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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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这绝对是报复!

    没杀掉他,便迎来了他变本加厉的折磨。

    “滋啦滋啦。”

    缓慢的剪刀声沿着皮肤下滑,冰凉的刀刃如毒蛇的蛇信子,寸寸舔过,激起小片的鸡皮疙瘩。

    他在剪

    羞耻与热意漫上来,她死死咬住唇。

    沈洵舟细致地剪了会,见她这副模样,张开殷红的唇,轻柔道:“即便如此,你也不愿开口?”

    回应他的是眼前起伏剧烈的小腹。

    他放下剪刀,伸指去摸她脖间的脉搏,跳得又快又重。

    她在因他而畏惧。

    沈洵舟心满意足地笑起来,圓圆的眼瞳弯起,金色日光透过窗纸,他眉间的阴郁消散,溢出惊人的诡艳。

    再拾起剪刀,修长的指尖从花瓶中抽出支芍药,他低下头,仔细端详。

    要剪掉杂乱的花枝,靠近花心的地方愈发难以修剪,稍不注意便会伤到柔软娇嫩的花瓣。

    只能将剪刀斜斜靠近,抵在多余的葉片根部,再用掌心拢住花瓣,隔开,再剪下。

    好痒。

    花瓣蹭着手心,传来轻微的酥痒,才浇过水,花心残留的水珠渗进来,洇开。

    水太多了。

    他的手掌湿了个透彻,握着剪刀有些滑。

    捏起花瓣,修剪里面细小的枝叶。他凑近,吐息落上去,吹得花瓣微微颤动,随即绽开了,露出被包裹的花心。

    白芍药的香味很淡。

    宋萝眼前的黑暗如水流动,团成漩涡。花香与沈洵舟身上的檀香融合,令她晕眩。

    剪刀声清脆地响在耳边。

    她后悔了。或许不该在此时动手,一击不成,反被折辱。

    “都剪干净了。”沈洵舟含糊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她的手被松开,他带着她的手指去摸芍药的花瓣,围绕四周的枝叶已不见,触手光滑一片。

    而后,她的指尖被抬起来,碰到他的唇。

    脑中迅速铺现光景。容貌漂亮的青年举着芍药花,张唇含住花瓣。他伸出舌,顶开花瓣,舔了舔她的手指。

    濡湿的触感,麻意自指尖绽开,她悚然,想收回手。

    沈洵舟抓着她不放。

    唇瓣吃得红艳艳的,芍药花轻轻晃动,花瓣被他的舌头浸湿,黏腻地粘连在两人交缠的指间。

    芍药花多余的枝叶已剪去,干干净净,花蕊上翘,衬着他白皙的面颊,显出些靡丽。

    他盯着她,心想:哭了也不与他说话么?

    宋萝无声地抿住唇,泪珠往下落。沈洵舟眼尾晕开红,喘息片刻,含着她皮肤上的泪珠,吞咽。

    她越哭他越想这样做。

    捧住她的脸,手指按住那颗圆润饱满的唇珠,揉弄着,陷入她唇缝中。

    “出声。”他的指尖伸入她唇中,黑眸中浮起浓浓的不甘,“哪怕说恨我也好。”

    呼吸愈重。

    愤恨翻涌上来。

    明明断了脚留在他身边,明明如此亲密!

    可为什么还是抓不住她?

    沈洵舟垂下眸,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将唇印到她手臂内侧,合齿咬下。

    少女的腰立即弹起来。

    他终于感到一点真实,她的皮肉在他口中。如啃噬般留下一个个印记,满足撑开他心口,像是挤进了柔软湿润的云。

    她终于溢出声音来,含混着骂道:“沈洵舟,你是狗吗?滚开!”

    沈洵舟应声放开她,唇上浮起晶莹的水泽:“如今你逃不掉了,同我好好过日子,不好么?”

    没想到这辈子还有从这奸相口中听到好好过日子的一天。

    宋萝平复喘息,冷笑:“谁说我逃不掉,我死了,莫非你还能拘住我的魂?”

    身上又凉又热,还湿黏黏的,她清脆的语调砸下:“既生不如死,索性死了也罢,你若再强迫我,我就去死。”

    沈洵舟面上的期盼一凝。

    愣在原处,怔怔地睁大眼瞳,显出些慌张。

    他望向她腿上的咬痕,目光又落到窗台上的剪刀,仿若弥补似地拉起她的手,嘴唇颤动着,心口发悸。

    宋萝甩开他。

    沈洵舟眸中迸出偏执,死死攥住她手腕,将她的手掌带到自己隆起的腹部,说:“我们的孩子已有三月”

    宋萝冷道:“与我有什么关系。”——

    作者有话说:想跪下来求自己不要写这些了,走点剧情,结果发现跪下来也能写

    第92章 第九十二步试探

    手心抚着隆起的肚子,隔着薄薄的衣料,暖意传过来,仿佛里面真有一个孩子。

    她没有挪开手,蜷起指尖,是个抵触的姿势,臉也偏过去,皱起眉。

    视线黑暗,听覺愈发灵敏,耳边的呼吸声渐輕,沈洵舟似乎顿住了。

    良久,手腕被松开。

    她立即缩回去,一声低笑声从上方落下,輕飘飘的,令后背窜起涼意。

    “你就如此不願与我在一块么?”

    森寒的,黏腻的語气如毒蛇般缠上来。

    沈洵舟拾起剪刀,刃上映出他唇边下落的弧度,漆黑的眼瞳一眨不眨地盯着她:“不願也晚了,我已将你写入沈家的族谱,即便入地府做了鬼,你也逃不掉我。”

    宋蘿捏紧榻上的軟褥,诡异的目光在她臉上梭巡,像是被蛇信子舔舐,额前的碎发都惊得炸起来。

    “你说要好好活着,却去崔府送死,你说要一个親人,我给你孩子,你却这样嫌恶,归根结底,你一点也不在意我。”

    他俯下身,影子罩住她,黑眸中浮现幽恨,“那你当初为何要救我?”

    被压迫着,颈侧感到灼热的吐息,她忍不住往后挪,难以理解:救人也救出错来了嗎?!他真是有病!

    他泛涼的话語追上来:“为何又要对我好?为何说要与我成親又不算数?!为何要抱我,親我,以身为我解蛊?!”

    像被躁动的兽类围住了,宋蘿无路可躲地,后腰抵住坚硬的窗台,停住。

    一柄冰凉塞入她手中,随即被带着向前,抵住柔軟的东西,传来阻力,她辨认出来:拿的是剪刀。

    剪刀在震,亦或说她抵住的那个东西在震,伴随着低哑的嗓音:“你早就后悔了是不是?!方才不是要殺我嗎?怎么不动手?!”

    是肚皮。

    震动的是沈洵舟隆起的肚皮。

    剪刀的尖端缓缓推进去,撕开血肉的微弱声响變大了,她想收回,却被牢牢钳住。

    沈洵舟殷紅的唇上翘,眉间如浸水般洇开,显出几分诡艳,张开唇:“一尸两命,你殺了你的孩子,你与你阿娘也没什么不同。”

    宋蘿倏地睁大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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