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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叽文学网www.wajiwxw.com提供的《钓到漂亮奸相,但死遁了》 90-100(第9/16页)
    白蔹一看不好,赶紧过去把人拉开,嘴中道:“大人,这尸体沾了水更易腐了!”
    这几日,不知劝了多少句早日下葬,可这棺材放在屋里,沈洵舟不许任何人碰,腹上的伤因此也毫无好转。
    白蔹忍不住再劝:“大人,夫人虽走了,但您需得顾着自己的身子,这伤反复发脓,您换个屋睡吧。”
    沈洵舟望着褐黑的药汤,忽想起那时船上,她答应了要与他同生共死,她却先死了。
    葬入同一个棺材,死后也要在一起。
    “叫人过来。”他勾起苍白的唇,“将棺材入葬。”
    *
    纸钱四散而飞,下方是黝黑的坟洞。
    下葬的地方在城外。
    众人面面相觑,不敢将棺材抬起来,甚至这棺材还是敞开的,露出睁着眼睛的青年与焦尸。
    芸娘哭得眼眶红了一片,急得想上前,碍于命令又不能动。
    沈洵舟面上没什么表情,黑瞳映着漫天黄钱,只张开唇:“怎么站着不动?”
    躺在这棺材里,他不由想:变为鬼魂她也逃不掉了。
    没人动手。
    一道鲜亮的婴儿啼哭响起。
    带回来的那个孩子。
    好吵。
    他与她的孩子已在地下等着了,他们一家三口会团聚的,阿爹阿娘定然也会开心的。
    许是死前都会有走马灯,他一点点回忆起来,最先闪过的是她次次离开的决然背影,令他心中燃起恨来。
    回到最伊始,她也是为了利用他才接近他,她根本不喜歡他。
    仿佛被冷水泼下,沈洵舟凝起清醒:她都不喜欢自己,我又何必喜欢她呢?
    再想起这喜欢的根源,是那个蛊。
    没错,他根本就不喜欢她。
    心中空荡荡地灌风,传来剐肉般的刺痛。这样想一想,便似乎不痛了。
    他本来就与她是陌路人,毫无关联,只是因为那个蛊。
    伸手覆上心口处,已然不痛了。沈洵舟坐起身,黑眸中浮起奇异的亮,从棺材中爬出来,再看一眼里头的焦尸,厌恶涌出。
    他翘着唇角,神情似癫似狂,众人皆望过去,见他死死盯着棺材中的尸体,哑道:“将它烧了。”
    没人敢违背命令,火堆架起来,棺材如同那日的沈府烧起来,传来呛人的糊味。
    沈洵舟离得极近,看着它燃烧,长睫在眼下投落浅浅的影子。
    女婴受惊不断哭啼。
    白蔹抱着她哄,沈洵舟眸光扫过来,神情森森:“将她丢进去烧了。”
    他再也不要看到与宋萝有关的东西。
    想到自己曾鬼迷心窍地想留下她,心中一阵阵作呕,都是因为那蛊虫,他才走歪了路,如今是该拐正了。
    从来都没有什么沈夫人,她是陌路人。
    他捂着胸口,看着火舌吞没棺材,感到那阵轻飘飘的悸,落入实地。他怔然一瞬,转身往回走。
    良久,这片火熄灭,留下一堆白灰,被风吹起,连同那些爱与恨的记忆,消弭不见——
    作者有话说:终于要写追妻了啊啊啊,我的笔力真的写不好强制,感觉很别扭,写的我想替女主报警[柠檬]
    然后解释一下下小沈为啥突然转变,就是我认为人在遭受重大创伤的时候大脑会自动启动防御机制,性格会大变甚至与之前完全相反,如果小天使感觉看的怪怪的,可以留言,栗修文[好的]
    第96章 第九十六步试探
    八月多雨,山林间蒙上层厚重的浓雾,暗沉沉盖下。
    淤泥斑斑的绣鞋踩下黃草,裙擺荡过泥地,少女慌不择路地狂奔,消瘦的面容映着天光,那股明媚的意气不见,显出几分可怜。
    一支墨黑的箭直射过来,插进她腳前的土中。
    她不得已停住,腿软倒地,转过腦袋,对后方追杀她的人露出讨饶的神情。
    青年一身浅黃长袍,如踏花而来的少年郎,腰间环佩照出润泽的光,修长白皙的手指握弓,步步靠近。
    他走得極慢,逼迫的气势扑面而来。
    少女拼命摇头,见他漆黑的眼珠子微转,面容苍白,犹如纸人点睛,毫无半分活气,殷红的唇張开:“继续逃啊?”
    沈洵舟几乎抑制不住冷笑,自上而下打量这張臉,極为相似的面孔,残留的恨意自心底翻涌而上,令他杀意四散。
    少女双肩颤抖,对他張开嘴巴,露出被割断的舌头,不断发出“啊啊”声。
    “薑幼。”他俯下身来,指间长箭抵住细白柔软的脖颈,唇角上翘,语调轻柔,“你与你姐姐一样,喜欢逃。”
    加重后三字,薑幼听出咬牙切齿的愤恨,尖锐的箭头陷入脖上鼓动的青筋中,传来刺痛。这下连摇头也不敢了,只可怜巴巴地看着他。
    与宋蘿相比,真是天壤之别。沈洵舟心想,她从不会露出这样的
    眼神,念头才起,刀剜似的痛自心口漫开。
    这几月一闭上眼,梦中尽是熊熊燃燒的那具棺材,仿佛是报复,宋蘿的臉萦绕在火中,狰狞,扭曲,令他夜夜不得安。
    她定然是恨他,说不定此时魂魄正在旁邊,瞧着他呢。
    想忘掉那些过往的温情,忘记她,将她当作陌路人,可千般万般的,竟分毫忘不掉。
    許許多多关于她的事物接连扑向他。
    半月前她定好的虎头帽,小小的,精致的平安锁,被店家依次送来。从崔珉余党家中搜到的书信,是她的字迹。派去洛阳监视她娘親的人递来的消息,她娘親去了汴州。如今,甚至久寻不见的她妹妹也出现了踪迹。
    偏偏在她死后。
    姜幼眨眨栗色的眼眸,见这漂亮阴森的青年将箭头挪开,弯着唇,黑瞳中却溢出悲色,似哭似笑,如同疯癫。
    沈洵舟的浅黄色袍角被风吹起,剧烈打卷,他手中的长弓也晃动起来,飘飘摇摇,最终手指一松,丢下弓箭。
    黑瞳盯着她,像是在看什么可怖的事物,命令道:“拉弓给我瞧。”
    姜幼不敢不从,抖着手拿起泥地上的弓,好不容易搭上箭,歪歪扭扭,半天也拉不开。
    沈洵舟冷眼看着,心想:一点儿也不像。全身卸了劲般,那股凝起的,要将她妹妹碎尸万段的怨气散开,他竟覺得没什么意思。
    虎头帽燒了,平安锁溶了,书信撕了,派去监视她娘亲的人撤了,既要忘却,此时他又在做什么呢?
    他退了好几步,眸中浮起惶然,臉色變了又變,忽而笑了,对身后的官兵吩咐:“是我認错了,此女非逃犯,送她回汴州。”
    圆领红袍的捕快得令,纷涌上来,腰间长刀碰出清脆声响,将这少女押起来。
    入夜。
    载着少女的马車驶出长安。
    沈洵舟日夜点燃檀香,新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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