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卦识凶(探案):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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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在安乐镇城西边的树林里,我有要事寻他。”

    第95章 岐山封禅2

    安乐镇西侧有一小片桂花树林,此时正值桂花盛开,香气馥郁,让荀舒想到了甜糯糯的桂花糕。

    也不知道安乐镇有没有人卖桂花糕。

    入夜后,她早早便到了这里,找了块空地落座,边等人边观星。

    满天星辰,瞧着杂乱,但各有各的章程,各有各要走的路,若其中有一颗偏离了他的轨道,便是所谓的天象有异。

    不过几日,荧惑灾星再次移动方位,向着代表天子的那颗星旁,另一颗星靠近几分,只差一丁点,便要贴在一起。

    若是寻常,那颗星该是暗淡的,但今日却分外耀眼。

    看这模样是大局将定啊。

    夜深人静,万籁俱寂,荀舒耷拉着肩膀,莫不到头绪。她就这么安静坐着,直到子时将近,林子另一侧有马蹄疾驰的声响传来时,心尖儿一颤,方回过神。她坐直几分,没有转头,继续盯着星辰,耳朵却不受控制地竖起。

    马蹄声逐渐放缓,有人从马上翻身而下,快步向她的方向奔跑……荀舒本来不想搭理他,但还是没忍住。

    她其实也是渴望见到他的。

    她转过身,看向不断靠近的人。

    月光皎洁,透过茂密树冠,星星点点洒落在奔跑的少年身上,为他镀了一层若有似无的银光。他穿越树林,逆风而来,衣角是风的形状,到荀舒面前几步停住脚步,不再靠近。

    不过一旬未见,李玄鹤却似乎轻减不少,衣服空荡荡的,脸颊骨骼愈发明显。他望着荀舒笑,双眸还是亮晶晶的,隐约残留着些棺材铺小伙计的影子,唇边笑容带着三分讨好,四分委屈,还有十分的灿烂。

    “阿舒……”

    有那么一瞬,荀舒控制不住心软下来。可随后,那日的画面如画卷般重叠展开,破败的院落、低垂着头的姜拯,满屋的血迹。她的心中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逃避似的垂下眼睫,挪开目光,示意他看天上的星辰。

    “今夜叫你来,是想与你说件重要的事。我思来想去,这事情单靠我一人,或许无法解决,所以只能将一切告诉你……或许你有更好的办法。”荀舒担心李玄鹤看不懂星辰,想了一瞬,还是决定给他讲解一下。她指着天上的心宿三星,道,“你可瞧见了那三颗星?连在一起,凑得极近的那三颗。”

    李玄鹤顺着她指的方向看。

    漫天都是密密麻麻的星星,他瞧着没什么不同。李玄鹤眯着眼看了一会儿,乖顺地摇了摇头:“可还有其他特征?”

    荀舒顿了一瞬,手指移了半寸:“可瞧见一颗不停闪的星星?那是荧惑灾星,就在刚刚那三颗星旁边,离东边那颗极近。”

    李玄鹤眯着眼睛继续看,依旧什么都看不到。

    每一颗星星都在不停闪烁,每两颗之间都离得不远,这能看出什么区别?

    李玄鹤二十年的人生,终于找到一件他不擅长,且学不会的事。若是在学堂上,他必然认真学习好奇发问,势必要将不懂之处弄明白,记在心里,可此刻,教他的人是荀舒,是他惦念了许久的姑娘,如今好不容易再见到,哪里还有心思想别的?

    荀舒没等到他的回答,拧着眉瞧他:“你瞧见了吗?”

    李玄鹤含糊地嗯了一声。

    荀舒这才继续道:“几日前,我夜观天象,突然瞧见荧惑灾星正逼近心宿三星。我观星术只学了个皮毛,但这么明显的天象还是能看出来的,这是荧惑守心的天象。”

    李玄鹤一愣,神智回笼几分,认真起来:“可是天下大乱之相?”

    荀舒纠正道:“准确的说,是皇权变更之相。至于是否会引起天下大乱,要看荧惑灾星落在哪里。”

    “如今可有了结果?”

    荀舒顿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你和太子可相熟?他最近可有什么异样?”

    “我与东宫是表兄弟,他比我年长几岁,我们幼时曾一起读书,关系还算不错。”李玄鹤回答得颇为谨慎,但还是将她想知道的,尽可能地都告诉她。

    “荧惑守心,意味着陛下快要驾崩,而荧惑灾星如今逼近的那颗星,代表着东宫,这意味着——”荀舒拉长声音,意味深长,“这次的皇权变更,甚至陛下的驾崩,都与东宫脱不了干系。你的这位好兄弟,兴许就是幕后操纵一切的黑手。”

    荀舒的语速罕见的快,将心中所有的恶意尽数释放。有那么一刻,她心中是畅快的,她竟然在期待李玄鹤在关系密切的东宫和代表天下大义的陛下间左右为难,期待此事可以让他和她一样痛苦。可话说出口,她又生出些后悔,她似乎在不知不觉间也变了模样,变成了她讨厌的模样。

    李玄鹤并没因荀舒的话,而生出什么特别的情绪。他沉思片刻,认真叮嘱道:“此事你莫要同他人说,全当你从未观星,并不知道。”

    他的这副模样,让荀舒愈发难受,她攥紧衣袖,不解道:“你不难过吗?不生气吗?还是这一切,你早就知道?”

    李玄鹤怕极了荀舒的这句“你早就知道”。这话说出口,就意味着他大抵又说错了什么话,要被她误会。若不尽快解开这误会,只会越积越深,更加没法解释。

    李玄鹤忙道:“天地良心,阿舒,我真的不知道此事。我与太子虽然关系很好,我时常会帮太子办些差事,可他是君,我是臣,他怎么可能将所有事都告诉我?我确实察觉到他最近举止有异,似有疏远我的意思,可我又不是神仙,怎能猜到他有逼宫的想法呢?”他叹了口气,又道,“我虽将太子当作亲人,当作好友,可他终究是东宫,是未来的圣上。这事自我懂事起,母亲就耳提面命,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敢忘记。臣不能对君主有所不满,有所要求,这是臣子的本分。阿舒,我真的没有骗你。”

    荀舒心中依旧有疑惑:“那最近的天象变化呢?荧惑守心是大事,司天监里那么多能人异士,难道就没有一人看到?我今日在酒楼中用膳时,还听到有人在谈论这件事。百姓们都看出来了,你们难道丝毫没有察觉?”

    李玄鹤苦笑道:“自几年前,司天监便交到了国师手中,往日我不觉得此事有多么重要,今日才惊觉,这似乎是一步伏脉千里的棋,而我们早就被蒙住了双眼。不过想想也是,岐山封禅是大事,日期是由国师亲自推演,定下来的,如今却在这节骨眼上,出现这般不吉的天象,若传出去,不只是威严扫地,甚至可能触怒天颜,是杀头的罪过。”他顿了顿,又苦笑着补了一句,“不过,陛下如今很是信任国师,就算将此事告诉陛下,他也未必会相信。”

    山间风大了几分,吹得荀舒鬓角碎发乱飞,她用手理了理,掖到耳后:“我估摸着,东宫那位说不定也帮着瞒了消息。我今日找你来时,并未预料到荧惑今日便定了位置,还想着荧惑守心,对大梁的国运来说是巨大的动荡,无论成与不成,都会有百姓受苦,想问问你有没有好的法子可化解。可如今看来,你约莫是不会帮我了。”

    李玄鹤愣住:“阿舒,你要做什么?”

    她能做什么?司天阁弟子,要庇佑天下苍生,她知道此事会很难,她的能力很微弱,可她还是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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