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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和仙君前夫破镜重圆了》 23-30(第8/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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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出了黯然,迟星霁接下来的话像是在宽慰她,又像是在唏嘘自己:“我实则,有些羡慕你。你可以有记挂之人,说不定也有人在记挂你。而我,没有过去,更不知道有谁会记得我,我又能去在意谁。”
连蔷一愣,是啊,严格来说,迟星霁现在就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不被任何记忆和情绪支撑。
“仙君不必伤怀,万事讲求缘分,或许有朝一日,你会豁然开朗的。”连蔷真心地祝愿道。可她的话只说了一半,余下的话是到了那日,他们已不会同道。
“那样也好。”这一声落下,满室静寂。许久之后,迟星霁才抬眼,不置可否地开口:“除此之外呢?你是如何看待安梓良的?”
“除此之外,什么除此之外?”他跳转话题的速度太快,连蔷险些没反应过来,只得作出一副全然不懂的样子,反问他,“难道仙君除此之外,还有别的什么发现?不妨说与我听听。”
她的笑容着实无懈可击、不似作伪。迟星霁凝视了她片刻,清楚不能再从她脸上发现任何端倪了,便递了台阶而下,摇头道:“……没有。毕竟你一贯入手的角度特别,我只是期待你有别的收获。”
自此,二人再无话。连蔷顺势起身:“时候不早了,我先告辞了。”
迟星霁未拦,待她步至门口,才闷声喊了句:“连蔷。”
连蔷难得听他连名带姓地呼喊自己,在这一瞬间,她被奇异感觉突袭,如遭雷击,缓缓转身,只见迟星霁面容隐在明火之后,并不清晰。独坐在那儿的身影显得有些寂寥。
“……无事,抱歉。”
迟星霁这句抛得没头没尾,连蔷无法看清迟星霁是否在注视着自己,只僵硬地点点头,步履飞快地离开了。
走出房门口,连蔷提起裙摆,近乎小跑似的回到自己的厢房,还差点被门槛绊了一跤。独身一人时,她方觉悸动不安的心一点点平复下来。
尽管一遍遍嘱咐自己明日要劳神,连蔷还是一夜无眠。
待时辰差不多,二人在房前碰头,去了安府,一路上,二人皆是一言不发。
明明只是很寻常的直呼其名,连蔷却总觉得她的心里无声无息地生了一点芥蒂。
下
榻的客栈距安家并不远。二人被恭恭敬敬迎进门,一路畅通无阻。
来到正厅,赫然是安城主夫妇高坐上首,出乎意外的是安梓良竟然也坐于一旁,相比昨日,气焰收敛了不少。坐在那儿,倒有了几分低眉顺眼、知书达礼的模样。
连蔷瞧着稀奇,不自觉多看了几眼,正巧撞上他的目光。连蔷不躲不避,朝着他礼节性地一颔首,这下凝滞的换作了安梓良,待他移开目光,耳尖竟已红透。
没有安梓良从中作梗,安城主夫妇二人的态度自是无可指摘。自迟星霁表示愿意一试之后,二人更是感激涕零,像是立即要朝他们下跪磕头。
“事不宜迟,那我们今日便先进山搜寻吧。”迟星霁提议道。
闻言,安忱面上反露出几分担忧之色:“前路凶险,再多做些打算吧,府上也算有些家底,二位不如挑些法宝再走。”
“不必,”迟星霁拒绝得斩钉截铁,其本身即为一柄世间最锋利的剑,又何须其他利器做点缀,“放心,我们不会失手。”
“且慢——”原本安生坐着的安梓良又骤然冲到二人面前,整张脸都红透了,像是鼓起了极大的勇气一般,“二位可否带上我?”
“胡闹!你当是去郊游踏青的么!”安忱又是一声厉喝,作势要打。
安梓良灵敏一闪,好整以暇地在远处与父亲对峙:“这是我深思熟虑了一夜做出的决定!不是玩笑!”
安忱深知儿子的这丁点修为,真对上那妖,无异于送死,正要再骂,迟星霁开口打断了他:“为什么想与我们同去?”
见有人正视了他的提议,安梓良说话时的脊背都挺直了几分:“说来不巧,我与那妖也算有过几面之缘,对他有些了解,或许还能帮到你们。”
“还有呢?”迟星霁淡淡反问,语气里没有不以为意的不屑,却无端透着一股冷意。
“这,这不够吗?”安梓良诧异道,“你们二人对他知之甚少……”
“知之甚少,不代表我们没有把握。如果你仅仅只能帮我们这些,我奉劝你还是好好待在家中,不要外出。”迟星霁四两拨千斤,寥寥几句点名利害关系。
安梓良也明白,自己能否同去,并不取决于父母,而是眼前这两个人,抿抿唇,猛一跌足:“……我想要证明自己!”
他说罢,场中一片长久的安静。打破这份安静的是“扑哧”一声,并非迟星霁笑的,而是连蔷。她注视着面前这个颇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开口问道:“与我们同去同归,便能证明你自己能独当一面了么?”
安梓良要回答,连蔷比他更快:“你可知道你一个筑基期的修士碰到那妖,形同手无缚鸡之力么?你知道,稍有不慎,你只有一死的下场么?”
“我当然知道……”安梓良还欲嘴硬。连蔷又轻笑一声:“你不知道,你恐怕还寄望于,稍有不慎,我们会出手救你,可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我们已经见义勇为了,不救你一次,也只不过是个意外。”
她说起这些,不见面容多么狠厉,却听得安梓良胆寒。
“一个人的长成,不在于某时某刻的勇气,而应该在于每时每刻的担当。你一而再再而三地不计后果,我很难觉得……有这样一个人同行,是好事一桩。”
连蔷不是真如嘴上那般轻视安梓良,他自有他独一无二的勇敢,可正因为连蔷太清楚自知之明的重要性,才会想要点醒他。
弱小不是过错,看不清自己身怀的是什么,才是。或许这也是安忱更重视安梓良口中的“长姐”,而非他的缘故。
再者,从连蔷自身的角度出发,她也并不想知道安梓良经历过什么亦或者背负了什么。
“不会的,我会带上很多很多的法器,能保护好自己,必然不会有那样的下场……”连番被驳斥,安梓良脸色惨白,强撑着才让自己不要被逼退,纵是如此,他还嘴硬着。
连蔷无声地叹了口气,终归是还未长成的少年,也不该太过苛求于他……
“既然如此,”迟星霁偏在这时出声了,“那你便与我们同去吧。”
连蔷转头不可置信地看向他,却只对上一双如深潭般平静的眼——他也在看她。连蔷自然不会认为安梓良这番说辞能说服迟星霁,迟星霁也的确有余力能保下他,可他此举的用意何在?
迟星霁重复了一遍:“你,与我们同去。”
“道友,犬子修为低下,这恐怕不妥……”要么出于对儿子安危的担忧,要么是担心他成为二人的拖累,安忱赶忙劝阻。
“无妨,我担当得起。”这言辞堪称狂妄,但由迟星霁口中说来,却分外妥帖,只让人信服。
安梓良无疑大喜过望,安氏夫妇虽忧虑,却也信了迟星霁。这时,他才想起似的询问连蔷:“你觉得如何?”
他既已独断专行,又何必来问她——这般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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