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色撩人: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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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条象征品味和审美的丝巾,竟然在姜璨身上,还被她以如此.….如此放荡的方式系着!

    看着姜璨这身米白色系温婉的装扮,一个令她浑身冰冷的念头疯狂滋生。

    傅臣寒……他是不是,把姜璨当成了自己的替身?

    他是不是在透过姜璨这副刻意模仿自己风格,却又比她更妖娆放浪的皮囊,在寻找自己的影子?

    满足他某种….….扭曲的幻想?

    “他怎么能……怎么能让这种人.……当我的替身?!”

    办公室的门,在她身后“砰”地一声关上,彻底隔绝了两个世界-

    “傅臣寒!你弄疼我了!”

    姜璨揉着被攥出红痕的手腕,嘴上抱怨,眼底却全是恶作剧得逞后亮晶晶的笑意,“开个玩笑嘛,这么大火气?人家白总监温温柔柔的,才不会像你这样粗鲁!”

    傅臣寒脸色铁青,胸膛剧烈起伏,方才被撩拨起的欲念早已被冰冷的怒火取代。

    他看着姜璨那张毫无悔意,甚至带着挑衅的娇俏脸蛋,被愚弄的愤怒灼烧着他的理智。

    她怎么敢?!

    怎么敢用这种方式,把那些耻于承认的、幽暗扭曲的幽暗,赤裸裸地勾引出来,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尽管只有他们两人知道?

    “玩笑?”

    傅臣寒的声音像淬了冰渣,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力道砸下来,“姜璨,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分寸?什么叫底线?白琳溪再不济,她也是傅氏聘请过来的美学教授!你怎么能这样戏弄取乐!”

    姜璨脸上的笑容淡了些,但那双狐狸眼依旧弯着,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慵懒和狡黠。

    她歪着头,往前凑近一步,仰视着他因愤怒而紧绷的下颌线,气息拂过他喉结,可怜巴巴地道,“那傅总说说,学生犯了错,在老师面前……不是天经地义吗?”

    她刻意加重了“老师”两个字,眼神无辜水色涟漪,“我这不是……虚心向白教授学习,如何更好地取悦我的丈夫吗?”

    “你——!”傅臣寒被她这颠倒黑白,强词夺理的本事气得太阳穴突突直跳。

    她总能轻易找到他逻辑的缝隙,用她那套歪理邪说把他堵得哑口无言。

    他知道她在激他,在享受看他失控的样子。

    “不可理喻!”他推开她,抓起搭在椅背上的西装外套走向门口,背影僵硬得像块千年寒冰,“姜璨,我真是把你惯的无法无天。”

    厚重的办公室门被用力关上,发出沉闷的巨响,回荡在空旷的空间里,也砸在姜璨的心上。

    姜璨站在原地,揉了揉被推得有点发麻的肩膀,脸上的笑容彻底消失了。

    她看着紧闭的门,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连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受伤,但很快被更深的情绪覆盖。

    她撇撇嘴,小声咕哝:“生气了不起啊,我又没说我很开心。”

    可指尖,却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上那圈被他攥出的红痕,久久没有放下-

    傅臣寒当晚没有回金阙天宫。

    接下来的几天,也没有。

    他住进了市中心一处不常使用的高级公寓,彻底切断了与姜璨的日常联系。

    除了必要的集团事务,他拒绝任何私人沟通。

    第三天,白琳溪在家收到一份包装极其精美、没有任何署名的礼盒包裹。

    打开,里面是一张极其难求的、她仰慕已久的古典音乐大师的绝版黑胶唱片。

    随盒附着一张打印的、没有任何称呼和落款的卡片,只有一行冰冷的印刷体。

    「日前办公室内发生的不愉快插曲,深感歉意。此物略表心意,望工作不受影响。」

    这份礼物,价值不菲,意义独特,足以显示送礼者的用心。

    然而,那公事公办的措辞,那毫无温度的印刷字体,那刻意保持的距离感——

    像一盆冷水,浇灭了白琳溪收到礼物时瞬间升起的高兴。

    这不是追求的信号,更像是一种划清界限的封口费和安抚剂。

    她拿着那张冰冷的卡片,指尖发凉-

    岑长乐风风火火地冲进姜璨的办公室,省略了角色扮演细节,听完她轻描淡写描述的恶作剧和傅臣寒的反应后,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姜璨,你是真的太逆天了,我真不行了,

    你……你真是……”

    岑长乐憋了半天,才找出一句合适的形容,“胆大包天!”

    “你居然敢假扮白莲花去撩拨你家那座活冰山?!还差点被他当成真的给就地正法了?最后还被正主堵门?!”

    她拍着胸口,一脸的后怕和难以置信,“不是大姐,你这操作……我是真服了,傅臣寒没当场把你拆了都算他定力惊人了!他现在还不回家?我的天,你这回肯定玩脱了好吗?你这不是玩火自焚是啥。”

    姜璨窝在沙发里,一脸的无所谓:“他自己心里有鬼,怪我啊?”

    但眼神深处,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烦躁-

    白琳溪确实不敢再去傅臣寒的办公室了,除非有极其重要且必须当面汇报的工作。

    那份冰冷的礼物和傅臣寒周身散发的、比以往更甚十倍的、生人勿近的寒气。

    “北美市场第三季度的收益率环比上升了27个百分点,主要得益于……”

    傅臣寒的视线虽然落在平板屏幕上,但焦点却有些涣散,指尖停顿的节奏也略显凌乱。

    甚至有一次,在宋褐提到一个需要他即刻做出批示的节点时,傅臣寒的反应慢了半拍,目光才从窗外某个虚无的点收回来。

    这极其细微的异常,放在旁人或许根本无从察觉,但宋褐跟在傅臣寒身边多年,早已练就了察言观色于无形的本事。

    他面上不动声色,汇报的语速和内容没有丝毫中断或迟疑,心中却已迅速做出了判断。

    宋褐立刻不着痕迹地后退了半步,姿态依旧谦逊而专业:“那您先忙,我先去跟进欧洲那边会议的确认函。”

    得到傅臣寒一个轻微的颔首后,宋褐便拿着平板,步伐轻而稳地退出了书房,细心地将门无声地合上,没有留下任何需要追问的尾巴,也没有流露出半分探究或好奇。

    书房内重归寂静,只余下阳光缓慢移动的轨迹,以及傅臣寒再次陷入沉思时,那几乎微不可闻的呼吸声。

    巨大的空间里只亮着一盏台灯,光线昏黄,将傅臣寒孤寂的身影拉得很长。

    他独自坐在宽大的办公椅里,面前没有文件,只有一杯喝了一半的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折射着冰冷的光。

    城市的喧嚣被隔绝在厚厚的玻璃幕墙之外,室内死寂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

    他终于可以卸下所有伪装,直面那场闹剧后,内心翻江倒海,日夜灼烧他的真实情绪——不是对姜璨胡闹的愤怒。

    他无法克制地一遍遍回放当时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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