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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栖枝》 30-40(第15/16页)
一身西装革履,面无表情时不免有些压迫感,但他现在神色淡然,应该是长途飞行有些累了。
这副样子,看的她有些心疼:“你一会儿还要去公司吗?”
“嗯。”他声音轻轻的,眼角耷拉着看她。
沈栖安觉得自己不能再待下去了,否则要舍不得离开他了,现在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那我先走了哦。”说着就要打开车门,准备下车。
刚侧身开门,手腕就被一把抓住,沈栖安疑惑地扭头,晏知桁骨节分明的手抓着她,一下子挣脱不开,他抓得很紧,像是在挽留什么。
晏知桁:“你没什么想和我说的吗?”
“我……”沈栖安想,他大概是知道飞机上时说的话题的答案,她叹了口气,现在实在是没空考虑这些,只能缓和轻声安慰他:“你先放开我好吗?”
“晏家今天去不了了,我们改天再说,好吗?”
“不去也没关系。”晏知桁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松开了她的手。
“啊?”沈栖安低着头:“那不去了?”
晏知桁“嗯”了一声,又叫她:“栖安。”
“你到底想说什么?”沈栖安低声回应,伸出双手捧起他放在一旁的手,兀自的玩起来。
晏知桁低头见她这副模样,声音带着无奈:“有事就找我。”
沈栖安愣了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晏知桁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她隐约觉得自己做错了,只是从小到大她不习惯告诉别人自己的事,很多事也自己能解决就自己解决,她有些愧疚,只能低声应了:“好”
看着晏知桁的车子离开,沈栖安转身进屋。
管家在前面带路:“太太在停雨亭。”
沈栖安将手里的包递给家里佣人,问道:“舅妈也在吗,还有谁也在?”
管家继续说,语气中似乎带着无奈:“您舅妈已经留宿好几天了,今天的晚饭是在停雨亭用的,请来的戏班子已经唱了几天了。”
“哦?”沈栖安心想自家这个舅妈不愧是书香门第出身的,这种情况下还有心思听戏,又问道:“那今天唱的是哪出啊?”
管家笑了笑:“小姐,唱的是《金玉奴》。”
哦……还挺应景,原来是棒打薄情郎的故事。
沈栖安越走近,声音远远的传来,月明星稀,不远处戏台子灯火通明,她打开帘子看见母亲和舅妈两人正在聊着,奇怪的是,本以为会忧愁的舅妈神色无常。
倒是沈悦笙女士,面露难色,一旁的舅妈甚至还抓着她的手,好似在安慰。
“哎!安安来了。”舅妈对着她招招手。
沈栖安走了过去,面露轻松;“妈,舅妈,我回来了。”
“舅舅的事……”她正要开口。
下一秒舅妈面露难色地打断:“你舅舅的事已经解决了,刚刚老爷子给我们打了电话。”
“解决了?”沈栖安不解:“梁珈汝撤诉了?他没别的要求?”
“那倒没有,你外公说了,毕竟那个姓梁的只是外姓的私生子,我们家里还有小钰呢,怎么也轮不到他。”
“沈钰年纪还小,他能干什么。”沈悦笙在一旁应和。
舅妈好像心情不错:“但毕竟是唯一的男孩子,以后沈家这产业……”
“舅妈,你们今天叫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沈栖安开口询问。
沉默了一瞬,沈栖安想起身走了:“既然舅舅的事已经没事了,那我就走了,舅妈你也差不多可以归家了。”
“哎安安!”舅妈喊住她,推搡着一旁的沈悦笙,沈悦笙看起来很为难,一直没说话。
沈栖安皱眉说道:“有什么事就直说,没必要吞吞吐吐。”
“栖安……”沈悦笙抬头看她,“你外公的意思是,你在彩韵这段时间干的也差不多了,从今天开始可以不用去公司了。”
沈悦笙声音逐渐放轻,面前女儿骤然严肃,周围气场低沉,沈栖安上下审视面前两个女人:“什么叫‘从今天开始我不用去公司’?”
“怎么?沈念古的破事,还能牵扯到我?”
“安安,我们是这么想的。”沈悦笙牵起沈栖安的手抓着,让她坐下来听:“你外公啊,刚刚给我们打了电话,你舅舅那个混蛋东西,确实做的事太不体面,这个私生子我们沈家是万万不能认得。”
“但是……“她顿了顿:“我们沈家现在没有后辈撑场面了,小钰他还小……”
“全家上下还得倚靠着你舅舅……”
“妈。”沈栖安打断沈悦笙的碎碎念:“我不是沈家的孩子吗?”
沈栖安声音清浅不带一丝恼怒,但是依旧执拗,母亲看了她一眼:“这不一样栖安,你是女孩子,你外公说的也没错,你迟早要和晏家结亲的。”
“如果你不离开彩韵,相比较那个私生子,晏家那些外人如果哪天要借你来管沈家的事,老爷子才是更不放心……,你继续要待在彩韵,老爷子就也只能不得不给你舅舅一个交代,让姓梁的认祖归宗。”
沈栖安听她说,嘴角不免有些讽刺的笑,晏家哪里会看的上她们家那点三瓜两枣。
但沈悦笙觉得自己想的很对,说的也很对,她的声音像是中邪似的,越来越响,越来越没有理智。
“栖安,就当作是为了你弟弟,以后你嫁进晏家了可以什么都不用担心了,你弟弟他还小,他怎么办呐。”
天空太黑了,连稀疏的几颗星星都被黑色吸收了,看来这几天的天气会不好,换季了,要下大雨了。
沈栖安不再理会沈悦笙,侧过脸看向不远处的戏台,戏剧还在唱着,世人虚伪地套着面具,诉说着人世间这罪恶的不见情面的争斗。
她这个舅舅果然还是好心机,利用那些所谓的世俗和利益,捆绑住何止是外公,还有自己的母亲,利用女人来对付女人,老把戏了,屡试不爽,就连他那个私生子,也说不准是他的手中棋子。
沈悦笙和舅妈也不催她表态,两人手拉着手一直在说着,外公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不知道是要试图洗脑沈栖安,还是要欺骗自己。
戏台上已然换了一部戏,穿戴铠甲的演员,声声入耳动人心,浓妆抹成,“咿呀”一声唱着:“我是鸿鹄振翅云霄冲,不是金丝燕雀樊笼。”
悲喜交加演世态。
沈栖安轻轻开口:“妈。”
沈悦笙“哎”了一声:“想明白了?”
“我跟你说,这公司又苦又累,没什么好待的,听说这次你去巴黎,知桁也陪着你去了,知桁是个会疼人的……”
“我想好了”,沈栖安额角头发被夜间的凉风吹散:“我要和晏知桁分手。”
…
…
“既然外公和舅舅担心我结婚之后就不和沈家一条心。”沈栖安在沈悦笙和舅妈震惊地眼神中站起身。
“那我就和晏知桁分手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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