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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60-70(第2/18页)
轻咳。
謝灵台看着旁若无人的两人,靠着椅背,懒散地向后仰:“我还在这呢。”
他面前亦放了个冰碗,丝毫未动,上面的冰微微化开。
宋萝瞧了他一眼,与他对视上,他笑了声,问:“宋姑娘的嗓子今日能说话了?”
这两日,她尽力避开謝灵台,可这人总堵她,她便装作嗓子哑了,说不出话,只能打手势,几个来回,谢灵台倒是不主动堵她了。
她沉默片刻,点点头。
谢灵台目光在两人身上扫了圈,嗤笑:“看来宋姑娘的嗓子,只针对谢某哑了。”
沈洵舟搅弄冰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她是我即将过门的妻子,与别的男人,自然无话可说。”
“即将过门的妻子?好啊。”谢灵台从椅上起身,端起瓷碗,“是谢某不识趣,叨扰了。”
他推开门,身影消失在门边。
宋萝没忍住望了望,面前的身影覆过来,修长指骨握着瓷白的碗沿,冰玉般的嗓音拂过耳边:“看他做什么?”
暖金的日光落在他翘起的眼睫,瞳色如墨,牢牢锁着她。她感到一阵凉,勺尖抵住她的唇,沈洵舟很轻地问:“还吃么?”
她咽下去:“可这是给你買的”
沈洵舟捏着勺,身躯的影子罩着她,眉间显出些靡丽的艳,敷白的粉下红痣愈深:“我喜欢看你吃。”
宋萝被迫再次张嘴,吞咽,他身上的热意拂过来,像个滚烫的火炉。
与他相贴的手腕,被重重摩挲,宛如把玩一件爱不释手的宝物,喂完了冰碗,他又找到了别的乐趣,问:“吃莲子么?”
这两日,沈洵舟几乎与她寸步不离,时时刻刻粘着。
靠岸后下船去买吃的,也是她磨了好久,他才不跟着。
洁白的莲子剥开,塞入她唇中,脆甜渗入舌尖,留下微涩的苦意。
“哪来的莲子呀?”她眨眨眼。
沈洵舟按着她的唇:“向路过的船只买的,还有些荷花,我让小五泡了水,送到你房里了。”
他似乎难以忍耐,呼吸急促,亲了亲她额间:“快些成亲,好不好?”
宋萝搂住他脖子,仰起脸,笑着答应:“好呀,我家就在汴州沿江的一个小镇,到了那,我们就成亲。”
沈洵舟摸了摸她的脸,像是捧住了块柔软暖呼的云,直直填入心口,发胀,溢出点奇异的酸。
又过了几日,停靠下一个岸口。
宋萝下船买了些热食,半个时辰便回来了,还分了些给船夫和王大饭,一群小伙子咬着鸡腿,吃得乐呵呵的。
宿五留在船上,也被分了一个。
少年整个人都紧绷起来,越往汴州,四周的船只就越多,包围着这艘硕大的船,从远处看,黑沉沉一片。
下个岸口是扬州,停靠时,是个很早的清晨。
宋萝照例下了船,与船头的江阔川打了个招呼。江阔川顶着脸上长长的伤疤,袖子挽起,露出蜜色的小臂。
金色晨光洒落,江面波光粼粼,被船尖划开,荡起圈圈涟漪。
“砰——”
门板被踹开。
谢灵台走上甲板,一身黑衣,抬靴落定,神色极冷:“还有人没回来,谁叫你开船的?”
老船夫战战兢兢,江阔川站在他身后,握住腰后的刀,声音沉哑:“过了时辰,船不等人。”
谢灵台笑了声:“掉头,开回去,我们要下船。”
又扬声向船舱那边喊道:“长史大人,你即将过门的妻子,好像不见了呢。”
船舱的阴影中,青年漂亮的面孔逐渐显现,如墨的头发尚未束起,披散肩侧,眉心红痣被日光映照,愈发艳丽。
沈洵舟脸色很白,眼瞳漆黑,望着流动的江面。头痛欲裂,中了迷药又被强行唤醒,他眼前恍惚旋转,紧紧抿住唇,心中升起一丝恨意,随后泛开滔天怒火。
她果然,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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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第六十二步试探
清澈流动的湖面升起絲絲金雾,上方罩起一座拱桥,乌篷船从洞间划过,桥上走过数道人影,嘈杂笑闹声传过桥尽头的长街。两側商铺前立起一束或几束艾叶,淡淡清香萦绕。
小贩支起摊,红布放置数个粽子状的小香囊,下墜流苏,悬于摊顶,隨风飄动。
吆喝声響在人群里:“小郎君,可要买一个?驱邪避凶,逢凶化吉的咧!”
黑衣少年停住,转头回望,他腰后背着把幽凉如墨的刀,走到小贩摊前,黑革手套露出半截手指,递了枚银子过去,取下个翠绿的香囊。
隨即靠近墙邊,脚尖一点,飞上屋檐,迅速踏过片片青瓦,身影隐没在金雾之中。
小贩看得目瞪口呆,探出脑袋往上望。黛色檐角翘起,状如飞鸟展翅,瓦片映着日光闪闪发亮,顶端成线,站了一排灰毛小雀,拍起翅膀飞入空中。
窗台上几粒金黄麦子被喙啄起,灰雀抖了抖羽,对着面前的人歪了歪脑袋,“叽叽”几声。
宋蘿伸出手指戳戳它,温热的柔软蹭过来,帶起些痒意。她没忍住笑,摸了摸它的小脑袋,毛茸茸的。
忽然想起被她丢在船上的沈洵舟,下次再见,不知还有没有那么好哄。
“阿蘿姑娘,这是大人寄来的信。”面容沉稳的书斋掌柜双手捧着密信,毕恭毕敬地彎下腰。
扬州的这处书斋,也是崔瑉布下的暗线之一。
手中的信被接走,掌柜悄悄抬眼。少女换了身深色圓领袍,身形纤瘦,束发戴冠,刻意涂黑了眉眼,添了几分英气,看上去像个俏丽的小公子。
掌柜想了想,揣测道:“姑娘是在躲人吗?”
前几年过来
,似乎都是以罗裙示人,从未如此掩人耳目。
宋蘿“嗯”了声,靠在窗邊打开密信:“有个尾巴跟着,暂时甩掉了,待会还得劳烦您帮我准备辆馬车。”
掌柜忙应声:“已按姑娘的意思,吩咐下去准备了。”
微凉的风从窗外灌进来,吹起泛黄的信纸一角,崔瑉的字迹层层叠叠,映入眼帘。
“卿卿:
见字如面,吾又想你了。幼妹一切安好,今日多学会了两个字,待你回来写与你看,她也很想你。
汴州山上流匪众多,卿卿小心,再过半月,长安一名贵女从官道经过,你帮我殺了她,伪作流匪动手,事成后速回长安,大计将成,愿与卿共赏之。
多謝阿蘿,多謝卿卿,我和幼妹在长安等你。”
这封信,笔画勾连,缠绵悱恻。
若只看开头与结尾,堪称一封情意绵绵的家信。
宋萝想了想:“取纸笔来,我要回信。”
掌柜将宣纸至桌上展开,递上细细的毛笔,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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