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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恋与怪物监狱》 90-99(第14/19页)
手,不约而同地扭头朝着裂缝的位置看去。
那里,浑身溃烂的血人佐伯,抱着胸口破了个大洞、被冰蓝色能量勉强维持着生命体征的宿柳,一步一个血脚印地出现在走廊上。
混杂着污染能量的血液低落,却没有人在意佐伯的异常,所有能行动的人,都忘了自己刚才不打死人不罢休的目标,前所未有默契地,朝着宿柳奔去。
时空裂缝闭合,脚踩在踏实走廊上的第一时间,佐伯也猛然吐出一口鲜血,双腿一软,失去意识朝着地面栽倒。即便这样,他也牢牢地抱住宿柳护在怀中,没让她跌落在地。
无数只伸出的手在宿柳身前相撞,他们彼此抓扯、彼此拖拉,谁都不愿意让别人先碰到宿柳。
平述和胥黎川互相配合,阻拦着越白、嶙的行动,他们一边向宿柳靠近,一边彼此拳打脚踢。
最终,还是与众人恩怨最小的霍兰德坐收渔翁之利,成功地从佐伯手中接过宿柳。
还在打的几人瞬间停站,看都没看彼此,无言默契地朝霍兰德袭去。
“你们确定要攻击我?”抱着宿柳,霍兰德冷冷地注视着众人,声音和以前一样平静、毫无波折,却又似乎暗自酝酿着什么。
“只有我能帮她剥离污染,你们是想看着她去死?”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沉默了。
霍兰德说的没错。他们的异能虽不比霍兰德弱,却是杀人技,就算夺走了宿柳又如何呢?救不了她,还是白搭。
几人谁也不服谁,彼此之间都有过大大小小的摩擦矛盾,唯有霍兰德,是唯一的局外人,他很少出现在公共区域,也很少干涉他们之间的事情,除了工作必要外和所有人都没有交集。
他们都没见过霍兰德和宿柳有什么亲密接触,他并不是他们的竞争者,没有威胁。
他们达成和解,任由霍兰德带走宿柳。
宿柳受伤了,几人也没有了再打的心情,所有的情绪都随着她的安危一并远去,只余下对她的担忧和恨不能痛在己身的愤恨。
刚刚还扭打在一起的众人,很快便散开,追随霍兰德抱着宿柳远去的步伐,消失在走廊之上。
尚能直立行走的人中,嶙是最后离开的那一个,走之前,他还故意在恩佐身上踩了好几脚。
疯狗。让你在里世界弄我,踩死你算了。
轻蔑地嗤笑一声,他加快脚步,朝医疗室跑过去。
所有人都走后,重伤倒在地上的胥黎川才艰难坐起身来,调动所有力量修复自己的伤势。
一边疗伤,他一边思考。
身为全场最聪明的那一个——他自认为,在所有人都被宿柳的伤势占据心神、忽略了其中异常的这一刻,唯有他才敏锐地察觉到那微妙的不对劲。
当然,他并不承认这是因为他伤太重没能力去竞争跟在她身后的资格,空闲下来才有余力冷静思考。
宿柳身上只有一个伤口,上面密布污染,其中蕴含的能量很杂乱。而这样的伤口,在佐伯身上也有,并且密密麻麻很多道,像是得罪了什么被寻仇一般。
那些联合起来攻击宿柳的存在显然对佐伯“情有独钟”,可为什么偏偏,这最严重、最致命的一击却出现在宿柳身上?
恩佐和佐伯身负狂蹈之狼血脉,即便性格各不相同,兄弟俩身上有一点倒是与狂蹈之狼如出一辙,那就是格外疯狂、格外恋战。
按照佐伯的秉性,他被这些攻击的主人这样羞辱折磨,怎么可能放过它们?更不可能让它们绕过自己去杀宿柳。
那么唯一的答案或许就是——这致命的一击本是针对佐伯的,只是不知道为何,宿柳为他承受了。
胥黎川可不管什么主动被动,他只知道,宿柳本来不用受伤的。
幽幽的绿眸转向昏死在地上的佐伯,修补好自己的身体、刚能站起身来,他便朝着佐伯的位置走去。
地上的佐伯浑身上下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盯着那些溃烂的伤口,胥黎川难得没有洁癖发作,嫌恶地皱着眉头,用脚尖掀开佐伯,抬脚狠狠朝着他的心口踢上去。
就这样一直踢了好几脚,佐伯终于醒来。
居高临下地俯瞰着佐伯,胥黎川冷声问:“宿柳是因为你才受伤的?”听着像是疑问,其实语气和陈述没什么两样。
被疼痛唤醒,本来还想追问宿柳的下落,甫一抬头看到胥黎川,佐伯眸子中瞬间流露出凶狠的杀意。
怎么是胥黎川?宿柳呢!
他的意识还没能从时空裂缝中完全抽离,宿柳推开他、为他承受了那本该杀死他的致命一击的画面还历历在目,佐伯的双臂微微颤抖,似乎还能感受到其上残存的、属于宿柳的血。
好多的血。他能感受到怀中柔软的躯体在缓缓失温,那流淌的血液分明不算热,却依旧烫得他难以维持着抱着她的姿势。她的生命在逐渐流逝,他杀过很多人,却第一次感受到死亡的意义、察觉到生命的珍贵。
那道攻击的余波在狭窄的洞穴中爆炸,爆炸的余波将他炸伤、将他二人埋在了坍塌的石块中。
所有的能量都朝着宿柳的心口流淌,护住她最后的那一口气。他用尽最后的力量化为狼型,用遍体鳞伤的身体为她阻挡砸落的石块,一点一点地向外刨,直到终于见到光明的那一刻,才爆发出所有属于狂蹈之狼的力量,强硬、不计代价地撕破了这片空间。
只差一点点,狂蹈之狼就能降临。
但撕破空间带来的反噬不仅让他筋骨寸裂,也瞬间重伤恩佐,失去所有能力的他二人晕得及时,才阻止了狂蹈之狼对这片宇宙的入侵。
此时此刻,才终于意识到他们已经回了黑鸢尾,宿柳多半被霍兰德带去质量,佐伯才松了口气。
无缘无故被胥黎川攻击,佐伯还没来得及动手,就听到他的问题。虽然没有说话,但他眸光中清晰闪过的痛苦和懊悔也给出了答案。
胥黎川垂眸注视着佐伯,将他脸上的表情尽收眼底,随即意味不明地冷笑一声,抬脚离开。
他就知道。这条贱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还以为他能在时空裂缝中保护好宿柳,没想到居然害得宿柳受伤。不可饶恕。
一定是佐伯关键时刻把宿柳推出去抵挡,这个无耻的贱狗,他一定会为宿柳报仇。
佐伯身上的伤势被胥黎川尽数忽视,他铁了心地自欺欺人,绝不承认宿柳会主动为佐伯挡伤——佐伯是什么东西,也配?
步履匆匆地朝医疗室走去。他要把这件事散布给所有人,让所有人都知道,宿柳是因为佐伯才会受此重伤。届时,所有人都会针对这对双生子,不仅佐伯会被收拾,恩佐也会被攻击出局。
幽幽转醒的恩佐刚一醒来,就听到胥黎川和佐伯的对话。
“什么叫,宿柳因为你受伤?”
语气冷淡,急剧波动、在红蓝之间转变的瞳孔却预示了恩佐并不算平静的内心。
对哥哥,当然不能像对胥黎川那样。
扭头看向恩佐,佐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站起身来走到他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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