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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和仙君前夫破镜重圆了》 50-60(第12/14页)
然而故事中的主角静默不语,并不欲接过这玩笑似的话头。连蔷明白,时隔多年,族长再度提起,心中当日的执念非同小可,不是简单玩笑而已。
待族长从回忆中抽身,才略带歉意道:“上了年纪,就喜欢回忆往事。迟小友说说吧,这样大动干戈地来见我,所求的想必并不是小事。”
她猜得不假。
迟星霁回头递予连蔷一个眼神,连蔷心领神会,二人齐齐躬身,做出了十足的诚恳态度。再由迟星霁开口朗声道:“我们此次前来,是想要借前辈凤火一用。”
满堂寂静。
因为低垂着头,连蔷没有瞧见族长的脸色变化,只听她轻轻笑了一声,衣料摩擦声传来,许是换了个姿势,才像是不曾听清方才二人的请求:“什么?”
只消她这一个反应,便知此事实施起来难如登天。
迟星霁反倒缓缓直起身子来,直视坐在上首之人,一字一句重复道:“晚辈想要借前辈凤火一用,替同伴炼化魔气。”
尾字落地瞬间,一柄利剑已直指迟星霁。连蔷大惊,族长出剑太快,快到她不曾感知到半分掀起的风与剑气!
变故骤生,连蔷心底警铃大作,被指着要害的青年却巍然不动。
僵持片刻,一声笑后,剑被稳稳收回。
“原来你苦心打败外头的所有人,”族长复落座,目光停在连蔷身上,多了几分审视,“是在这里等着我。”
“是。晚辈深知此物于凤凰一族的重要。但此物于我们的计划同样重要,所以即便冒犯,晚辈也要斗胆一试。”迟星霁表明立场,挺直脊梁,不欲退让。
那打量的眼神不含什么敌意,却本能叫连蔷有些不适,但再不适,她也只得咬牙忍下,待其收回视线。
“外借凤火,并非没有先例,”口风骤然一松,族长支颐坐着,“只是他们还拿来了旁的东西作为交换。”
迟星霁瞧见了曙光,欲趁胜追击:“晚辈亦有交换的诚心。”
“听我说完罢,原本你是今日赢家。于情于理,我都没有拒绝的理由,只是——”族长拖长尾音,语气逐渐冷硬下来。
“我允你们二人一同入内,已是破例。而听你所说,是想将凤火用在她身上?”
迟星霁不卑不亢道:“是。”
“我不可能同意。”
六个字掷地有声,似乎已为这一番博弈作了结。
而
迟星霁面容仍旧似水镇静,缓声道:“晚辈不懂,前辈是出于什么缘由不允。”
“原因无他。我说过了,今日赢家是你,而非她。若魁首是她,今日我不会不允。你也不是不知道,凤火,也算得上宝贝一件,亦是只降强者。普通人等稍有不慎,触之即死。”
这句话意有所指,连蔷再迟钝,也听出了其中深意。与迟星霁一同入内,已是恩赐的结果。事到如今,她难以追溯这份拒绝是否还掺杂了额外的为难,但要连蔷再保持沉默,是不合适的了。
连蔷往前迈出一步,不卑不亢地问:“听前辈的意思,只要我够强,这火,我便是拥有借取的资格了?”
族长目光不抬,单单颔首:“不错。”
“那在前辈看来,我该如何证明自己?”
闻言,族长又多瞧了她两眼,不答反问:“你也是剑修?”
“是。”
“既都是剑修,那便简单。接下我三招,我便认你,如何?”族长起身,不复和善,威压忽现!
“前辈三思!”迟星霁不假思索,要上前一步,却被一股不大的力道扯住袖子,回头,连蔷向他缓缓又无比笃定地摇了下头。
“刚才族长所说,你也听到了,”连蔷故作轻松地笑笑,“三招而已,很快就会有结果的。”
她适才终于抓住了之前的不适从何而来。她不可能永远生活在迟星霁的庇护之下,任他替自己摆平一切。
即使迟星霁心甘情愿付出所有,但连蔷受之有愧。他们总要有……分道扬镳的那一刻。
连蔷知道自己弱小,但哪怕弱小,她也有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至少此刻,她能为自己正名。
“前辈的要求合情合理,那么,连蔷还请前辈赐教了。”连蔷报出自己的名讳,正欲拔剑,不料剑分毫不动,再试,亦然。
浮光缩在剑鞘之中,剑身止不住地发抖。连蔷还在讶异,忽地恍然大悟。
——它竟臣服于威压,不敢出鞘了!
连蔷一时进退两难,不知要怎样自处,她话放得潇洒,怎么偏偏就这么绊住了?
“等等。”一旁的迟星霁见她难堪,再度出声。
连蔷还以为他要阻拦,准备出声制止,可迟星霁只是凝望她一眼,把同悲双手递予她,解释说:“寻常剑怯场……也不奇怪。你用同悲吧。”
剑于大多数剑修而言,恐怕是最为重要的存在。如若不出意外,剑修的一生,只能遇见一把与自己极为契合的本命剑,甚至更多人苦求不得,一辈子草率将就。
而迟星霁天生剑骨,他自身就是一柄打磨完美的剑,莫说奚文骥,就连无极剑宗都是倾尽全力地为他供给资源。能得迟星霁青睐的剑,自然是剑器中最最难得的极品。
大抵也是因为它是一柄极好的剑,所以才能一路伴着迟星霁,就算飞升到仙界仍不改换。
在最为亲昵的那段日子里,连蔷都不曾握过同悲,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她从未想过,会是在这样的场合,第一次握住迟星霁的本命剑。
连蔷本以为,同悲会排斥她的触碰,但长剑入手,除却剑身稍重、稍长一些,竟无比乖顺地躺在她掌心听候差遣。
这一幕落入族长眼中,她若有所思。
灵剑这般服从于旁人,多半是两个原因。第一是驱使者比原主强过太多,只可臣服;第二,则是驱使的人与剑主心意相同,导致剑也熟悉了驱使者的气息,将其亦奉为自己的主人。
迟星霁与连蔷当然不可能是前一种情况,那么……
她眼中浮现出几抹探究兴味来。
连蔷此刻可没心情追究同悲的异样,她满心满眼想的都是如何在族长手下走过三招。
还未开始,她的额头就已沁出细密的汗。虽不清楚真正的高下,但对方是同迟星霁一般的强者,连蔷无论如何都不敢怠慢。
即使做足了准备,第一剑仍来得猝不及防!
连蔷凭着本能挥剑挡下,依旧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踉跄的步伐,这其中还多亏了同悲的剑气凌厉,才化解了大半对方的攻势。
“哦?”族长似是有些惊讶她能接下这招,稍稍转了转肘腕,还好意提醒了句,“第二招,来了!”
第二剑来势更凶!直至手重新开始发颤,连蔷才后知后觉——她接下了第二剑。
左边脸颊边似乎有什么黏稠的东西慢慢滑落,连蔷顺着抚上脸庞,摸到一阵细密尖锐的疼,鼻尖亦隐隐嗅到了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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