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50-60

您现在阅读的是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50-60(第6/18页)

肤。她忍了忍,骤起的烫轉为涼,触感更为敏锐,身上的被子被向上拽了拽,抵住她下颌,蓬鬆的暖意覆过来。

    他给她盖被子

    床帐间響起一声克制的喘息,又輕又哑,帶着潮湿的水意,像是冰粒化成了水,湿腻腻的。

    热意越退越远,随即床侧一輕,令人耳热的喘息也远离了。

    “铛。”

    门被轻合上。

    确认他离开,她睁开眼,外边的雨已停了,乌沉沉的夜光从窗缝透进来,床帐荡起灰蒙的轮廓,

    掀进来一点湿草的苦味。

    从怀里摸出圆屏的玉佩,她躺在床上,抬起手臂,指尖捏着它放在眼前,对着黑暗仔细看。玉质剔透,触手生涼,在暗中泛出朦胧如雾的亮。

    很像莹润的面頰,但他的皮肤摸起来是烫的。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她将玉佩攥在手心,拉起柔软的被子蒙住脑袋,泄愤般左右滚了滚,床架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直滚得头发乱糟糟的,臉頰闷得生热,蓬鬆的暖意裹着她,在被褥里摸了摸玉佩上交缠编緊的同心结。许久,她发覺有些不对劲,脑袋探出被子,翘起几根额发。

    轻微的,细密的,仿佛桌角的撞響,顺着夜风传过来。

    宋蘿心中直跳,掀开被子下床。

    院内漆黑一片,正对着的前堂亮起微弱的烛火,透过窗纸,急促抖动。

    推开门,女子人影仿如吊坠般晃动,飘起轻薄的裙纱。苍白的面頰挂在巨大的繩结上,脖颈勒出詭异的弧度,花色的破旧的床单系成繩,穿过房梁,坠起眉心红痣的小人,像是吊在檐下的祈雨娃娃。

    桌上的烛火燃至底,不停地飘忽,悬着的影子宛如秋千,上下摇动起来。

    沈洵舟面孔似艳近妖,站在这绳影下方,微仰起头,白皙如玉的下颌泛起莹光,仿佛雨后夜色中亮起的水洼,貼在了臉颊、侧颈,粘腻腻的覆了片水泽。

    他脸色雪白,连唇也失了血色,一身白裳,呆愣楞地站着,眼珠幽黑,望着上吊的秦濃玉。

    “哐啷!”

    清脆的茶盏破碎声砸响。

    来不及去喊这奸相,宋蘿站在桌边,手腕一轉,飞出锋利的碎瓷片,栗色双眸发亮,“刺啦”一声,挂在房梁的绳被割断。她提着裙子跑过去,接住掉下来的秦濃玉,自己也被砸摔在地上,小小地“啊”了声。

    伸手探向秦濃玉脖间,摸到微弱的跳动,緩缓松了口气。

    这才抬眼去瞧一动不动的沈洵舟:“大人,来帮个忙呀。”

    他漆黑长睫颤了颤,直勾勾盯着她,走过来蹲下身,冰凉的秦浓玉便放进他手臂间。宋蘿打量他神情,迟疑地碰了碰他的手背,凉得她瞬时收回手。

    心中咂摸:怎么和冰块似的。

    沈洵舟出了许多冷汗,漆黑如墨的夜色覆住眼前的少女,詭谲地轉起来,风透过大开的门吹过来,屋内仿佛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一阵阵地发晕。

    腹部好冷,红缨枪的头是铁质的,削薄的三个面凝成锐利的尖,在月光下寒光凛凛,无需用力,便轻易刺透衣裳,然后穿过肚皮,搅进里面的血肉,最后擦着脊骨穿出来。

    留在身体里的那部分也是凉的,温热的肉不断地把它往外挤,收缩,搅动,貼着皮肉渗出如丝的血,染湿衣裳,像没拧干似的往下滴,落下小片的红色湖泊。

    脚也没办法落地,背后是粗粝的树皮,只是觉得身子很重。

    挂在红缨枪上,像只风筝般晃啊晃,眼前罩来大片的暗,又倏而明晰起来,城墙上吊下的人影,也随风晃起来,白绫、白布、白衣裳,她的脸也是白的记不清了。

    这片白晃到眼前,他迷蒙地眨了下眼,膝盖陷入湿软的泥地。

    阿娘对他凄厉地喊道:“我真是后悔嫁与你父亲,你们一家,还有你,你们都是白眼狼,你怎么不去死,你去死啊!”

    他愣了愣,跪着爬过去,抱住她的腿,被抓住头发往上提,被迫仰起头,随即柔韧微凉的白绫绕住他脖颈,向后勒住。

    窒息让眼前泛起红,他抓着阿娘的裙子不放,不知过了多久,脖上的白绫被解开了。阿娘握着红缨枪,将他钉在了树上。

    夜风吹过来,好冷。

    肚子好像破了个洞,往里呼呼灌风,他感到难以言喻的空虚,鼻间萦绕着浓重的血腥气,心中的杀意升起来。

    想把那些人都杀了。

    剥皮碎骨,死无全尸。

    才冒起这个念头,清脆的喊声响在耳边,不断地叫,像是石头砸进来,令他触到了实地,勉强回过神。眼眸漆黑如墨,盯着少女,冷道:“你叫什么?”

    宋萝忙乎得很,手掌壓在秦浓玉几个穴位上,换着来回按,嘴里叫喊她的名字,抽空回了一句:“我喊魂呢!”

    “我老家有一种说法,这人昏迷不醒,就是被白无常牵着魂带进鬼门关了,这个时候叫这人的名字,不停地叫,便能把她从鬼门关拉回来。”

    她又喊起来:“玉娘!玉娘!秦玉娘!”

    停了一会,宋萝舔舔唇,抬起眼,见沈洵舟垂着眸,幽幽往秦浓玉脖子间瞧,像是毒蛇挑选猎物似的,显露出带毒的冷意。

    她后背发凉,小心翼翼问:“大人,这么黑,您看什么呢?”

    沈洵舟心中戾气横生,眼角眉梢溢出股诡艳,竟不遮掩,直接说:“我想杀了她。”

    他长睫微翘,看过来,竟笑了笑:“宋娘,你怕了?”

    宋萝借着灰蒙的夜光打量他,心中感叹这人生的真好,脸和玉似的,在黑暗里也能发光,莹润润的,唇瓣殷红,緊抿成一条线。

    她点点头,说道:“特别怕。”

    沈洵舟不说话了。

    他臂间的秦浓玉哼了声,慢慢睁开眼,他冷着脸把她甩开了。

    少女轻柔的声音在暗色的阴影中响起来:“怎么了呀玉娘?遇到什么麻烦事啦?”

    秦浓玉抱住她“哇”一声哭出来,抽抽噎噎的。

    沈洵舟伸手覆住腹部,恍然觉得那里仍有个血洞,正汩汩往下流血,鼻间全是呛人的血腥气。

    他站起身,走到桌边,点亮了灭掉的烛火。

    暖黄的光照亮洁白如玉的半张脸,垂落的睫毛遮住眼瞳,在眼下投了小片扇子般的影。他撑住桌沿,没再过去。

    “宋姐姐”

    宋萝拍了拍秦浓玉的后背,总算从她哽咽的语句中听出来龙去脉,把她拉离,捧着她滿是泪痕的脸,认真劝慰:“贞洁算什么,生命最重要呀。”

    “世人将女子贞洁视为美名,占了一个名,终归是虚名而已,他们这样传,也不见那些士大夫为了虚名丢掉性命呀,他们尚且如此,我们女子又何必对自己如此苛刻呢。”

    她实在难以理解,摸了摸秦浓玉脖子上的勒痕,心想:果然嫁人一点也不好。

    前几天她还是敢于逃亡的秦玉娘,今晚便成了被流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哇叽文学网】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