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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鹊上眉梢》 60-70(第13/20页)
故而只顾眼前一时爽快,何错之有?
更何况,他从没有说过要娶她,迎她过门。
她纵然有机会出狱,心里却住着人,怎么嫁得了旁人?
章景暄看着她,眸色微微幽沉,似是又被他惹怒,又似乎混杂着别的什么强压下去,发不出脾气来,半晌未发一言。
薛元音转身走回蒲床边,链条牵动着声响,在寂静的牢里格外明显,久久回荡。她背对着他,沉默许久,轻声道:
“章景暄,你走吧,真的不必再为我做什么了。”
你是该稳稳步入青云之上的人,不该走下云端来。
你从不欠我的。
牢间里静得似乎落针可闻。
她一身纤细背影对着他,而他又看着她的人,谁都没开口,各自克制情绪,谁都不开口打破安静。
章景暄忽然气笑了,猛然走上前去,将她横抱起来放在蒲草床榻上,身子压下来,近乎从齿中咬出一句话:
“好,既然你这么想找我寻痛快,那我就如你的意!”
他将她两只手腕合拢攥住,举至头顶,用一只手掌紧紧压住,另一只手往下探向她的裙摆。
如今是冬日,枝头果子难寻,鸟儿去寻觅果实并不容易,又像是带着愠怒一般,对着它看准的目标急切去摘,甚至不待缓冲。
戴着扳指的大拇指便弯曲起来,带着有些重的力道,去摘捻冬枝的涩果。
薛元音身子绷紧,猝然一声惊叫,旋即死死咬住嘴唇。
枝叶舒舒卷卷盛开来,颤颤巍巍的模样,章景暄早已净过手,只用了几下力道就将枝头的果实捻出些微汁水来,任由汁水缓缓浸湿果实的皮。
他太迅速,薛元音被他禁锢住身形,挣扎不脱,就像在迅疾的风雨来临时,坠下枝桠的果子也经受不住风的摧残与捻弄。
上次他很缓慢,给她了缓冲,而这回他根本没让她有心理准备。
冬果本就经历得少,从没体会过这般快而重的风雨,她模模糊糊地想,被风雨敲打的果叶,也会像她这般?
心理与身体好似不在一处,明明是极为不适应的,然而身子却升腾起隐秘的快慰来。
期待感来得太快,她居然有些渴盼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渐渐地,绷紧的身子不再挣扎,却她又觉得过于羞耻,耳垂染上一片绯红,撇开脸盯着沥青色墙壁,就是不肯看他。
章景暄紧紧盯着她的面庞,心里升起可恨又奈何不得的情绪。
这般又犟又一身骨气的姑娘,就是不肯服个软,以至于他的底线以降再降,甚至现在主动说要为她求情,而她已然不愿低个头。
就这般难吗?放弃别人,保全她自己,就让她这般为难吗?!
章景暄放过她任何一丝表情,寂静的牢狱里能听到铁链不断的回响。
他的扳指是太子殿下从国库翻出来的赏赐,白玉一般通透,上面带有浅浅刻痕,凹凸的痕迹看似不显露,然而贴上别处就显得凹痕格外磨人了起来。
而蒲床上的人显然就有点受不住这扳指的凹痕。
她眉心半舒半蹙,像是忍耐着,又不像是痛苦的模样,铁链声响不断在牢里回荡着。
他并无娴熟的技巧,但聪明的人通常都学得很快,通过上次的经验便已经摸索到了办法,既然是摘果子,那扳指便不能一味求快,需得刻意时缓时急,时轻时重,果子才愿意流出汁来。
潮雨叠层,一重一重地堆起来,即将攀上那墙头的果实,她胸膛起伏着,喉咙间溢出破碎声音,又羞于直言叫他别这么磨她,遂咬着嘴唇。
从他上方的角度俯看,便像是欲拒还迎的催促。
分明是冬日,却像是有热气也一同席卷了他,有些难抑。
章景暄目光紧紧锁着她,铁链从她纤细脚踝上坠下来,缠在他身后。铁链声音不停歇,在他身上缠绞,宛如能锁住人的镣铐,随着时间过去而愈发铃铃作响。
可是他心头郁火却更加烦盛,让他险些维持不了冷静。
她明知他在等她回答什么,却依然不肯答应。
他眼尾慢慢映出潮湿的绯色,一字一顿地低语道:
“让你少在乎点别人,就这么难吗?”
章景暄没等来她的回答,腹里火气和心头火气一齐涌来,掌下愈发用力。
薛元音闭上眼,像是身处悬崖勒马的峭壁,她想攥紧缰绳,勒马稍停,然而一望辽阔而她身无依附,似乎有什么极为愉悦的东西在堆叠着攀声,天幕落下的潮雨席卷了全身,让她几乎思考不动了。
悬崖纵马便是如此,让她只能凭着直觉,压抑着喉咙的气音,断断续续地回答道:
“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将那些兵士名单拱手送上……但只要你答应给我睡一次,当我的入幕之宾,我就愿意考虑……啊!”
烈马倏忽而止。
她忍不住喘息两声,腰身轻轻抖了一下,旋即酸软成一片。
章景暄停留了几息,缓缓松开枝叶果实,低头看了一眼。
通体白润剔透的扳指泛着水色的晶莹,仿佛枝头熟透果子的汁水一瞬间挤了出来,噗然浇灌了它满身。
第67章 “你真是玩不起。”
薛元音脑袋有一瞬间的放空。
这回他用手指给她的感觉和上次有些差别,唇舌是柔软的,湿热的,而手上力度更足,他很快就摸索到了她的敏感点,在那里可劲儿的捻动,技巧比上次进步良多。
没想到这才两次就让他掌握了诀窍,难道脑子聪明的男子学什么都快吗?
薛元音看章景暄欲要撤身,忽然起身勾住他的脖颈,章景暄身形顿在半空,尚未来得及推开她,她就已经借着力道坐起来。
望着他略带警告的神色,薛元音视若无睹,跨坐在他大腿上,微微垂眸看向他,清晰地瞧见他眼底强抑的欲色。
薛元音还是第一次这个角度看他,这般俯视,对他居高临下。
大抵是超乎章景暄的预料,他一时忘记作反应,薛元音扶着他肩膀,锁链牵动着声响,身子朝前蹭了蹭。看着他眸色骤然幽深,她露出满意的笑来,与其说是撩拨,不如说是在挑衅:
“不敢进来,是害怕男子第一次只有半盏茶的时间就缴械吗?”
章景暄几乎是冷笑一声:“这种话都敢说,你胆子真的很大。”
薛元音轻轻扬眉:“不怕就试试啊。”
她双臂放在他腰后,伏身去吃咬他的耳垂,湿热的气息拂来,让他从侧脸到脖颈的皮肤都泛起痒意。
她像是入狱了之后破罐子破摔,一点包袱都不在乎了,脑海里只有早享受早爽快的想法,含含糊糊地说:
“这么舍得委屈你家小公子?我分明瞧见它都醒来多久了,你说它是不是在邀请我……”
她此话说得大胆,但脸皮到底没练得极厚,更多污言秽语还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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