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上眉梢: 20-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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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月事而烦躁。

    章景暄的体力也比她想象中强太多,好似不知疲倦,每日晌午她都困得要死,而他依然有精力。

    薛元音在树下瞥几眼的功夫,章景暄的视线顿时扫了过来,带着几分冷淡的审视。

    他这几日对她莫名冷漠,经过旁边目不斜视,她身子不适,懒得去追究缘由,也不想跟他打太极,直话直说道:

    “我烦得很,你别招惹我。”

    章景暄瞥她一眼,弯腰从墙边拾起一个水囊,扔了过来,落在她脚边的草丛中。

    薛元音拾起水囊,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言简意赅道:

    “热的。”

    顿了顿,他又补充一句:“我没用过。”

    薛元音眉梢微挑,也没问他怎么瞧出来的,大抵是狗鼻子很灵吧……她接过来喝了几口,温热的水流入腹肚中,熨帖不少。

    她合上水囊,朝他道谢:“谢了。你哪来的热水?”

    他没有答话,倚在墙上闭目养神。

    “李大柱!”

    薛元音喊他,见他睁眼,她冲他勾了勾手,笑道:

    “你过来,我有事情要说。”

    章景暄打量她片刻,明显不欲遂她的愿。但过了会,他还是走了过来,淡淡道:

    “说。”

    薛元音不知他这莫名冷淡的态度是不是故意摆给自己看的,但她假装没发现,把水囊还给他,顺便说了一下罗长风想去山里挖矿的差事,末了道:

    “我们要不要也跟着去挖矿?”

    章景暄瞥她一眼:“你给人家做工做上瘾了?”

    薛元音没好气地看他一眼。

    章景暄道:“工期太久,不去挖矿,我们得留在县城里。”

    薛元音沉默了下,道:“留在县城也太费钱了,我们还要给陈婆婆发月俸,还要日常消耗。”

    章子墨他们有折扇能卖,他们两个总不能去打劫他们的折扇吧。

    这回章景暄也沉默了,摁了摁额头,说:

    “银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无需你操心。”

    薛元音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那你先前说要教我丹青一事,现在还做数吗?”

    章景暄道:“若你想学,那便做数。”

    薛元音知晓章景暄不是毁诺之人,弯唇笑了笑,乌黑圆润的荔枝眼里闪烁着狡黠之色:

    “那我就提前谢过章大公子倾囊相授了!待学好丹青,我就画一幅惊天地泣鬼神的作品,吓死你!”

    章景暄看着她,淡声道:

    “你曾说想画个人物像,可考虑好了?”

    薛元音还真认真地思考起来,在他周围走路打转,边走边托着下巴说:

    “我想寻个人模,最好是长得漂亮的人,这尺度嘛……最好也大一些、开放一些,可是找谁当这个人模好呢?”

    她斜眼瞧他,说:“你有没有什么建议?”

    话虽如此,其实她脑子里已经隐隐有个念头,只不过太惊世骇俗,她在尽力将它按捺下去。

    章景暄面色未改,仿佛没听出来她此话何意,道:

    “既如此,那你就好好练一练你的那一手烂丹青吧。”

    薛元音也颇为认同地点头。

    是得练一练,不然把漂亮的人模画得眼歪嘴斜、丑陋难看,可就不美了-

    园子工期最后一日,舆图上面凌乱的线条破译出来了。

    沈砜是这方面的能人,特意在软麻纸上一比一复刻了五张更为清晰明了的副本,人手一张。

    不知他怎么捣弄的,副本舆图上面覆了层薄薄的桑皮,柔软耐折,比一个不小心就弄碎的原图好使多了。

    薛元音接过来看了看,果真是一张路线舆图,打量半天,她皱眉道:

    “这图上路线是指向哪里?”

    这舆图虽然破译出来了,但仍然看不懂啊!这可怎么办?

    章景暄看了一会,把舆图卷起来收好,道:“需要再做个罗盘,看舆图指向哪里。”

    做罗盘的活儿只有沈砜会,他很自觉:“知道。”

    这时园子入口来了几个身穿绫罗绸缎的女子,带头的摸约三十岁上下,头戴珠钗,腰佩琅珰,走得风姿绰约。

    身后跟着的几名女子也都华贵雍容,隐隐以她为先,低语轻笑着谈论。

    管事殷勤地将她们迎进来,带领着走入刚刚修建好的水榭里。

    一行糙汉工人没见过这等贵人,纷纷手足无措地避让。

    薛元音一早就探查过县令府,掩唇低声道:“为首的那个是县令夫人。”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县令府里的主人家来园子参观。

    管事担心其他工人冲撞贵人,斥责让他们远离,而后进水榭给端茶倒水。

    薛元音想听她们在聊什么,心不在焉地抬头去看。

    秦放被赶到角落里,探头去看远处水榭的美妇人,焦急地皱眉:

    “离太远了,听不见她们在聊什么。”

    薛元音看了看秦放,道:“你块头太大,太明显了,我过去探探。”

    秦放摇头:“你不会轻功,怎么探?”

    薛元音刚想说她自有法子,章景暄忽然摁住她欲要起身的动作,冷静地指了指自己的耳朵,而后又指了指自己的唇。

    她明白了章景暄的言外之意,惊讶道:“你还会读唇语?”

    章景暄全神贯注看了一会,语气没什么起伏地译音道:

    “县令夫人请姐妹们喝茶,顺便发发后院的牢骚,说县令床笫间都不到半盏茶的时间。这就罢了,他不仅时不时去后院狐狸精们那里,还总是外出流连勾栏瓦舍,大家雨露均沾都不够分的,着实空虚。”

    薛元音:“……”

    薛元音:“这就没必要译音了吧,你听听有没有重要的——”

    章景暄示意她莫要出声,过了一会,继续读唇译音道:

    “其他妇人们纷纷赞同,还抱怨说,自家官人们也总是跟着县令大人去青楼,果真男人们有钱了就会忘本儿。近两年县城有钱了,他们都快住在青楼不回家了,不知又被外头哪些个小妖精扒掉腰带,勾了魂去。”

    薛元音冷不丁意识到什么,官府的男人们都去青楼?

    难不成青楼里是个据点?

    她心脏砰砰直跳,问章景暄道:

    “能知道他们下次什么时候去吗?”

    章景暄刚才就知晓这是线索,所以才会译音出来,他凝神看了一会,说:

    “本月月中十五日,庙市赶集那天晚上,他们会去怡香楼。”

    秦放下意识道:“届时我们去怡香楼偷听墙角,看看是不是他们的据点。”

    他猛然想到了什么,脸色一垮:“不行!我们没钱买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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