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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50-60(第15/18页)
自以为攀上状元之位,怕是高兴坏了,一夜之间从云端坠入泥地,如今像个丧家之犬般四处逃亡,之间落差,永远在周五明心中刺着,日夜折磨,这可比单纯杀了他要来得畅快的多。
    想到老师,他眸色水润,升起一抹恨意,长睫微颤,目光落在阴影中的少女身上,那恨意又如春水般荡开了。
    風吹起碧色裙摆,宋蘿顶着双髻,犹如只蝴蝶在惊慌的人群中翻飞,飄揚起淺绿的发带。
    这些抬上船的箱子极重,运送的人除了布衣的运工,还有些身材高大魁梧的男人,挽起袖子,露出绷紧鼓起的肌肉,满目的黄土麦色,有些人手臂刀疤条条,更添煞气。
    青年躺在粗粝沙石上,触目惊心的刀疤从耳朵划到下巴,下颌凌厉,青色胡茬冒在唇邊,紧闭着眼。
    她蹲下身仔细瞧了瞧,按住他的脉,几个面相凶神恶煞的人围着她,眼眸却是紧張不已,其中一人开口:“妹子,我大哥怎么样了?”
    方才这人忽然倒下,撩起一阵惊呼。
    腰间戴着刀,穿着利落的粗麻短衣,靴底磨损得厉害。
    宋萝仰起脑袋:“应该是中暑了,有水吗”身側立即应了声,黑色水囊被递过来,她接住,拔开塞子,往晕着的青年嘴里灌,手指压住他耳后的穴位。
    “咳!”
    猛烈的咳嗽声响起,青年睁开眼,坐起身,神情有些恍惚。
    她笑盈盈道:“醒了?还好吗?”
    青年眉眼生出凌厉,打量她一圈,落到她手中的水囊上,向她颔首:“多谢姑娘。”他半露鼓起的手臂往地上一撑,站起来,摸了摸腰后的刀,面色微松。
    “你是医女。”方才他感覺到脉搏有触碰,审视地看着她。
    宋萝点点头,耳垂上的翡翠坠子摇晃,折出碧玉的光。他挑眉,侧过脸,隱起自己的刀疤,声音低沉如石,问:“一个人去汴州?”
    她面上顯出些为难,朝后一望,沈洵舟已向这边走过来,一身明艳浅黄色,格外显眼,眼瞳漆黑如墨,浮出冷意。
    青年透过她的肩,看到那張漂亮面孔,意外对上对面森森冷笑。少女碧色的襟衫猛地颤了颤,他顿了下,将目光收回来。
    宋萝语调很低,几乎听不见:“不是一个人,有许多人,一起去。”
    这副模样,明显是害怕。他压低声线,快速道:“我叫江闊川,同船去汴州,姑娘方才帮我,若有麻烦,可以找我,我会帮你。”
    沈洵舟还未走近,这群人便利落散开,重新搬起箱子运
    往船上,动作迅速,背影渐远。浅黄的衣摆飘过来,与碧色的裙带交缠,又散开。
    宋萝压下飘飞的裙带,風吹过来,如青汁的气息缠进她身侧,夹杂着浅浅的清苦药味。
    面前的人被阴影罩着,皮肤泛出如玉质般的莹白,眼睫翘起,不大高兴:“他是谁?”
    她将事情讲了一遍,称呼由“那大哥”变为“刀疤脸”,不复以往叽叽喳喳的清脆,语气后怕:“他看着可吓人了,那么长一条疤,还背着那么尖一把刀。”
    少女鼓着脸,伸手比划,脑袋上的双髻跟着摇晃,像是抖动的两只狐耳。
    沈洵舟盯着她纤白的指尖,上移,薄纱的袖子向上卷,露出白皙的手腕,套着一圈五色丝绳,编织的整齐纹路里,溢出几缕黑。
    他的头发,被她贴身带着。
    心中升起的躁奇异地平下来。
    他掏出帕子,握住她手指,轻柔缓慢地擦拭,侵入指缝,每一寸都不放过。
    丝绸触感微涼,宋萝话音骤停,感觉手指像是蛇尾滑过,纱袖下的手臂炸起一层鸡皮疙瘩。
    怎么擦个手,也如此旖旎
    她慌忙抽了回来,指间发烫:“我就是给他把了个脉。”清咳一声,微微正色,凑近小声道:“感觉这船有点奇怪,搬了那么多货物,像是商船,我们真要上这艘船去汴州?”
    耳邊拂来温熱的吐息,沈洵舟心思飘了飘,望着硕大的船身,唇边挑起轻笑:“是啊,精心准备的船。”
    他自然牵起她的手,随着搬运的箱子向船上走,身躯贴近,低下头,靠在她頰边,犹如一对亲密的小夫妻。
    宋萝僵了僵,耳边滚过含着湿意的嗓音:“怕什么,这船安全的很,水路流匪多,你不是要好好活着,这应当很是合你心意才对。”
    走上甲板,迎面撞上横生刀疤的脸。江闊川袖子卷起,露出蜜色的小臂,迟疑一瞬,退到船栏前让了路。
    谢灵台跟着踏上来,身后宿五如一柄墨剑,穿透暖色日光。少年目光落在这刀疤上,整个人绷了起来,隐隐透出剑拔弩张的杀气。
    江阔川被三人不善地眼神望着,偏过脸,将疤痕对着江面,另外半边面颊映出晶莹的暖色,他出了汗,脖间浮起道青筋,手摸着刀,亦是戒备。
    这船身高大,甲板也十分空荡,挤满了排排的木箱。房间在船舱里,竟还有道尚宽的走廊,推开最末端的房间,微涼的风从窗外吹进来,带着江上的水气。
    从商县到汴州,走这条水路,经过几个岸口,十几日便能到。
    “这到底是押镖,还是押人啊。”谢灵台懒散地倚在窗边,忍不住骂,“真是个老狐狸。”
    宋萝身侧是沈洵舟,牢牢牵着她的手,宿五站在她后方,挡住门,谢灵台半个身子隐入舱中,眯长的眼睛也望过来。
    房中放了桌椅,打扫过,还算干净。
    她感觉这两人有话要谈,仰起脸:“我先回房间?”
    江风吹起少女裙上的系带,纱质闪出浅浅光泽,犹如贝壳。谢灵台不自觉盯了盯,面无表情,兀自出神。几日不见,当初灯会上的少女变了模样,柔软名贵的襦裙,发间的碧蓝蝶钗,耳上的翡翠坠子,原本只称得上俏丽的一张脸,也衬得光彩夺目
    还真是会养。
    他心中哂笑,想起那时送的翡翠簪子。
    “咔嗒。”
    门被关上了。
    谢灵台顺手放下窗,房内只剩他与沈洵舟两人,他直接道:“那人是个押货的镖头,这船恐怕直到汴州也遇不上那些流匪了。”
    沈洵舟若无不可:“匪官勾结,我到了汴州上任,自会上折禀告陛下。”
    他漆黑眸子一转,多年同窗,谢灵台知晓他在想什么,面上浮起些怅然,走过来拉开椅子坐下,靴尖翘起,笑道:“还真有些怀念我们当初一起在大理寺办案的日子了,沈少卿。”
    谢灵台指节敲了敲椅边:“那我便来先说说我这几日查到的,所谓流匪。”
    “大概是半月前,从长安一路到汴州,周围山里的土匪开始下山,一夜之间,人去山空,像是搬家,好在倒是没搬全,留了几个小喽啰,我抓起来审问,他们说聚集起义的,非匪非官,是个外来的女人。”
    *
    水面的波纹往外溢,被船尖划开,天色渐暗,江边升起茫茫浓雾,暖黄的灯笼在甲板上亮起来。
    圆月映着江面,照起镜子,折出相同的月亮,随即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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