鹊上眉梢: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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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已经办妥。

    章景暄点了点头,淡声吩咐道:“去告知薛府门房,前些日子玉佩被她捡到,一直叫她占了去,我并未计较。今朝薛学友喜事将近,玉佩合该还我。”

    怀舟应了下来,转身去与薛府门房交谈,不出意外地被拒绝了,毫无所获地回来。

    似乎薛家门房打定了主意,不闻不问,软硬不吃,不打交道。

    章景暄似乎也并未在意,只是靠左在马车厢壁上的姿态略显冷然,显然笃定要拿回自己的东西。

    怀舟走上前去,欲要顶替车夫的位置,但车夫没让出去。

    怀舟悻悻收了手。

    章景暄似乎没注意到马车外头两人的眉眼官司,微微掀开车帘,往外瞥了一眼。

    薛府门房似乎收到了定亲礼车队出了意外的消息,脸上带着焦急之色,在门口来回踱步,随即进去禀报去了。

    摸约半个时辰后,一箱箱定亲礼被抬了回来,街道路过的行人声交谈着八卦:

    “听说了吗?薛府送定亲礼的领头马车倾翻了,一车的礼匣全进护城河了……这么冷的天,轿夫下河捞都没捞到,你说这莫不是因为没选在吉日里,所以诸事不顺?”

    另一人掩唇回道:“可不是吗?这仅剩的定亲礼都搬回来了,指定是订不了亲了。”

    “嘘……你没看见主持定亲仪式的长老和族老都没来吗?如此倒霉,莫不是小人作祟?”

    “快别说了,被侯府听见就不好了……今夜冬至前夕,你们备好放孔明灯了吗,届时家家户户都会出来放……”

    “……”

    怀舟听见了这些细碎的八卦,唏嘘道:“定亲取消了?也是,礼匣全都掉进河里了……”

    章景暄从座下木屉抽出一本《易经集注》,翻开一页,垂眸专注地研读。

    神色平静,似乎不受任何影响。

    很快一个时辰便过去了。

    天边暮色渐垂,微黄落日让天色多了几许暗淡。

    怀舟走到马车边,敲了敲车壁,道:“公子,已至酉时了。”

    他们来时还没到申时初,如今晷表已快要走到酉时,意味着再等下去,将近一个下午都要浪费在这里。

    怀舟微微扬声,问道:

    “公子,我们还要继续等在这里吗?小的以为,章家这几年与薛家并无来往,这份贺礼也不是非送不可。”

    章景暄翻阅着《易经集注》,只是声音稍显冷漠:

    “要归还我的东西,自然是要叫她亲自来见我。”

    他抬起眸,看到薛府里面奴仆焦头烂额的模样,显然在处理定亲仪式出了问题的烂摊子。他指腹缓缓攥紧扉页,声音依旧冷静,毫无波澜,却带着几分冷淡的不容置喙:

    “我的东西,没有让薛家一直霸占的道理。”

    他声音平静,却怀舟却陡然打了个哆嗦,低声应是-

    日暮西垂,薛元音躺在府里养了一日的伤。

    本来背上的伤口才刚结痂,青紫痕迹还没消退,脸上又微微肿了起来,添上新伤。

    她抬头望向已经昏黄的天色,目光往下落,透过窗子,似乎听到府邸外面街道上家家户户大扫除,宰牛羊,准备迎接冬至祭祀的热闹动静。

    薛元音轻扯了扯唇角。

    距离冬祀只剩一日,几乎让她没办法抱任何希望。

    就连衣柜里藏着的那只狸花猫的木雕,似乎都从神采奕奕而染上颓败死寂的气息,接受了困于匣中的命运。

    拂珠看不下去自家姑娘这副模样,去厨房端来一蛊鸽子汤,放在屋里案几上。

    揭开盖,鸽子汤还冒着热气,显然一直在炉上温着。

    拂珠撇去浮油,盛了盏鸽肉清汤放在薛元音面前,哄道:

    “姑娘,你已经一整日没有用膳了,吃些吧!晚上京城家家户户都会放孔明灯,届时门房总不至于再关着姑娘的。若不用膳,姑娘哪有力气熬夜放灯?”

    薛元音一点胃口也没有,尤其是看到这种补物,更不想喝了。

    拂珠红着眼睛,劝道:

    “虽然姑娘嘴上不说,但奴婢看得出来姑娘状态很差,姑娘自己没发觉,您都瘦了多少吗?连衣裳都撑不起来了!”

    “是吗?还好吧?”

    薛元音没意识到自己瘦了,甚至不觉得状态差,只是心情不好而已,何至于如此严重?

    她看了看拂珠通红的眼睛,最终还是把拒绝的话咽下,老老实实喝了一盏鸽肉汤。

    拂珠这才露出笑意,端起汤蛊送回厨房。

    薛元音在拂珠面前强作的欢颜渐渐淡去,她掩去眸底情绪,披上鹤氅,戴上帷帽遮住脸,推开屋门走出去。

    看到柳旻言清瘦俊逸的背影仍然坐在院子外面的亭子中,正垂眸看着书籍,她索性走了过去,踏上亭阶,坐在他对面,给他斟了一盏热茶,心平气和地道:

    “柳公子不必在此地浪费时间。”

    柳旻言阖上书卷,抬起一张略带病容的俊逸面庞,眼眸隔着一层白纱看着她,轻声说:

    “明日我要去冬祀盛典,只有今日能陪伴你一会。”

    薛元音今日一整天已经说了无数遍“我不需要你陪伴”,说到现在都已经无奈了。

    看他始终这副微笑的模样,她突然很想说点什么气走他。

    薛元音上下打量他一眼,挑剔地道:

    “你这副病弱的身子骨,到时候成婚了能行房事吗?不会孩子还没生出来,你就不行了吧。”

    此话不可谓不刻薄,然而柳旻言面色没什么变化,只看着她道:

    “我知晓你不能去冬祀,被侯爷罚了脸面心里不痛快。若这样说能让你心里好受些,我自当受着。”

    稍稍一顿,他温声答道:“我虽身弱,夫妻房事还是没问题的,薛姑娘不必为此担忧。”

    薛元音见他如此回答,顿时觉得了无趣味,起身道:

    “好吧,若你执意陪我等到天黑,那你便继续待着吧。等你想走了直接离去便是,不必告知我。”

    她拢了拢鹤氅,转身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那抹清瘦的背影,似乎隔着一层鹤氅都仍然能看出其中的空荡荡。

    柳旻言看着她进屋,收了目光,不在意似的翻了一页,目光却没有聚焦在书卷上,眼眸微垂,似乎在思忖着什么。

    等到天色已黑,繁星缀上,如织锦般在天边铺开,街巷里的喧嚣声也终于渐渐消失。

    柳旻言看了一眼漏刻,收起书卷,离开亭子,走进院子敲了敲紧合的门扉,垂眸说:

    “柳某一介白身,不敢贪得明月辉泽。只是,看在我在此陪伴整日的份上,薛姑娘送我离开到薛府门口,可好?”

    男子眼眸平静,漂亮的病容上似是浑不在意,却做足了卑微姿态,俨然一副恳求施舍怜悯的语气。

    屋内,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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