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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易卦识凶(探案)》 70-80(第10/14页)
阳侯身边,秦正易的位子上坐下,侧眸看这一旁的平阳侯,淡淡道:“幸好你拒绝了,不然本宫还以为你是痴傻了,竟能被秦家逼到这副田地,真是丢平阳侯府的脸。”
秦正易阴沉着一张脸:“殿下还请慎言。”
平阳侯心情极为复杂,一方面恼恨长公主大庭广众驳了他的面子,一方面又因她的到来安心许多。
有她在,秦家谋算怕是要落空。
果然
,长公主美眸瞥向秦正易,冷笑道:“你也配让本宫慎言?你说世子污了秦家二小姐,她又是为何会出现在三郎的院中?难不成是世子将人绑去的?如今大理寺的人已在屋中残存的茶水里寻到了虎狼之药,再用些时日,这药的来源便能查清。究竟是阴差阳错受了牵连,还是自作自受,想必不日就能见真章。”她顿了顿,意味深长,“说起来,昨日这场戏,几年前本宫也听过一遭,不巧的是,也和贵府的小姐有关。老爷,你可还记得?”
平阳侯如何不记得?几年前秦蕙心和李玄厚被人撞破衣衫不整共处一室,那时秦家不过是个落魄贵族,平阳侯本想着抬入府中做个姨娘,李玄厚却是要死要活非她不可。当年的最后,还是老夫人拍板,定下秦蕙心和李玄厚的婚事,娶了她做世子夫人。
这情节确实有些相像。
平阳侯狐疑地望向秦氏夫妇,而他们夫妇二人在他的目光下,面色愈发苍白,语气再不似刚刚那般强硬。
秦正易吞咽着口水,讪讪道:“今日是在商讨兰心的事,何必再提及蕙心的事!就算是兰心主动去到三郎的院子,也是因为她心悦三郎,可并没使什么龌龊手段!那茶壶中的虎狼之药与她定无干系!”
他说得笃定,像是极信任他的小女儿,并不像在撒谎。见无人应答,语气软了几分:“我知如此确实委屈了三郎,不若这样,心兰可以做妾,只要平阳侯府给她留一席之地——”
长公主将桌上的茶盏狠狠掷到秦正易的脚边,茶盏碎裂,茶水迸溅,沾湿了他的衣角,留下了大片晕染开的深色痕迹。
秦正易哑了嗓子,不敢再多说。
长公主不与他争辩,转头看向荀舒,微笑道:“好孩子,可是吓到了吧?今日这些事便当是个笑话,莫要往心里去。你放心,有本宫在,定不会让你受委屈。本宫让厨房做了点心,足足有几十样,一会儿你到本宫院中,尝尝看喜欢哪种,以后让他们日日做给你吃。”
荀舒确实是个看戏的心态,到最后也没明白为何要将她叫到这里。此刻听到长公主的话,她正要开口回答,便听门外再次起了骚乱。
“不好了,老夫人院中出事了!”
平阳侯猛地站起,急道:“母亲那边出了什么事?”
仆役跪倒在大堂中,颤声道:“小公子……没了!”
第78章 人有千算9
仆役口中的小公子,是世子和世子夫人的独子,今年刚满三岁,生得玉雪可爱。平阳侯的母亲,李老夫人很是喜爱,常留这孩子在院中陪她。
今晨世子发生意外后,府中乱成一团。世子夫人秦蕙心令身边侍女和奶娘带着小公子去了老夫人院中,不想让他受到惊扰,却没想到就在刚刚,小公子吃了几块点心后,突然叫嚷着肚子痛。侍女们立刻出府去请大夫,终是晚了一步,大夫还没跨过平阳侯府的门槛,小公子已口吐白沫,片刻后便没了生息。
正堂中的众人接到消息后,匆匆赶至老夫人的院落。屋中哭喊声叫嚷声此起彼伏,一群人进进出出,面色沉重,时不时交头接耳几句,话语中俱是惋惜。
荀舒和李玄鹤站在院中,看着屋内挤成一团,并未忙着进去。荀舒轻声问身边的李玄鹤:“你和这孩子熟吗?”
李玄鹤颔首,眸色沉沉:“犀奴年纪虽小,但甚是机灵。我虽与兄长关系疏远,但很喜欢这个孩子。”
他面上郁气甚重,身上散着森然冷意,让人不敢靠近,绕道而行。荀舒从没见过他这般模样,不知该如何安慰,只能站在他身边安静陪伴。
李玄鹤调整了下呼吸,收敛起无关紧要的情绪,正要向屋内走,便听到屋内有争执声传来。他目光一凛,再不耽搁,大步跨入屋内。荀舒跟在他身后,穿过拥挤人群,挤进屋中方瞧清楚了一切。
雕花木床的角落窝着个小小孩童,面色青白,口唇发紫,早没了呼吸,像是中毒而亡。他的唇角有未擦净的白沫,衣服上沾着呕吐物,衣领被拉开,露出的肌肤上立着未拔出的金针,一旁的郎中正一根根拔下收起,边拔边摇头。
床边不远处坐着个满头银发的老妇,应当就是平阳侯府的老夫人,李玄鹤的祖母。她眼眶通红,目光呆滞地望着床榻上再无知觉的人,泪水顺着脸上的沟壑滑落。她身边的侍女捏着手帕,为她拭去脸上的泪痕,一刻不停地安慰着。
老夫人身边不远处,是跪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秦蕙心。她的面容狼狈而狰狞,丝毫不见前两日初见时的意气风发。荀舒的视线扫过她的两鬓,见华发突生,星星点点的白,在心底叹了口气。
不过半日的时间,先是丈夫死了,再是独子跟着去了,这世间仅剩了她一人。这种痛苦悲伤荀舒想象不到,但她想应当比她被赶出司天阁,或是姜拯消失不见时,要悲痛深刻得多。
她还有找到姜拯得希望,但秦蕙心和这俩人已然是此生不复相见。
世界颠覆莫过于此吧。
秦蕙心跪在地上,抓着站立在一旁的长公主的衣角,哀求道:“殿下,求求你拿牌子请御医来吧,他们定有法子救回我的犀奴……”
长公主望着床榻上胸口早无起伏的小小身躯,叹了口气:“蕙心,犀奴已经走了。你……让他安心去吧。”
一个母亲如何能立刻接受自己的孩子的离开?秦蕙心疯狂摇头,眼神中闪过疯癫的光:“不,不可能的,犀奴自小身子便强健,最是心疼我,他怎么可能抛弃我,一个人离开?他还那么小……他还那么小啊!”她匍匐下身子,不停地以额叩地,声声清脆,“殿下,求求你了,救救犀奴吧。”
“蕙心,莫要执着了。”
长公主好意相劝,秦蕙心却无法接受,她猛地抬头,浑身颤抖:“殿下,儿媳知晓您一直想让三郎做这平阳侯府的世子,如今夫君也去了,儿媳和犀奴断不会再同您,同三郎争抢。求求您,只要救活犀奴,我立刻带着他离开平阳侯府,此生再不踏入这门内半步!”
长公主不欲与她计较,落在秦蕙心眼中却像是有意忽视。她身体抖动得愈发激烈,脸色白如纸。荀舒看着她的模样,想起曾见过这般情况,立刻高声道:“快将她打晕,她这是要入魔呀!”
她的话音落下,李玄鹤快步上前,手起手落,敲打在秦蕙心的后脖颈。秦蕙心双眼一翻,软塌塌倒地。床榻边的郎中金针还未收完,又被拉扯着看秦蕙心的病情。
一时间,房间中愈发混乱。
好在荀舒发现得及时,救了秦蕙心一把。侍女们扶着秦蕙心离开房间,去安静处诊治。屋内人亦陆续散去,最后只留了平阳侯府的几位主子和荀舒在屋中。
李玄鹤走到床边,细细翻看着犀奴的尸体,问一旁的奶娘道:“他今日去了哪里?吃了什么,用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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