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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25-30(第9/10页)
两颗尖尖的虎牙:“姑娘写什么?”
    被他帶到矮桌前坐下,盯着方正的墨块,宋蘿想了想:“家书。”
    “好嘞。”林許江摊开宣纸,抚平细微的褶皱,这才拿起笔沾墨,“写给家中父母?”
    “写给我妹妹。”宋蘿目光移到他臉上,总觉得他有些眼熟,一边端详一边思索,说:“给她报个平安就成,就说我在商县,不过路遇劫匪,东西都丢了,过两天才能回家。”
    “唉,外边那條山路是不大太平,土匪一窝一窝的,好在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人没事就好。”
    林許江坐在这高高大大的,字却清婉秀逸,像是个闺阁女子的字迹。写完最后一笔,他问:“不知姑娘名姓,如何落款,寄往何处?”
    他抬起头,窗外日光照亮她的臉。
    长眉之下,是一雙明净清澈的眼睛,嘴唇輕抿,映出一点淡粉,雙髻利落地梳上去,露出小巧白皙的耳朵。
    他不自觉盯着入了神。
    “就写姜稚,王女姜,幼禾稚。寄往长安玉林街长青巷,紅乐舞坊,姜幼。”她抿唇笑了笑,双眸弯成两个小月牙,“劳烦了。”
    林许江爽朗道:“不劳烦。”
    他落下“姜稚”,盖上印章,待墨迹晾干。在这间隙,嘈杂的鼓乐从外头传来,铺面的喜气透过支起的窗子,染上悬吊的书卷墨宝。
    听着听着,他没能忍住冷嘲,见她一副往外看的好奇模样,说道:“这是隔壁的周府设宴,庆祝他儿子考上了状元,锣鼓喧天,吵了一天一夜了。”
    “还真是什么人都能当状元。”
    “他们这样吵,不怕宵禁嗎?”宋蘿撑着脸,她过来时的确看见隔壁客满盈门,“那还真是阔气,我听说这是整个县最贵的酒楼。”
    “怕?周二少爷可说了,他读过的书里就没有‘怕’这个字。”林许江看着她,这張明媚的少女面孔沐在光下,溢出柔软的暖色。
    他好心提醒:“姑娘看见周县丞可要避远些,他喜欢强抢美貌的女子,掳到府里做姨娘。你一看见趾高气扬,两撇小胡子的人就得赶緊跑,撒丫子跑。”
    宋萝被逗笑了,林许江见她笑,以为她是不相信,继续说:“姑娘来的晚,半月前那秦氏之女,被活生生拖得家破人亡,最后人被纳入周府,逃出来数次,又被抓回去。”
    “上次我见着她,形销骨立,像个骷髅站在路口,我还以为撞鬼了呢。”他加重了语调,刻意说得寒意森森。
    宋萝想起昨日早上撞见的女子,敛了笑。她表示了一番感谢:“多谢郎君,我定然离他们远远的。”
    林许江折好信,装入信封。
    她帶了些迟疑:“我如今住在陆仁堂,离县衙隔了几條街呢,應当是碰不到的吧。”见他动作顿住,忐忑地问:“怎么了?是信有问题嗎?”
    林许江这下是真真切切惊讶了:“你怎么敢住那啊?”
    “陆云风克父克母克妻克友,阴气纏身,路过他那医馆我都觉得掉了几年阳寿,估计看你是外乡人把你骗了。”他直直叹气,“赶緊搬出来吧。”
    “那秦氏女,原本是他未婚妻,如今凄惨下场,皆为陆云风所害。”
    屋内点亮了烛火,女人的哭声又响起了,斷斷续续,呜咽凄厉。宋萝关緊了窗子,扭头,对上沈洵舟不大高兴的脸。
    她好奇了:“怎么一天比一天哭得惨,我瞧着陆大夫端着饭菜进去了呀,不至于是饿得吧。”
    “你就这么喜欢听别人墙角?”沈洵舟坐在桌边睨着她,“我的杏子干呢?”
    在这住了几日,他就嫌了几日藥苦,她随口答應他帶些甜果子回来。今日喝完藥,她没能拿出来,这人就生气了。
    “没银子了。”宋萝一件件数过来,“给你买菜买肉买衣裳,又多了一副藥,买不起了。”
    说到这她满心疑惑:“陆大夫为什么又给你多开了一副藥?”
    “良药苦口不怕多。”沈洵舟翘起唇,漂亮的眉眼凝出森森冷意:“周府不是在庆宴撒钱?你去说个吉祥话,不就有银子拿了。”
    宋萝数完錢袋里的铜錢,又摸着这金色软乎乎的料子:“恶人给的钱我才不要。”
    说完一阵寂静。
    她抬起腦袋,沈洵舟靠在烛火边,冷冷盯着她,殷紅的嘴唇勾着,“惡人?你现在还拿着恶人儿子的錢袋呢。”
    “这是他自己掉的,又不是他给我的。”宋萝自有评判,把錢袋塞进怀里,“再说了,要是我过去,被那老头看上了怎么办。”
    沈洵舟冷嗤一声:“他现在忙着给自己儿子张罗呢,怕是没功夫看上你。”
    他上下打量她,眼里写着明晃晃的“也看不上你”。
    这张在烛光下也艳丽惊人的面孔,此时发髻未拆,只卸了胭脂,多了几分素净,像是仕女图走下来的美人。
    宋萝感到自惭形秽,这话由美人说出来,很是信服。
    她又冒出个惡劣的想法:若是那周县丞将沈洵舟抢了回去,发现他竟是个男子,还是曾经权倾朝野的丞相,不知脸上会作何表情。
    “你傻笑什么?”沈洵舟往前滚动轮椅,凝视着她。
    宋萝努力抑制,适得其反,嘴角抽动起来,形成一个略显狰狞的苦笑。
    沈洵舟难以言喻地默了默,隔了好半晌,生疏地拍了拍她的肩:“等到了汴州,就有钱了。”
    他好像认为她笑成这样是穷疯了,漆黑的眼眸望着她,带了几丝安慰的意味。
    宋萝破天荒的终于有了做幕僚的实感。转而一想,身上的钱已经支撑不到等他伤好再去汴州了。
    她像个小白菜似地蔫巴下去:“大人还欠我月钱没发呢。”
    沈洵舟的手僵在那,抿住了唇。倒映的阴影遮住眼睛,暗色荡开,犹如浓重的墨。
    “我都记着,会还与你的。”他的手指落在她臂间的輕纱上,薄薄的肌膚下,跳动着温热的血液。顿了顿,极低地问:“你只想要银子吗?”
    宋萝像淋了水似地活过来,小白菜支棱起腰板,脆生生说道:“当然不是啦,要是大人能给我买间房就更好啦。”
    沈洵舟盯着她,“你倒是想得美。”
    “是大人先问呀。”宋萝冤的慌,他不想给问什么问?就为了嘲讽她一句“想得美”?他性子也太恶劣了。
    而且想得美怎么了,她还想的长呢!到汴州的路费都得她赚。
    他说的高高在上的,一路挑挑拣拣,这不吃那不吃,有本事出钱呀。
    沈洵舟长睫忽而一抖,放开了她,有些恼:“我一个长史,哪来的钱给你买房。”
    “哦。”宋萝把这视为搪塞的说辞。他之前可是丞相,光是皇帝赏赐的黄金珠宝就能堆满屋子了。
    外头的哭声渐弱,比更声还准。
    她站起身:“去床上吧,我们也该睡觉了。”
    木制的椅轮抵住柔软的床帐,洁白如玉的手指攥着床边,漆黑的木与这冷色相融,泛起莹光般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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