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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封建大爹他强取豪夺》 40-48(第11/11页)
质四字。
    想起马车遇袭时,她用尽全力也扯不破他的衣袍,那般笨拙,那般固执。
    想起教她骑马时,马儿小跑起来,她忍不住绽开笑颜,阳光落在她发梢,明媚得灼眼。
    想起她醉酒后,大胆地戳他的脸颊,笑着说他生得好看,那是她第一次主动碰他。
    还有无数个夜晚……
    直到这一刻,萧承璟才惊覺,慈恩寺初遇时的那点悸动,不知何时已在他心中失了颜色,而今占据他思绪的,是她鲜活、狡黠、帶点烟火气,又惹人微恼的真实模样。
    他闭起双眼,近乎徒劳地压制着翻涌的酸涩。
    黑暗中,指尖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
    是大橘在舔他。
    他越发不想睁开眼。
    他怕。
    怕掀开眼帘,看到的只有死寂的空殿,再听不见那帶点娇嗔的埋怨:“陛下怎么又来了?”
    唯有指尖被猫儿舔舐的触感分外清晰。他越发不敢睁眼。怕只怕眼帘掀开的瞬间,眼前唯有满殿死寂,那声鲜活灵动的“陛下怎么又来了?”便会彻底消散,再无踪迹。
    他死死闭着眼,不让一絲潮意溢出。黑暗里,指尖传来温热湿润的触感——想必是阿橘在舔他。他更不敢睁眼了。他怕。怕眼帘一抬,看到的只有这死寂的空殿,再听不见那声带着娇嗔的埋怨:“陛下怎么又来了?”
    他得到了她的人,得到了他们的孩子,也得到一口没有名分的棺椁,一座他永遠无法公开祭拜的坟。
    他的权势、他的谋略、他的不甘,此刻竟苍白得没有半分分量。
    她去后,禮国又遣了新的质子来。
    竟然是个五六岁的垂髫女童。
    慈恩寺初见她时,她也是这般年纪。
    一股无名火猛地窜起。
    他甚至能听见自己指节捏紧时的脆响。
    殿内空气瞬间凝滞,侍立左右的宫人皆屏住呼吸,不敢稍动。
    萧承璟面色沉得骇人:“礼国
    是无人了么?”他眸中寒意凛冽,刺得使臣浑身一颤,不待使臣辩解,他厉声下令,“来人,将此女即刻送回!”
    崔尽忠慌忙上前,抱走吓呆的女童。
    行至遠处,细弱的呜咽,随风送了进来,像幼猫哀鸣。
    更搅得他心烦意乱
    他倏然起身,一步步走下禦座,袖袍带起一阵冷风。
    逼近汗出如浆的使臣,他眼眸深处痛楚与讥诮交织:“礼国国君竟想用垂髪幼女来替她?是觉得,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他死死盯着使臣,每个字都像从齿缝间挤出,“怎么,如今她不在了,怕苛索岁贡?”
    使臣伏地颤栗,不敢作答。
    殊不知,礼国的揣测,对也不对。
    她死了,萧承璟确然没打算对礼国客气。
    但那区区岁贡,岂能入他眼?
    很快,一道旨意降下:适龄的宗室女远嫁礼国。
    明面上,是施恩结好,暗地里,却是打算借机把控礼国朝政。
    礼国国君既这般不识抬举,那这国主之位,也该换个人来坐坐了。
    宗室女远嫁礼国的宴席上,琼筵铺陈,觥筹交错。
    萧承璟端坐主位,心中却是一片冷寂。
    原本这般场合,她会坐在他身侧,轻扯他的衣袖,在他耳边低声品评,禦膳滋味如何。
    现如今,那个位置空荡荡的,只余一缕若有若无的冷香,提醒着他物是人非。
    他举杯欲饮,眼风扫过侍立角落的宫人,蓦地定住。
    那眉眼,那轮廓,竟与她有几分相似。
    心口像是被什么猛地一撞,他鬼使神差地抬手指去:“你,过来斟酒。”
    宫女怯怯上前,纤纤素手执起玉壶,为他斟满。
    酒液微漾,映出他晦暗不明的神色。
    整场宴会,他再未置一词,只在她添酒时,視线不由自主地滑落,胶着在她相似的面容上。
    宴席散罢,崔内侍悄然近前,低声请示:“陛下,方才斟酒的那个宫人,可要调到御前伺候?”
    萧承璟眸中闪过一丝凌厉:“带她过来,朕要亲自问话。”如此相似,必是有人用心安排。
    不多时,两名内侍领着宫女去而复返。
    宫女行至御座前十步之遥,深深跪伏下去,纤细的身子绷得紧紧的。
    被陛下单独召见,是祸?是福?
    诸多念头在她心底一闪而过。
    萧承璟目光沉沉,落在她身上,带着一种近乎审视的专注,似要透过这副皮囊,捕捉另一个人的骨血。
    烛火在她的眼睫上投下细碎的影子。
    有那么一瞬,光影错觉,竟真将两人重合。
    萧承璟沉默良久,緩缓开口道:“若朕将你留在御前,你可愿意?”
    宫女紧攥衣角的手,微微松开了些,指节泛起的白痕,也缓缓褪去。
    她呼吸凝滞了一瞬,随即变得急促起来:“奴婢……但凭陛下做主。”声音里满是顺从。
    闻言,萧承璟唇角微微向上牵动,像是嘲弄,又像是叹息。
    愿意留的,他不想留;不愿留的,他留不住。
    “退下吧。”他挥了挥手,语气倦怠。
    这话,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
    宫女身子明显一僵。
    泪水不受控制地涌出,顺着脸颊滑落。
    她哽咽着谢恩:“奴婢……谢陛下恩典。”说罢,手脚并用地从地上撑起,踉跄着退出殿外。
    萧承璟望着她的背影,眼底嘲弄更深。
    他的窈窈,绝不会说出“但凭陛下做主”这样的话。
    若遇此情此景,她定会蹙起好看的眉,带着三分恼意七分倔强,直视他:“陛下只会仗势欺人这一招吗?”
    呵,一点也不像她。
    这世间,终无第二个她——
    作者有话说:明天大结局,结局be,番外he[撒花]
    番外可能要鸽两天,刚写完结局,情绪出不来,番外不够甜反而不美[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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