓云蔚嫌弃地向后挪了挪:“谁是你家的,你是不是把脸皮丢在祁国忘记带回来了。”
被骂了一通程普也没生气,甚至煞有其事地道:“很有可能。”
卓云蔚瞥了一眼程普。
自祁国回来已将近一年,程普从前便是太子,也就是当今皇帝身边的人,如旧依旧在他身边做事,只不过比一般侍卫自由一些,也不像天枢阁那样身担重任,乍一看就像是被皇帝放逐,偶尔才会被叫去一次。
那次程普偷摸给荀还是通风报信这事卓云蔚原本并不知晓,但是后来听说了却也没什么大反应,程普原本以为在卓云蔚心里,荀还是即便不是罪大恶极却也应该算是帮凶之一,可是在几次的接触之后,他又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
但是卓云蔚自己不说,程普便没有再问,毕竟有些事情追根究底很没意思,荀还是的存在对于卓云蔚本来就很特殊,如今更是有点禁忌的意味。
不杀不见,就是卓云蔚现在的态度,很奇怪。
“也不知这酒有何妙处,我只觉辛辣的很,喝到胃里更是烧得慌。”程普砸吧着嘴,他是不好酒的,今日不过是陪着卓云蔚来。
卓云蔚看着手里的酒杯没有吭声。
这地儿他从前就很熟,窄巷与这青木坊几乎正好占两头,某人懒得动时都会掀眼皮打发他跑腿。
酒确实是香的,即便不好酒之人闻着也会多夸一句,但仅限于闻着,进嘴里还是算了。
程普咬着个果脯道:“前些时日我听说那谁似乎离开了裕安城,便是不知去往了何处,没再多打听,你若是想知道我便派人寻寻。”
“寻他做什么?问问这些风花雪月之事吗?”
程普每次瞧着卓云蔚好似不在意的样子都心痒痒,既然痒着自然也得挠挠。
“这事儿问荀阁主自然问不到,要问也应该问问豫王,啧啧,真是便宜了豫王。”这是又绕回了荀还是的脸上,“不过也真就豫王消受得起,别人哪里敢让他睡在榻侧,怕是早就吓疯了。”
便也是因着这个,当初荀还是在邾国之际,东都内无一人敢打他的主意。
“正好说到这我还想跟你说个事,过几天我要出去一趟,路途稍远又不太好走,便不邀你同行了,小云蔚可得老实等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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