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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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她想缩回去,被死死钳制住。

    “滴

    答。”

    她的血好像滴入了水液中。

    血腥气与酒味交织,她有些晕眩。

    沈洵舟捏着片薄刃,割开了自己的手指,鲜红的血砸入另一杯酒,他唇角翘了翘。

    他俯身将酒杯抵在她唇瓣,轻语:“在这呢,可以喝了。”

    宋萝警心大起,克制住后退的冲动,指尖的痛逐渐减退,唇上的触感变清晰了。

    急躁,不轻不重地磨着她。

    “张开。”他说。

    她顺从地张开唇,抿下这杯酒。

    沈洵舟拿开杯子,她鲜红濡湿的舌尖探出,舔了舔残留的酒液,覆上层柔亮的水泽,像是浸过水的软桃。

    他移开视线,将含有她血液的酒饮尽。酒是烈酒,热气翻涌上来,催动腹中蛊虫,情潮的酥麻与搅弄的痛意交纏,黑眸浮起模糊的水雾。

    眨了眨。

    风吹开白色床帐,少女躺在被褥间,闭着眼睛,双颊晕开粉,烛光下瞧见细小的绒毛,饱滿圆润的唇珠上翘。

    一杯就醉?

    想起来:她上次也喝醉了。

    他低头看她,手撑在她脸侧,蓬起的被褥溢出指间,她的皮肤也是。她腰处的软肉很好捏,掌心裹住,狎昵地揉了揉。

    没反应。

    看来是真醉了。

    沈洵舟放开她,酒液的辣味在舌尖绽开,喉口,心口,皆涌上了热。升起温暖的满足感,仿佛云朵撑开了心口,胀大,连身体都飘起来。

    喜酒,血酒。

    她喝了他的,他也喝了她的,即便入了地府,灵魂也会紧紧交缠,不滅不休。

    无论她多恨他,也摆脱不掉他了。

    “轰隆——”雷声震响,窗台前的四只喜烛闪了闪,火光将熄。

    他轻快地走过去,关窗,雨丝透过缝隙落到他脸上,扑灭了那点暖,令他清醒过来。

    两只烛火已然被吹熄了,飘起幽幽青烟。

    人死如灯灭,做这些又有什么用呢?

    返回床边,沈洵舟眼瞳漆黑,憎恨而怨毒地盯着她,半晌,伸手摸了摸她的脸,神情如水荡开,无辜又委屈,控诉道:“你一点也不喜欢我。”

    “騙子也好,为何不能多騙骗我呢?”

    杯中酒液不斷满溢,他送入口中,扯了扯床帐泄愤。

    酒意蒸腾,意识模糊起来。

    欣欣向荣的沈府,沈将军在院里练剑,貌美的妇人手腕戴着玉镯,挑起一杆红缨枪。

    沈洵舟望着他们,低喃:“爹,娘,我喜欢的人是个骗子,但我喜欢,你们多包容些她,要打就打断我的腿吧”

    宋萝闭着眼,努力装作呼吸平稳,心跳几乎撞出胸腔,心想:这人醉了吗?

    身上一重,脸颊边毛茸茸的,是他翘起的碎发。

    他抱住她蹭了蹭,埋在她脖颈,小声含糊地念:“骗子骗子”

    她想起曾救过的那只小兽,缠着她,拱进她怀里,心蓦地软了软——

    作者有话说:感情戏真的很难写,算了完结再修

    大家晚安[撒花][撒花]

    第79章 第七十九步试探

    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眼前又是漆黑一片,甚至连睁开眼的感覺都极其轻微。

    宋蘿怔了怔,清晰的觸覺传来,她的手被温涼的柔軟紧紧握着,滑腻,濕漉漉的,耳邊的呼吸声几不可闻。

    薄薄的衣裳貼住皮肤,外层也是濕涼的,仿佛某种蛇类的皮,浸了水。

    她又睡着了?又过了一天

    动了动手指,伤口刺痛,重重包裹坠着她,似乎是纏上了纱布。

    身下硌得好硬,不是柔軟的被褥,像是直接躺在了床板上,后背有些疼。

    而且总感覺喘不上气。

    逼仄,狭小,上方压着什么东西。

    她继续伸手向上摸,未知的,不妙的直覺从心底升上来,不自觉地将所有的心神放在了指尖。

    忽然,指端抵住一点硬质的涼。

    手臂尚未伸直,她掌心貼上去,左右觸摸,似乎是木板。

    下移,摸到了拐角,方方正正的,像盒子。

    她神情变了变,不信邪地使劲推,纹丝不动,身旁響起一声轻笑,森凉的注视落在她臉上,语气轻飘飘的。

    “生同衾,死同穴,青冢巢鸳鸯,飞鸣自成匹。”他越笑越大声,含了几分癫狂意味,也不再伪装,声音清亮,“你曾说要嫁与我,如今做一对黄泉路上的鸳鸯,可算谶言成真?”

    修长的指骨抚上她的臉颊,轻蹭,仿佛蛇信子滑过,从额头摩挲到嘴角,怀着报复的怒气,在这吐出甜言蜜语的双唇狠狠揉了揉。

    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随意承诺,次次骗我,这是你應得的代价。”

    寒意自宋蘿头皮炸开。

    她知道这是哪了,心跳“扑通扑通”地響。

    是棺材!

    沈洵舟和她躺在一具棺材里!

    脖间涌来毛茸茸的觸感,他将脑袋凑过来,光滑的脸颊贴住她裸露的皮肤,她脖上的青筋鼓动得异常欢快,顺着相贴的地方,传递给他。

    “跳得好快啊,很怕么?”

    他的吐息毫无阻隔,烙在锁骨处,恍然间,她觉得有条冰凉的蛇纏过来了,毒牙正对着她喉口。

    被牢牢扣住,动不了。

    喉咙生涩,几乎说不出话,黑暗中觸感放大,耳朵贴上湿凉,反應片刻,那是他的唇。

    犹如说悄悄话,字句从耳孔处涌进去:“活人待在这里,最多一日便会窒息而死,别害怕,就像睡觉一样,越往后越困倦,而后,坠入梦中。”

    宋蘿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骂道:“你这个疯子!”

    沈洵舟眉眼柔柔,自暗中望着她:“疯?这怎么会是疯呢,我快要死了,将死之人,想要拉着自己的仇人一起死,我觉得清醒得很。”

    “谁要与你一起死?!”

    她挣扎起来,原以为挣不开,青年身躯軟软的,被她一把推开,撞在棺材内壁上,清脆的声響,随即他不稳地闷哼。

    但仍握住她的手不放。

    “不愿也晚了。”沈洵舟眼眸漆黑,冷汗铺在额前,腹中蛊虫拼命往上扭,顶凸肚皮,传来撕裂的剧痛,狭窄的棺材里已溢出轻微的血腥气。

    他控制不住地腰腹蜷缩,咬牙维持平稳的语调:“是你允诺要嫁我,写了婚书,还亲了我,既已是我的妻,合该同生共死,做鬼也要缠在一起!”

    “你是不是有病!”宋蘿摸索着靠过去,拽住他的领口上提,栗色眼眸涣散,死死瞪他,“我还有亲人尚在,还有许多未完之事等着我,你凭什么不经我愿就讓我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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