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禁行档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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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见他脸色变了又变,越发好奇,想调侃几句,却遭到了D3的驱赶。

    “好了,别打扰病人休息了。”

    贺韶走后,D3给岑安注射了几支药剂,也走了。出门时,D3遇见云渺在门外踌躇不前,女孩穿着薄紫的无菌服,瘦削单薄得仿佛衣服披着人走。

    江漓给岑安暗暗组建医治团队时,也把云渺安排进来了。

    D3以为云渺看到弟弟那副惨样儿,会崩溃大哭,却没想到她从始至终不曾慌神,理智得可怕,从岑安身上掏子弹的手稳得堪比专业的外科医生。

    “他醒了,不进去看看吗?”D3问。

    云渺弄清楚岑安目前的身体状况后,迟疑片刻,摇了摇头。

    “不去了,他脱离危险就好。他思绪已经够乱了,我的难过与担忧,只会加重他的心理负担,就当我从来没来过,从来不知他受过伤好了。拜托。”

    D3颇感诧异,接触过那么多患者家属,头一次见她这样的。

    云渺隔着单向玻璃,留恋地看了一会儿,离开了。岑安的盟友白King,还拜托过她一件事情,她得尽快去办好。

    深夜,落地窗对着海,隐约有汽笛呜咽。

    岑安无眠,身体刚结束完一场药物的毒性反应,全身肌肉像是被针线穿了一遍,一牵一牵地隐痛着,他看着窗外苍茫无垠的夜空,偶尔有飞行器阵营如流星般划过。

    无论在哪个时空,每次盯着夜空看,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宇宙尘埃般渺小的存在。他忽然想到某个星际电影里的台词,“不要温和地走入那个良夜,要暴斥,暴斥光明的退缩……”

    暴斥,暴斥……

    药物副作用再一次降临,他全身弓成了虾仁。疼痛使他的头脑无比清醒,他痛了一夜,也思考了一夜,东方既明的时候,他终于看清了他接下来要走的路。

    他给贺韶拨去语音,在对方骂骂咧咧地闹完床气后,说:

    “我需要这个时代最先进的微机,我要莘讯的产品,也要蓝朔的,”他顿了顿,“所有黑客该有的软件硬件,我都需要了解,拜托你帮我搞一份。”

    转眼又是五天,岑安在这个房间里待了五天,但他的意识却跨越了千万个奇妙的空间。

    “喂,死宅男,你到底在干什么,神经一漫游就是好几个小时?”贺韶百无聊赖地趴在他床前,细看岑安的长相,突然发现也挺俊的。

    “练技术。”岑安退出赛博空间,“你刚才骂谁死宅男?”

    贺韶拉开窗帘,让阳光淌进来。

    “再躺下去你都要臭了。”

    “胡说,我刚洗完澡。”

    “嗯?你能下地了?”

    岑安拉开被子,赤足走到窗边,舒展腰身,“我都能上山打虎了。”

    他看着波光粼粼的海面,张开窗子,让炽烈海风抚过发梢。

    贺韶端详他片刻,忽然说道:“你没意思了,少了点生气。”

    “那我应该怎么做?”

    贺韶笑起来,“出去溜溜儿?”

    “好啊。”

    半个小时后,两人换上专业赛车服,各自驾驶着飞车,和海风一起呼啸着冲下悬崖。海浪击崖,他们抚过最激烈的水花,高速扎向海面漩涡,又卡着被漩涡卷入海底的阈值腾空而起,直冲云霄。

    贺韶无声地教着他,引着他飞,在海上飞了三个小时后,又引他飞跃山巅,两人像娇小的山雀,在峡谷追逐跳跃。岑安没留神,拐弯时被贺韶从左侧擦过,像被踹了一脚,翻滚着朝一片裸子植物森林坠去,贺韶恶作剧得逞的笑顷刻间灌满了岑安的舱。

    “师傅救我——”

    岑安被地毯一样的绿海吞没了。

    贺韶骂了两句,掉头去找他,盘旋在茂密的森林之上,扫了半天都没扫描到,正担心是否闯了祸,突然感到舱顶被什么压住了,一种势不可挡的力量将他往下摁。

    贺韶一惊,这才反应过来,岑安竟然垂直飞在他头顶,不知跟了多久。

    “操,停下,你个傻逼!”

    岑安想把贺韶的飞车按到地上,结果弄巧成拙,把自己挂到了林间。发动机侧立的箱盖不知怎么脱落了,绞入大量柔韧的植物,转不动了。

    “就你这,离出师还远呢。”贺韶侧身,灵活翻滚着,轻松脱离林海。他一边嘲讽岑安,一边跟岑安的飞车对接,让岑安滚进来。

    他们再次飞到山巅。

    “哎,我听说,”贺韶坏笑着,“你被我二哥踹啦?”

    “……听谁说的?”

    “这几天我没少过来看你吧?你一次都没提起过他,这不应该呀,而且我发现D3在你面,跟你能聊一圈别的朋友,就是刻意不提他。”

    “……”

    “还有啊,最近我好几次看到他跟未婚夫成双出入,可能是婚期近了,好多媒体都在八卦他们的恩爱细节。他们两周后举行婚礼,你知道不?”

    贺韶幸灾乐祸,看到岑安脸上比吃了苍蝇还难看的表情,咯咯笑起来。

    “操!那是汽油,给老子住口!”

    岑安捏着手里的酒瓶看了又看,“……谁家汽油酒精味儿的?”

    “我家就是。”

    岑安郁闷道,“我又不爽了,想喝酒。”

    贺韶啧了一声,调转车头,带他来到一家吵闹的威士忌酒吧。

    舞池里,音乐和灯光跟液体差不多,烈火烹油,浸泡着一堆醉生梦死的人。

    贺韶还以为岑安酒量有多好呢,一上来就点了一堆高度数烈酒,结果没喝几杯就开始胡言乱语。

    酒劲儿上来了,又有震耳欲聋的音乐打掩护,肆无忌惮地说起他和江烬。

    “你说他凭什么打我?在雪原的时候,他明明那么怕我死掉,他为我流泪……

    “他会在我遇到危险的时候飞奔而来,他说我是他的,他会给足我真诚,他答应我要像恋人一样信任彼此……

    “我曾因没本事救他,哭得像个小丑,他很心疼地把我抱在怀里……

    “为什么一出雪原,他就变了个人?他凭什么说不要我,就不要我?”

    贺韶自顾自啜着杯里的酒,早就意兴阑珊了。

    他才懒得安慰岑安,但好歹被叫一声师傅,就没把岑安一个人烂醉地丢在这里。岑安抓着他的胳膊,跟个怨妇一样念叨,出场最多的词就是“凭什么”,岑安每说一句,贺韶就人机似的回一句“傻逼”。

    喝到半夜,随影找过来了。他将烂醉如泥的岑安拖到一座包厢,对贺韶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贺韶才不受这委屈,跳起来跟随影对骂。

    岑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我去洗手间吐一会儿。”

    岑安穿过一座高饱和度色彩的长廊,朝后看了一眼,四下无人,洗手间也是空的。他走进去,隔间门刚一关,电闸突然被拉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他听到了急促但极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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