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卦识凶(探案):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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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证据,证明赵县令的死因并不是百草蜂。虽然与那蜂儿仍旧有些关系,可未必会让你为赵县令偿命。如今你只有将一切都说出来,咱们才能一起想法子。”她顿了顿,放柔了声音,“你不是觉得你父亲是被冤枉的吗?你如今若将一切揽到自己的头上,替他人承担罪责,与你父亲当年有何不同?郑姨娘,把真相说出来吧,为赵县令,为赵元安,亦为了你自己。”

    郑姝捏紧衣袖,似被荀舒说动,虽有迟疑,却仍旧轻声道:“那迷萝是我移种的,百草蜂亦是我从他人处购得。我从账房中支取的银钱,就是为了买这只蜂,却没想到还是功亏一篑……可是,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准备这些,并不是要伤害老爷啊……”

    荀舒试探道:“你原本的目标,可是杨将军?”

    郑姝轻咬了下嘴唇,而后松开,轻轻点头:“是,自知晓杨勇来了潮州,我便在等一个机会,将他杀死,可杨勇骁勇善战,我不过是个长居于深宅的妇人,如何能得手?只能出此下策。我原以为,那晚宴是个很好的机会,却没想到……也罢,是我的命不好,连老天都不帮我。”

    荀舒再问:“你为何要杀害杨将军?你们之间可是有什么过节?”

    郑姝没有回答,表情颇为纠结,似有为难之处,一旁的贺玄见状,开口道:“我猜,应当也和五年前赈灾银的案子有关吧。”

    见贺玄猜到,郑姝不再隐瞒,她深吸一口气,声音似从牙缝中挤出:“前些日子,有人告诉我,当年的赈灾银丢失,皆是杨勇所为。最初我是不信的,可细细回忆,案发前,我曾瞧见过杨勇进出我家宅子,和我阿爹关系颇为亲近的模样。可是案发后,他却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丝毫不顾念往日的情谊,成了指正我阿爹罪行的证人!当年的赈灾银能否找到与我无关,我也不在意是谁偷的,可自己做了错事,却诬陷、栽赃我阿爹,让我阿爹替他偿命

    ,我如何都不能算了!我一定要为阿爹阿娘报仇!”

    “告诉你这消息的人是谁?”

    郑姝胸口起伏剧烈,侧过脸,回避之意明显,贺玄看到她这副模样,几乎气笑:“五年前,杨勇同另一个京官奉命来潮州赈灾,在此之前,他从未来过此地,对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而你父亲,身为潮州县令,掌控潮州多年,潮州城无论是谁,都要给他三分薄面。更遑论,杨勇那时尚未升任宁远将军,比你父亲还要低半级,他要如何在你父亲的地盘上,绕过你父亲,独立完成偷盗赈灾银,再嫁祸给你父亲的一些列动作?杨勇或许与当年之事相关,或许有罪,但这一切,绝非他一个人可以完成的!”

    郑姝呆住。

    眼看郑姝将话听了进去,贺玄放缓了声音,谆谆善诱:“郑氏,你非愚笨之人,你仔细想想,当年之事连大理寺都查不到线索,定不了杨勇的罪,那人为何会知晓?你藏身于赵宅中,不过一个处境艰难的弱质妇人,那人若是真为你好,为何还要主动将杨勇的名字告诉你?他是否有别的目的?他否是想借你之手,除掉杨勇,还能顺道解决了你?”

    一条一条,让郑姝心中最隐秘的怀疑重新翻腾了出来。她的心中愈发杂乱,如汪洋大海,波涛汹涌,一层又一层,有翻天覆地之势,怎么都无法平息。

    若她什么都不说,无人制衡,那人真的会善待元安吗?若她说出来,将那人扳倒,可能为元安争取更多的生机?

    她看着面前两个没有背景的少年人,不知为何,就是愿意相信他们。她终于下定了决心,再次开口时,声音重拾筋骨。

    “是冯止树。”她将那人的名字说出口,“杨勇之事、当年之事,皆是他告诉我的。”

    果然是冯县丞。

    清晨在正院时,荀舒就察觉到此人有些奇怪,急着定郑姝的罪,将众人赶出宅子,甚至提及了赵元安,像是要威胁郑姝不乱说似的。

    可若是冯县丞,他对官府的办案流程在熟悉不过,必须要赶在他之前,将所有证据收集好,方有可能定他的罪。

    他们的动作需要快些了。

    从郑姝处离开后,荀舒二人先去寻了那日端烤羊腿的婢女,婢女们互相作证,从厨房到菜品上桌的这段距离,她们未曾停步,也未有人来寻过她们,靠近菜品。随后二人又去了前院的厨房,找了厨房的仆役,得知案发那日,除了频繁出入厨房的郑姝外,共有两人曾出入厨房,其中一个是冯县丞,在宴席开始后曾来过这里,第二个是毕县尉,开席前来过一次,宴席过半时又来过一次。

    厨房人手不足,那时又是最忙的时候,仆役们只记得毕县尉和冯县丞在附近随意走了走,并未瞧见二人做过什么。

    荀舒有些沮丧,却听身边的贺玄问:“这二人可有说过什么?”

    那仆役没怎么思考便答道:“毕县尉什么都没说。冯县丞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乱七八糟摆了许多食材,他问了一下都是哪道菜的,准备得如何。除此外,倒也没说别的。”

    “冯县丞并非赵府中人,为何对那日的食材这般在意?”

    “大人有所不知,自夫人死后,宅中乱得很,那日宴席的菜品食单是由冯县丞协助定下的,冯县丞自然关心些。我家老爷生前最信赖的便是冯县丞,宅中的大事时常与他商议,宅中仆役早就习惯了。”

    食单竟是冯县丞定下的?荀舒忙问道:“夏日天热,该少吃羊肉才是,那日宴席上的烤羊腿虽是很香,却有些不合时宜。这道菜是谁定下的?”

    “自然是冯县丞定的。冯县丞说,宴席上有一贵客,在塞北苦寒之地长大,最喜吃刚烤出来的羊腿。奴斗胆猜测,冯县丞指的应当就是杨将军。”

    荀舒心中一动,望向一旁的贺玄,却见他在走到门口檐廊下的的大桌旁,指着桌面上摆着的十几个食盒道:“这些是午膳吗?是一会儿要送到各个院落吗?”

    “是,我们会将准备好的食盒放在此处,待送膳的人到了,方便他们直接拎走。那日的宴席也是如此,准备好的菜品都放在此处,由婢女们端到正堂,送到宾客们的桌案上。”

    “你可还记得,冯县丞来时,这桌子上摆的是哪道菜吗?”

    “那哪儿能记得?那日忙得很,厨房里人来人往,这一刻摆的是这些,兴许下一刻就被人取走,换成其他的了。”

    眼看着快要到午膳,仆役见二人没有更多的问题,急急忙忙离开。荀舒和贺玄对视一眼,准备先回院子,再做下一步打算。

    晴了一上午的天在此刻阴沉下来,层云密布,压得人喘不动气。暑热并未消散,空气中似有水雾漂浮,落在人身上,黏糊糊的,惹人心烦。

    荀舒以手作扇,扇出的风勉强拂动鬓边碎发,那丁点凉意还未靠近,便融化在暑气中。贺玄折下角落矮树上的几片树叶,层叠在一起,成了把潦草的叶子扇,为荀舒扇风。

    今日的宅子似乎与昨日不同,尖锐的蝉鸣中混杂着别的声响。荀舒和贺玄并肩走出院子,还没走几步,瞧见远处仆役和衙役慌慌张张乱窜,不少人向着后花园的方向去,人群最后面跟着神色严肃步履匆匆的方晏。

    “方晏!”荀舒边吆喝边冲着方晏挥舞手臂。

    方晏听到声音停住脚步,转身时瞧见荀舒和贺玄,面色诧异:“你们怎么在这?”话音落下,还未等他们回答,方晏快走几步,去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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