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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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府做工,一日五十文,这样丰厚的工錢,每日都有新的人进城。

    她提起装着糖水的食盒往回走,慢慢思索。

    那时裴家之案,皇帝应当把驻在汴州的官员換了个干净。

    几大士族他不会用,所以这个刺史是个毫无背景的普通官员,若是如此,他哪来的錢呢?

    他背后定然有人。

    不是皇帝,那就是崔珉。

    聚集大批的土匪,借着官府遮掩,直到壮大。

    崔珉是想制造一场起义吗?

    一旦起义,汴州城就失守了,其中的百姓,要么加入,要么在战乱中丧命。

    想好了劝服张嬸搬离的说辞,穿过长桥,看见宅院前两人的脸,宋萝遠遠停住了。

    耳中一嗡。

    穿着华贵的妇人握住张嬸的手,面容温柔,日光落在她面上,盈出剔透的光。岁月并未给她添上皱纹,反而多了许多幸福的痕迹,皮肤很白。

    宋萝站在原地,愣了片刻,便想转身走。张嬸瞧见个熟悉的人影,还拎着她眼熟的食盒,没

    多想,出声大喊:“小阿萝,快来!你张婶给你介绍个人!”

    她浑身一僵,匆忙转过脸,没叫那华贵妇人看清,迅速迈开步子跑了。

    张婶奇怪道:“这孩子咋了,莫非是怕生不成?”

    顧玉沅眯起眼睛,只看见个少女浅绿色的背影,笑了笑:“怪我,是我来的突兀,既将这房子让你帮我租出去,也不该再来过问。”

    张婶摆摆手:“这房子本来就是你的,等那孩子回来,我再同她说一声,好久没见,快进屋,我给你炒几个你爱吃的菜。”

    顧玉沅长居洛阳,不太喜欢汴州,无论是景色还是味道,總让她想起那些不愉快的事情。她提起金色的裙摆,温声拒绝:“我夫君此次来汴州办些事,顺道来看你一遭,该是我请你去酒楼吃才是。”

    张婶挠了挠脑袋,又擦了擦手:“那行,沅娘你等会我,我去換身衣裳。”

    待她换完衣裳,被顧玉沅的侍女扶上马车,香气扑面而来,张婶有些局促,顾玉沅柔柔笑着引了几句,她放松下来,开始碎碎念叨。顾玉沅托着下巴时不时回应几句,顺手为她倒上茶。

    车前挂着金铃,摇摇晃晃,折出炫目的光。

    宋萝张开手掌遮了遮日光,看了眼楼下的街道,放下支起的窗。没地方可去,食盒也没还回去,她只好找了家客栈。

    一路上,那股阴寒的目光仍追着她。

    这家客栈住的人不少,不知那人会不会趁夜间动手。

    夜幕沉沉,数颗星光缀在黑暗之中,暖黄的烛光照亮窗纸,引出女子卸发的影子。

    顾玉沅没叫侍女,对着銅镜,栗色眼眸显得愈发柔亮。

    这房子是两年前买的,只租侧房,她如今身在主房中,梳着头发,又想起那个租她房子的小姑娘。

    借张婶传话,说是有朋友招待,这几晚便不回来了。顾玉沅却觉着,这是故意避开她呢,虽说她在汴州也呆不了几天,也不愿过问更多,但疑心还是起来了些。

    拢了拢身上的寝衣,她端着灯盏,推开侧屋的门。

    總要查一查这姑娘是否可疑,转了一圈,床上的被子叠得整齐,镜台上零碎摆着几盒胭脂,拉开抽屉,一把泛寒的匕首静静躺在里头。

    宋萝抱着被褥。客栈的床很软,枕头也是新换的。

    以往匕首放在枕头下面,这次没带,还得时刻提防着那人夜袭,她她翻来翻去,心跳愈快,手心出了层汗。

    床边点了盏灯。

    暖光照亮床内,一坨被子拱起来,像座小山,左拱右拱,最后不动了。

    蜡烛燃尽。

    暗色盈满整间屋子。

    窗户大开,月色如丝绸般淌进来,泛起朦胧的光,照出床边的人影。

    面颊白皙的青年低下头,眼眸漆黑,直勾勾地望着床上的少女。

    *

    宋萝做了个梦。

    她揣着小小的手,在賭桌上按下一枚銀子,稚嫩的声音响起:“我压大!”

    抱着她的男人面容算得上清润,紧紧盯着骰盅,神情显出几分癫狂。他缺了一只手臂,空荡荡的袖子垂落,她眨巴两下眼睛,慢慢抱住了阿爹的脖子。

    好吵,这里的味道也好难闻。

    可是能赚到錢呀。

    庄家开了盅:“大!”

    几枚银子与銅錢被拨到他们面前。

    男人笑了,抓起银子,知晓赢多必亏的道理,抱着她出了賭坊,扔回了家,又出了门。

    她知道阿爹是喝酒去了,但只要赢了钱,阿爹就不会打她了,也不会再打阿娘。

    扎着两只冲天髻的小女孩蹲在土黄的院子里,垂头丧气:只是她学赌钱学会得太晚了,如果阿娘走前,她就可以赚到银子,那阿爹也开心,阿娘也会开心的。

    她理了理衣服,关好门跑出去,“噌噌”爬上李夫子家院墙外的树,从枝桠中探出小脑袋。

    整齐的朗诵声从屋子里传过来。

    “君子不重,則不威,学則不固。主忠信,无友不如己者,过,则勿惮改。”

    尽管听不懂,也不知道是哪些字,她还是一字不落地记下来。

    今年五岁的小女孩,每日都趴在长长的枝条上,偷听李夫子讲课,然后再去找自己会戏法的师父,晚上回家给阿爹做饭,第二日早上再跟着阿爹去赌坊,赢一些钱。

    后来师父被抓进了牢,她许久没见过他了。

    阿爹醉酒的次数越来越多,晚上也不再回家。

    她感觉有点寂寞,掰着小小的指头数日子,已经是阿娘离开的第四百三十二天了。

    小小的包袱被扎起来,里面放了些铜钱,还有两个干巴巴的馒头。

    她背上它,毅然决然地踏上了找阿娘的路途。脑袋上的冲天髻晃啊晃,给了赶牛车的大伯一个铜板,大伯把她放在高高的草垛上面,牛拉着他们,慢悠悠往前走。

    以前阿爹还有阿娘住在城里,年前的时候阿爹带着她在这个镇上住下,她知道从镇上到城里要走很远的路,云上的太阳变成柔柔的月亮,又变成太阳,漆黑的城门很宽,很大。

    大伯把她扔给了一个身上满是香气的女人。

    这座楼里还有很多香香的姐姐,轻柔的裙纱不断从她身边经过,男人的长靴、布鞋撞到她,浓浓的酒气洒落,她们一起进了门,合上,响起阵阵嬉笑。

    她洗了五日的盘子。

    第六日,她偷了一位客人的钱袋,趁着楼内起火,跑了。

    钱袋里有不少银子,在青楼里这些天,打听到不少杀人越货,雇凶杀人的地方。

    她那里雇到了一位很沉默的少年,但事情办得很好,她坐在他肩头晃着小手,把酥糖塞进他嘴里。

    他捏捏她细瘦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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