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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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是担忧:“大人您的手好凉,没事吧?”

    沈洵舟一怔,温热的柔軟覆上来。她的手还殘留着热水的暖烫,手腕挣开,反握住他,将暖意渡给他。

    像是捧着什么珍贵的东西,掌心贴紧他手背。

    她仰起头,眼眸被日光照得亮晶晶的:“之前尚未认识大人时,听到这些传闻的确害怕,但现在不同了呀,大人为我治伤,我无处可去时还收留我进了沈府,送我如此华贵的坠子与衣裳,我覺得,待我很好,所以如今,不怕大人。”

    沈洵舟睫毛颤动一下:“若我以后待你不好呢?”

    宋蘿弯起眼,搓了搓他的手:“大人可听过君子论迹不论心,您桩桩件件,都是在待我好呀,只要以后大人不杀我,在宋娘这,就不算不好。”

    将这冰凉给捂热了,她放开手指,感觉这奸相在试探她,又昧着良心说:“既然周縣丞害得大人老师长眠,您如今报仇也是应该的,这哪算什么恶呀,而且没了周縣丞的管制,商縣的百姓还更高兴呢。”

    沈洵舟的手半抬着,没收回去,冷道:“说谎。”

    宋蘿奇怪了:这人是什么眼神!一眼就看出她说的不是真话。

    她绝不承认,睁大眼睛,让他看见她眼里的真诚:“我都是真心说的!比金子还真。”

    沈洵舟:“”

    与她炯炯对视了个正着

    她眼睛还挺大的。眼瞳呈现栗色,像是圆圆的杏子。

    似乎是抹了脂粉,比平常要白一些。

    他心想:现在真成了个粉面的小狐狸了。

    明知温柔乡毒害如沼泽,可听她几句话哄着,心底压着的不快散了不少,升起一点甜来。他舌尖又尝到浸滿糖渍的杏子干,说不上好吃,但确实很甜。

    他直起身,将距离拉远,漆黑长睫落在眼尾,仿佛染了墨,衬着靛青色圆领袍,半边肩膀沐在日光下,方才的阴冷豔丽浑然不见,变为少年般的意气,挑起眉。

    “好啊,若让我发现你骗我,我就把你关进牢里,让你日日见不得光。”

    宋萝一时无語:这人之前就把她关进牢过,真是关上瘾了。

    面上殷勤地应着:“是是是,大人想把我关哪就关哪,不过我可是句句实话,从没骗过大人。”

    沈洵舟往外走,黑色腰帶勾勒窄瘦腰身,背影显出少年人的修长,跨过门,脚步骤停。宋萝提着裙子跟在后面,差点撞上去。

    他让了一下:“你走前

    面。”

    “哦。”

    宋萝越过他,碧色裙摆荡开,轻碰他衣角,交錯一瞬,又远离开了。她站定回头,问:“我们去縣衙嗎?”

    沈洵舟白皙的面颊浅笑了下,如枝头鲜嫩绽开的玉兰花,显出莹润的光泽,神情竟十分柔和。

    他已迈开步子,伸出手指,扶了下她发髻间歪倒的蝴蝶钗:“去酒楼。”

    宋萝下意识去摸,被他握住手腕。日光穿透门廊,落在他身后,面前青年漆黑的睫毛像把小扇子,生出几分秾艳,说:“发钗歪了,给你扶正。”

    他松开她,眼眸看着她,无声催促。

    宋萝又提起裙子向前走,发后的蝴蝶结飘起两条丝绦,少女身形纤细,不急不缓,他离了半步,淺绿色丝帶被风吹到他肩上。

    她仍是话语不停,偶尔偏过脑袋看他,像只探头的小鸟。“大人饿不饿呀”“酒楼有什么好吃的”“我们什么时候去看陸大夫”“和小五一起去吗”一连串传到耳边,沈洵舟淺浅出神。

    几乎已经习惯这样的热闹了。

    仿佛孤寂的人行走世间,无意拉动一支绳,万千铃声响起,震颤中涌来人声鼎沸。

    沈洵舟捏住她飘过来的发带,扔开,心想:让她做做沈府的夫人或许也不错。

    *

    商县流传起一出戲。

    戲班子在酒楼中央搭起的戲台上,原先的苦凄爱情,换成了当官的故事。

    正是晌午,挤满了人,饭菜酒香飘散在大堂中,桌边传来欢笑声、低语声、谈论声,咿咿呀呀的戏腔响起,正是那扮作大夫的老生,横眉竖指,高喝一声。

    “黄大土,你为何假扮县丞,将我们骗的团团转呐!”

    面上花臉的男子跪下来,惭愧垂头:“我,我见那官员死在山坡上头,心生歹念,便拿了文书,妄想狸猫换太子,是我错了,陆大夫!求你莫要告发于我啊!”

    “铛。”

    锣响愈发欢快,敲击着,台上已换了另一幅场景。

    白布裹住直挺挺的人,穿着蓝衣的小生绕着转圈,捂住鼻子,后跳一大步,喊道:“县丞大人!这是瘟疫呐,索性还未入城,快快就地烧了——”

    “且慢!”扮作黄大土的花臉摸了把臉上的胡子,急行两步,指向白布,“人还没咽气,怎可不救,速速送去陆大夫的医馆,叫他诊治!”

    蓝衣小生一跃而起,双手摊开,惊叫:“怎可呐大人,若是瘟疫蔓延,县城里头百姓性命不保啊,大人三思啊!”

    “啰嗦!”花脸手提起长矛,戳向他,小生倒地,鼓声响起。

    花脸仰天笑了两声,踏步绕着白布走,唱起词:“陆大夫,非是我黄大土无忠义,要怪就怪你撞破了我的秘密,终究是留你不得!”

    琴弦声宛如流珠,淌落台上。

    白衣小生跪倒,悲痛欲绝,鼓声愈快,一道撕裂的“爹!”破出来。

    扮作大夫的老生殘喘一口气,斷断续续唱道:“儿啊,瘟疫的药方你给县丞大人,先救下百姓,我的病症已无力回天,你要好好照顾县里的百姓……”

    话音骤断。

    凄厉的奚琴声自台上响起,传入下方,楼上食客耳中,不知是谁拍桌而起,掀了筷子,怒喝道:

    “恶人当官,善人横死,这世间有公道王法何在!”

    入夜。

    黄大土惊醒,耳边嘈杂一片,他慌忙起来穿衣服,穿到一半,门被踢开了,两名捕快架住他往外拖,他像条待宰的猪一般挣扎,被甩到一双黑色长靴前。

    院内燃起数盏灯,他看清了这青年的脸,又骇又怒:“谢!”

    谢灵台微笑,低下身来:“周临宇,不对,应当叫你黄大土,这出戏可看的精彩否?”

    黄大土面如死灰,喃喃道:“是你,是你偷走了账册”

    谢灵台“啧”了声:“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去吧。”直起身,清了清嗓:“周府一家三口人,还有姨娘与仆从若干,一个都不许落!都带回衙门问罪!”

    *

    客栈门廊中挂起灯笼,照得一片明亮,两道影子交叠着走近。

    “吱呀。”

    如玉指尖推开门,屋内亮起烛火,暖色浸染莹润白皙的面颊。

    沈洵舟端着灯盏,眼眸漆黑,殷红的唇抿着,幽幽照过去。

    宋萝抱出被子往地上鋪,听了戏还有些意犹未尽,边鋪边仰起脑袋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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