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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鹊上眉梢》 80-90(第12/16页)
按照她的计划,她一路远远跟着,亦押送车队在同一家驿站吃住,待送他到第三个城池,她就原路折回。
薛元音放下车帘。虽然章景暄追了过来,但她还是强调道:
“我此行主要是为了送别我的父亲。不管你与他有何恩怨,他总归是我的生父。”
话里话外带着一种暗示意味,似乎警告他勿要乱来,章景暄不由失笑,道:“行。”
……
押送薛昶去边塞的路程是很无聊乏味的,尤其是薛元音跟薛昶这种见面必吵的父女关系,薛元音一路上的心情都不好,话语也寥寥。
倒是章景暄出乎意料地老实,见她心情不好也并未打扰,他带了本书,在马车行驶中随意翻阅着书卷,像是在给她排解的空间。
待抵达第三个城池,薛元音想着以后兴许都没办法见面了,特意去跟薛昶道别,结果自然是吵了一架,不欢而散。
她对上薛昶时谁都不肯让步,两人总能被对方气死,等到押送车队离开后,薛元音的脸色才慢慢好起来。
待到薛昶一行人消失在视野中,她坐回马车上,章景暄搁下书卷,抬眸道:
“庆安侯走了?”
薛元音点了点头。
章景暄牵过来她的一只手,故作自然地问道:
“接下来还有什么打算?回程返京吗?”
薛元音虽是为了送别薛昶,但不想火急火燎地赶回去,瞥他一眼,随口道:
“你好像很着急想回京?”
章景暄面色未改道:“没有,只是问一问你打算何时回去。”
他眼眸虽然在看着她,五根指节却强势地插入她的指缝中,搁在自己大腿上,另一只手轻轻揉捏着她纤细腕骨的骨头。
动作看似轻缓而随意,却像是有细密电流从腕骨往上蔓延,带起一片燥热,总让她感觉痒麻得很。一时说不上来他到底是真的随意,而是故意在撩拨她。
去的路上只有心急,并不觉得有什么,这回程的路上只剩她与他,薛元音方才察觉到几分不妥来。
好像有点……亲密过头了。
她不适应与他这般亲昵腻歪的相处方式,不自在地把手抽了回来,生硬地转移话题:
“我们一路舟车劳顿,要不……到前面城池里歇歇脚,次日再走?”
章景暄无可无不可地点了点头。
马车驶向前方城池的驿站,一方狭窄空间里再次安静下来,身侧那股松木香愈发显得有存在感。
只轻轻一动,两人衣料摩擦的声音就会在安静的马车里响起,像极了他曾经气息滚烫地伏在她身上,拿着她的手帮他做那事的动静。
私密,又暧昧。
薛元音有点坐不住了,脖子僵直地盯着窗外的风景。
驿站怎么还没到?来的路上也没发现这马车这么狭窄啊……
尤其是身侧一道视线时不时瞥向她,安静的马车里充盈着一股微妙的旖旎感,让她觉得愈发难捱了。
薛元音脑袋里急转起来。不行,得找个安全的话题聊聊天。
她忽而想到了什么,放下车帘,转眸看向他,面色很是自然,道:
“我们见面后还没能好好叙叙旧,你在秦溏关都经历了什么?”
这个话题很安全,那股若有若无的旖旎终于散了,她不动声色地吐出口气。
章景暄却不欲多言的样子,两年惊险艰苦皆已过去,如今再提起来总有卖可怜的嫌疑。
他沉吟几秒,简单概括带过,捡了些身上留下的伤疤说了说:
“……总之,轻伤都无碍。重伤有三处,一处在左肩,现在左臂使不得太大的力气,所幸不影响右手提笔。一处在背上,你也看到了,有一些凌乱疤痕至今未消。还有一处在小腹,险些当场失血昏迷过去,军医砸了好些重金药材,养了不少时日才缓过来。”
薛元音从他寥寥几语中隐隐窥探见当时战事的凶险和残酷,微微蹙眉,道:
“这么重的伤,你为何不早些告诉我?让我看看。”
她忧心他的伤疤,没察觉到他动作微顿间的几分迟疑,自行去揭开他的衣领?。
章景暄迟疑的一瞬便已失去最好的拒绝时机,便没再遮掩,解开领口,拉开至左肩,把伤疤暴露出来。
薛元音伸手摸了摸伤疤,有几分心疼,她在三河关远不如秦溏关残酷,多亏他能化险为夷。
她拉上他肩膀上的衣物,又去掀开他的外袍,背上的伤她已经看过了,还有最后一处腰腹上的伤没看。
腹上有丹田,也不知伤着没有?
章景暄动作微顿,抬手拦了一下:“这里也要看?”
薛元音不解道:“为何不能看?”
章景暄停了数秒,轻叹,道了声“好吧”,慢慢解开腰封,把外袍和里衣掀开,又把裤腰往下拉了些许,暴露出小腹上的伤疤来。
薛元音低眸看去,这是一处擦着丹田划过的伤,瞧着很重,如今留下一道蛮深的痕迹,她心疼地抬手摸了摸疤痕,嘟囔道:
“这么漂亮的身子,我还没看够呢,怎么就留疤了……”
章景暄的腰腹绷紧,猛然攥住她在他腰间轻抚的手。
薛元音一愣,眼眸圆睁,动作僵住了。
只见裤料之下的囊实一瞬间苏醒过来,迅速直起身,在她眼皮子底下将衣袍撑得鼓起,隔着衣袍都能瞧出小公子的嚣张。
马车里骤然安静了。
薛元音脸色倏然涨红,时隔两年多,她早已忘记她与他曾有过亲密的接触,如今乍然见到只觉得无所适从,心跳如擂鼓,还伴有几分尴尬,一时间抬头也不是,低头也不是。
她仓促地抽回了手,僵硬地坐直身子,撇开眼,目光不知该放在哪儿,磕绊地憋出一个“你”,却再也找不到合适的下文。
实在太尴尬了,谁能来救救她,她到底说什么才合适,真是要命啊啊啊,她完全忘记这玩意会抬头了……
这可是在马车里,这可怎么办?!
章景暄抬眸,触及她眼底的无所适从和尴尬,各种情绪都有,唯独没有旖旎和期待,他动作微顿,若无其事地把衣袍合拢,将腰封束好,语气听着似乎很自然:
“太久没见到你,它不太听话,你不必管它。”
但话音中微微的沙哑还是透露出他并非如表面那般从容淡然。
薛元音尴尬地“哦”了声,却不知该说什么。
只是这短短几瞬间,过去那些亲密无间的接触就走马观花似的从她脑海里闪过。
分明他是在有意缓和气氛,她却无端觉得更不自在了,欲掩弥彰地拉了下领口,转移话题:
“六月中下旬的天气还蛮热的,尤其是不甚宽敞的马车里,怎么更热了。”
这话说得让马车内气氛彻底好不起来了,似乎连章景暄都有片刻无言,一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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